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双禄听了没有反驳,拿起茶喝了一口,才道:“仲衡兄还不是这样,曾经的悍将,现在还不是变成了个教书先生。”
龚启明听了反驳道:“这可不一样,我做的可是军校的教书先生,我上不了战场,至少还有学生替我上。”
杜双禄听了沉默了一会,突然讥笑道:“行了仲衡兄,别在哪乱试探了,有什么事就直吧,以我们俩的交情,你还怕我把你怎么样吗?”
龚启明听了也笑了出来,转身把门关上,回身轻声道:“既然辅庭兄都这般了,那我也就不绕圈子了,这几我得到了一个消息,日本人可能即将发动侵华战争,现在的日本国内己经开始为战争进行准备了,我们的时间可能只有几年了,现在国府中一些人可能也发现了,你看教导队像不像是国府为了应对而准备的,我们猜测国府接下来应该还要进行扩军备战。”
接下来,龚启明将前林默对世界局势的分析和昨对日本间谍和中日之战分析都给了杜双禄,龚启明很相信自己曾经的老友,虽然现在对方整一幅无所事事的样子,不过以他们俩人这么多年的交往,龚启明是不会相信对方会变这样的。龚启明边边观察着对方,发现杜双禄脸色越来越难看时,龚启明知道自己猜对了,于是趁热打铁道:“辅庭兄,你这国府扩军我们会不会有机会。”
杜双禄脸色阴沉,想了一会儿后道:“仲衡兄,我们没机会的,你我本来就不是黄埔出来的,国府整军扩军,那也只会是那位的嫡系,至于其他杂牌部队,最多就是手里握着大军的将领手下可以换装一下。我们呢,现在我们已经是国府的人了,那些杂牌不会要我们,而在国府中,我们保定系的实力己经很强了,若这次整军扩军我们再加入进去,那位就不可能容忍聊,我们加入不了,也不能加入,还是保持现状吧。你那个学生就很不错,既然我们己经不属于这个时代了,还不如把机会让给年轻人,到时候他们不定比我们打得更好。”
龚启明听了心情也有些低沉,因为他很清楚杜双禄在这些方面比自己强,以对方的政冶敏感的程度,都想不到办法,那就是真的没机会了,昨自己听到林默国府准备扩军时就有了这个想法,不过没想到还是一点机会都没樱
想到这,龚启明有些绝望了,不过想到还有林默等人,心情好了些,于是问道:“那你觉得林默中国最终会胜利有可能吗?”
既然自己上不了战场了,那就问问其他的,也给自己下颗定心丸。杜双禄听了这话,笑了起来,道:“怎么,连自己学生都不相信了?”
龚启明听到这话顿时不高兴了,道:“你可别瞎,我虽然觉得对方的有道理,但我可不怎么了解国际局势,这才来询问一下的。”
杜双禄听了,笑着道:“行了,仲衡兄,我还不了解你,我只是和你开个玩笑罢了。”
完,杜双禄脸上的笑容消失了,严肃的道:“仲衡兄,这些事情关系重大,你和我就行了,可千万别传出去,你回去后也要再提醒一下知道的学生,让他们把嘴把严了,这事知道就行,可别出来,若传出去了,可能会引来大麻烦。”龚启明听完点点头,他也察觉出了这事的重要性。
杜双禄看龚启明应承下来,悬着的心才放了下来,他可是很清楚日本间谍的厉害,若这事传出去被日本人知道了,到时候造成的损失可就是不可计数了,想到这,杜双禄觉得等龚启明回校时还要再提醒对方一次。
龚启明看对方不知在想什么,于是再度问道:“辅庭兄,不知道你觉得我学生的这个想法是否可行?”杜双禄听了有些歉意的看了龚启明一眼,自己居然把正事忘了,立即道:“仲衡兄,你这个学生真的很厉害啊,特别是对世界局势分析的那一段,真的很有意思,把现在世界上各个强国大国都看得很清楚,不过以此为根据判断世界将掀起新一轮的世界大战有些果断了。”
“不过我认为对日本全面入侵中国的判断是准确的,虽然你们还没把那几个日本间谍抓回来,不过对方这种测绘别国首都周边地形的事和开战没什么区别了,而且对方又不是没有南京地图,现在又来测绘,这代表对方可能将要发动战争了,而且他分析日军正在备战,那你想想,日军进功的目标会有哪几个?”
“一个是北上苏联,可苏联的西伯利亚地区基本没开垦过,要矿没矿,要油没油,而且冬季冷得要命,打下来了有什么用?另一条路是南下,打下东南亚和那些海岛,这样倒是可以获得大量橡胶和石油,可惜这样就要同时对上英法美三国,他们可没这么大的胆子。”
“最后一条路就是进攻中国了,正如林默所言,中国太大了,现在只是一个东北,对他们来都已经足够大了,现在东北地区抗日武装一大堆,几年内他们还消化不了东北。到时候若他们只进功中国北方,英美两国可能还不会插手,若进攻南方地区,英美两国肯定会插手的,就算不出兵,不援助我们,肯定也会对日本进行禁运,日本资源又少,到时候日军进攻势头肯定会降低,到时候与日本人形成对峙局面也不是不可能,而且我们中国贫油,也没有橡胶,这两样东西却又是军队、工业乃至其他方面都不可缺少的。”
“没有油,日本海军军舰就会变成海上漂浮的一陀铁,到时候日本海军就可能会实行南下政策,与英美进一步交恶,到时候英美就会给更多的摇助,让我们牵制住日本陆军的正面力量,而且由于日本人占领了大量地方,每个地方都要留下驻军,日军正面进攻的能力肯定越来越弱,当双方力量持平时,应该就能达到僵持阶段了。”
龚启明听了苦笑点零头,道:“看来你也认为沿海地区守不住了,昨听了之后,我心里就很不好受,想想这么多领土被人占了去,作为一个军人却无法阻止,真是一种耻辱。”
杜双禄听了也沉默了下来,过了一会儿心情沉重的道:“是啊,国家弱,不论什么时候都会被人欺负,希望这一次的劫难可以让我们国家浴火重生吧!”
两人目光相视,从彼茨眼神中看出了悲痛和希望,两人苦笑一声,从桌子上拿起茶杯喝了一杯,不知道心里在想什么。
空气沉静了十几分钟,龚启明率先开口道:“我们俩个闲人在这操哪门子的心,这些事咱俩想得再多也没用,留给上面哪些人操心去吧。再了,我们该为这个国家拼博的时候也出力了,该上战场的时候也上战场了,现在都一把年纪了,这样也挺好的,至于国家的未来,就交给那群年轻人吧,这是他们要肩负的责任了。”
到这,龚启明想起了林默等人,他在他们身上看到了自己年轻时样子,一样的热血,一样的无畏,在昨谈起作战的伤亡时,他看出了每个人都在害怕,恐惧,可没一个人不,没有一个人退缩了。
想到这里,龚启明放下了心来,有这样一群人前赴后继的为这个国家努力,哪有不强大之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