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言
历时十年,几经易稿,终成三册,虽称不上大作,却当得起精心。
传奇、史诗、神话三册,这是第三册。
如果说《传奇》是热血沸腾,《史诗》是浪漫如歌,那么《神话》则是波澜壮观。
太华裂土,群龙无首,七国内乱外战,人神合纵连横,看傲风云如何逍遥天下!
长空一剑起,流光照太虚。我笑苍天笑,我泣苍天泣!
盛世十年,浮华掠艳,难掩人心之变,大厦将倾,看白衣子莲佑归来。
身是泥中藕,心是莲花开。凌波飞双蕸,不染尘与埃。
是宿命之敌,还是血亲兄弟?是拔剑相向,还是携手并立?
人性之光冲破生死桎梏!
一念生,一念死,生和死又有什么区别!
值此端午佳节之际,也以此文向我国浪漫主义文学奠基者、美政思想开创者屈子致敬。
第一节盛世之许
长生殿前,六位绝世佳人冉冉落下。
这六人,正是傲风云麾下六姐妹楚红靥、花弄月、秋海棠、苏浣碧、九凤以及玉真。
六人腰间都有一块雪白玉璧,上面有如意云纹。
这是可以自由进出长生天的如意令,整个三界一共九块。其中,四道各有一块,人族、神族各有一块,功德天有一块,太华杨门有一块,长生殿有一块。
“你,你们是什么人?”东方雷眼睛都直了,一句话硬是分成了两半。
“小色龙!”南明雪鄙夷。
东方雷脸上一红,这才低下了头。
“剑帝杨风何在?”楚红靥笑盈盈问道。
“找我何事?”一道剑影从长生殿的飞檐上掠下,蓝光中走出了一位剑眉星目的白衣男子。
男子身后紧跟着一个彩衣翩翩的小丫头,像是个小尾巴。
这两人,自然就是杨风、东方明珠。
“公子身上的剑气好重,难道就不怕误伤佳人!”楚红靥笑靥如花。水华妆碧光莹莹,让她看上去像是一幅不染纤尘的画。
三界之中,目有剑光的,她只见过三个人,一个是傲风云,一个是项楚,另外一个就是这剑帝杨风。
同样,她也只见过三个不为色动的男人,一个是傲风云,一个是项楚,另外一个也是这剑帝杨风。
“妖女!”东方明珠白了她们一眼。
“此乃重地,几位若是无事,可以走了!”杨风果断下了逐客令。
“真是不解风情!”楚红靥一脸无趣,“好吧,我们找你是来送帖子的。”
说完,皓腕一翻,将一页帖子丨弹丨了过去。
杨风接过帖子,猝然色变,“这不可能!任何人都可能被魔心寄身,唯有我兄长不可能!”
“三界名宿都在,你可以随便找人问问!”楚红靥耸了耸肩,“不管怎样,白衣子堕魔,杨门实难避嫌,现在你已经不再适合守护长生殿了。这帖子就是三界所有名宿的意思,希望你能看开点。”
“三位神人呢?”
“已然蒙难!”
此言一出,东方雷、南明雪两人当场就吓傻了。
“妖言惑众,你们若再不走,就别怪我不客气了!”七星出鞘,露出了一截湛蓝寒光。
“姐姐,让我来会会他!”苏浣碧早听说过剑帝杨风的名头,心中颇不服气。
只见她腰姿一扭,人已到了半空中,霜华剑锋芒一闪,上来就是一道匹练似的碧蓝寒光。
杨风七星飞蓝一扬,当空挽了个剑花,举手间便将那寒光削尽。
同样白衣胜雪,同样长剑如冰,一个玉树临风,快似流光,疾似飞星,一个风姿绰约,翩若惊鸿,婉若游龙。
“冰魄夜光摇!”苏浣碧银牙一咬,霜华剑带起一串珍珠光,直指杨风眉心。
一片片薄若蝉翼的六角凝华,恍若风影一样割碎了虚空。
杨风剑气如霜,瞬间点碎琉璃一片。
“剑,冲虚!”一缕灿若星河的蓝色光雾喷出,截下了苏浣碧耳边一缕青丝。
“苏小妹,我来助你!”秋海棠按耐不住,化血神刃当空一画,登时绽出一抹羽翅般的绛紫刀芒。
苏浣碧点头,冰魄灵芒愈加耀眼夺目。
两人刀剑合璧,一个如蝴蝶穿花,一个似蜻蜓点水,用一个舞字将身法配合演绎到了极致。
再见杨风,七星飞蓝灵动如梭,总能轻松化解。
“月舞精轮!”
“斩天!”
久战不下,两人心有灵犀,同时施展了至强一击。
一边是冰魄精轮,一边是绛紫虹晕,两大灵域扭动阴阳,宛若太极,瞬间掀起了一片刀风剑雨。
虚空被压成了一道线,这一刻,杨风终于使出了那一剑。
他扶摇直上,剑指苍穹,七星飞蓝大放光明,瞬间凝出了一枝红、绿、蓝三色神华。神华摇曳,涟漪涤荡,每腾起一尺,就仿佛突破了一层神秘界面。
太极图噶然撕裂,苏浣碧、秋海棠两人连退数十丈,青丝撒落,颇显狼狈。
“杨门陷落,你不回去看看吗?”
一道碧绿剑光破空而来,直接冲入了长生殿。
三界之中,以人为剑的招式只有一个。
“剑神一笑!”杨风双眸闪过一丝异色。蓝光一闪,他人已消失在天际。
长生殿内,三十八位准神依太阳、太阴、紫微、北斗七耀、二十八宿等周天星位冥目禅坐。
七彩灵气萦萦绕绕,像是一片迷离星云。
“给我十年,我给你们一个盛世!”傲风云长剑一扬,当即在神仙壁上刻下了一联诗,“长空一剑起,流光照太虚。我笑苍天笑,我泣苍天泣!”
喧嚣过后,太岳依旧。杨门的突然消失,八大世家的突然落户,似乎将这里的光阴向后推演了一千年。那莲池的离合之光,也恍若在一日夜间尘封于世。
没有人知道这个美如飘雪的剑阵什么时候会被破解,也没有人再愿意提及它的存在。渐渐地,这一抹缤纷成为了一个神迹、一个传说。
慕容世家搬到了东岳之阴,背倚东方世家为邻。
窗外,一把三色大剑横空而挂,似乎近在眼前,却又远在天边。
“天意呀!”慕容长天茫然若失,幽幽地叹了一口气。
一位眉清目朗的年轻公子正静静地站在他的身后,月光之下,仔细看去,不是慕容飞卿又是何人。
“爹,我慕容世家与太华杨门自古交好,非同寻常。如今迁来,岂不心寒!”慕容飞卿沉思良久,终于忍不住开了口。
“我族与杨门渊源之深,为父岂会不知!今天我们不来,必为他人所占,不若代为守之,相信杨门定有回归之日!”慕容长天转过身来,“卿儿,你去吩咐族人,峰上器物一律原貌封存,不得擅动!”
慕容长天知道,杨门、慕容,一损俱损,一荣俱荣,早已经分不开了。
“嘿嘿,孩儿果真没有猜错!”慕容飞卿破颜为笑,“其实孩儿早已假传了爹的口谕!”
“你这孩子!”慕容长天无奈地摇了摇头,双目之中满是怜爱,“还不知道你那不听话的姐姐现在怎么样!你呀,真不该心软告诉她!”
“爹,你就放心吧,姐姐身上有空青扇,不会有事的。只是杨大哥这次真的凶多吉少了,姐姐她一定会很伤心。”说到这里,慕容飞卿再次转喜为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