对于那些让他帮忙的女弟子,白小纯毫不犹豫的点头同意,还不时提醒那些叫自己白师兄的弟子们,自己叫白小纯,生怕别人不知道。
正得意时,忽然他看到人群内有一个青年,狠狠的盯着自己,白小纯一眼认出对方居然是周心琪的倾慕者之一,立刻神色一动,发现对方面相不善,于是赶紧挤了出去,快速离开。
白小纯一路小跑,回到了自己的木屋后,只觉得头晕晕的,数日的炼药,心神消耗极大,倒在床上就睡着了。
这一觉直接睡了两天。
第三天晌午,白小纯睁开眼,疲惫与眩晕感一扫而空,想起自己炼制的唯一一块中品灵药,就这么的被徐长老拿走了,白小纯叹了口气,查看一下,发现自己的身份令牌内多了五千贡献点,才觉得略有安慰。
有了贡献点,白小纯准备继续炼药,修行自己的不死长生功,于是外出一趟,在宗门换取了七八个药方,选择里面一种补充元气的,换了大量的药草。
过程很快,可他却心惊肉跳,发现一路上有些人看到他后,都神色变化,甚至还有一个竟是周心琪的倾慕者,在看到他后,露出冷笑,取出玉简似在传音。
白小纯紧张了,换完药草后,没有回院子,直奔炼药阁,以余下的贡献点,直接买下了一年的时间,钻了进去。
“这次大意了……哼,等我出来的,我出来后不死铁皮大成,有来惹我的,来一个我掐一个,来十个……我就去找掌座!”白小纯冷哼一声,在这灵药阁的房间里,不在出去,开始炼药。
他自己也能猜到,在沉睡的那两天时间里,有关他晋升药徒时发生的事情,必定会渐渐传出,可以想象,用不了多久,会传遍整个香云山。
事实上也的确如此,此刻的宗门内,已经有人怀疑,白小纯……就是小乌龟!
不然怎么会这么巧,都是草木灵兽均大成,尤其是白小纯炼出中品,更是晋升炼药十次全部成功。
周心琪的那些倾慕者,更是出动,甚至杜凌菲的倾慕者们,也都加入进来,但他们没想到白小纯居然这么警惕,竟没有回住所,而是留在了炼药阁,尤其是当他们托人打探到,白小纯居然买下一年的炼药时间后,众人纷纷恼怒。
只是炼药阁他们不敢闯,而且白小纯的身份,也使得他们有些顾忌,毕竟这样一个弟子,他们也不敢真的拿白小纯怎么样,可狠狠的收拾教训一番,宗门还是不会管的,毕竟技不如人,怨不得旁者。
可眼下没别的办法,众人只能恨恨离去,不过人群内却有一个麻脸青年,冷眼看着炼药阁,嘴角慢慢露出一抹阴冷。
“以为藏在这里,我就拿你没办法了么,打了我表弟陈飞也就罢了,还欺负我心爱的周师妹,又欺负我最爱的杜师妹,就连我最近看上的侯师妹都口中总是有你,白小纯,你虽然有些草木资质,可我想弄死你,也并非难事!”青年心底冷笑,他正是那位钱姓内门弟子,钱大金!
白小纯在炼药阁的房间里,悠闲自在,每天要么炼药,要么就修行不死长生功,日子一天天过去,他的不死长生功,正在突飞猛进。
全身的皮肤,更为坚韧,速度与力量也超出从前。
“再有两天,我的不死铁皮,将会彻底大成!”白小纯深吸口气,目中露出昂扬之意。
可就在这一天黄昏,突然的,一道青光从宗门任务处飞出,直奔灵药阁,竟无视阁楼的防护,瞬间出现在了白小纯所在的房间内。
白小纯一愣,仔细一看,那是一片令牌!
这令牌漆黑,唯独在中间的位置,有一个凸起的“法”字,使人看去时,不由得会升起一股肃杀之意。
就在白小纯愣住的同时,一个冰冷的声音,蓦然间从这令牌内传出,回荡整个房间。
“外门弟子白小纯,经执法堂查探,你入门数年,只完成一次种养灵植任务,触犯门规,故强征参与三天后外出任务,不得有误!”
声音森冷,透出阵阵冰寒,似乎若白小纯敢拒绝,那么等待他的,将是执法堂的严酷责罚!
“执法堂!”白小纯眼睛猛地瞪起,内心更是咯噔一声时,这令牌化作一道黑芒,消失无影。
四周寂静,白小纯面色不断变化,取出自己的身份令牌后,发现在里面强行出现了一个自己要去完成的任务。
他的确是疏忽了宗门内每年需要至少完成一次任务的事情,可这执法堂的令牌来的突然,白小纯无论怎么想,都觉得此事蹊跷。
他沉默片刻,走出房间,离开了炼药阁后,直奔山顶。
“此事不对劲,总感觉背后凉飕飕的……我上山多年,从来没主动找过掌座,此番要去拜见一下,问清到底怎么回事。”白小纯一路心事重重,可到了山顶后问了李青候的道童,却得知李青候在数月前外出,至今没回。
白小纯内心叫苦,心里不安,转身离去时没有立刻回炼药阁,而是去找许宝财,毕竟对方百事通,白小纯琢磨着或许能从对方那里,得到一些线索。
许宝财身为香云山外门弟子,居住的院子在山的另一面,白小纯一路疾驰,此刻黄昏,天色渐暗,一路上倒也没看到几个人影,很快就到了许宝财的院子外。
这里不如白小纯的院子那般僻静,而是与七八个院子挨在一起,此刻夜色中,可以看到这些院子里都有烛火之光散出。
白小纯低头,没有敲门,身体一晃直接飞跃进去,立刻就看到了许宝财正低头在一个小本上写着什么。
“许宝财。”白小纯低声开口,他话语一出,许宝财被吓了一跳,猛地抬头看到白小纯后,才反应过来。
“白师兄。”许宝财诧异,赶紧起身,让白小纯进了房间。
“白师兄不是在炼药阁闭关么,怎么到我这里来了?”许宝财好奇的问道。
“许宝财,你对执法堂了解多少?”白小纯立刻开口。
“执法堂?分为南北两堂,各自有权监察所属区域的所有外门弟子与杂役,不过一般不会出面,除非是犯下了一些严重的门规。”许宝财觉得不对劲了,眼看白小纯面色阴沉,他连忙开口。
“可一旦出面了,他们的权利极大,强行安排一些事情不说,对于叛逃宗门者,更可直接击杀,这么说吧,执法堂就是一把刀,一把悬在外门弟子头顶的刀,使得任何一个外门弟子,都不敢去触犯门规。”
“一旦触犯门规,被执法堂盯上,不死也要被拔一层皮下来……”
“不过执法堂虽权利不小,可限制也极多,只要不触犯门规,那么就没必要理会执法堂。”许宝财说的很详细,把他所了解的有关执法堂的消息,都告诉了白小纯。
甚至说着说着,他还将自己听到的所有关于被执法堂盯上的弟子,最后的凄惨,也都告诉了白小纯。
“五百年前,我灵溪宗出了一个叛徒,被执法堂追杀七天灭杀,身魂俱灭!”
“三百年前,一位外门弟子犯下大过,执法堂给予机会,可却不知悔改毫不理会,结果被执法堂禀告宗门,被责罚在黑风口,整日受裂风撕割,直至死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