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盯着周围”
卫燃招呼了一声,以最快的速度在那些尸体的身上一顿翻找,收集了十来个手榴弹,一一丢给了在石头山上的赵胜利。
甩了甩胳膊,卫燃拎着枪在卡车里寻找了一番,可惜,这里面除了一箱箱的可乐和各种食物之外,根本没有什么能用上的东西。
挑挑拣拣的往包里塞了几瓶还没摔碎的可乐,随后又从一具尸体的手腕上解下来一块皮质表带的腕表,卫燃这才额外拎了一支卡宾枪和几个弹药包,撒丫子又跑回了刚刚的射击位置。
“死人身上的表你总不能拒绝了吧?”
卫燃掂了掂手里的腕表,暗暗琢磨着回头将这块表送给赵胜利的时候,对方会说些什么。
在卫燃暗暗的期待中,对面山头很快便再一次出现了闪光,当他举起望远镜的时候,却发现赵胜利指向了美军阵地的方向,随后比出了个剪刀手。
见状,卫燃比出一个大拇指之后,立刻做好了射击的准备。
只不过,他却没想到,片刻的等待之后,从美军阵地的方向开过来的,却是一辆敞篷的吉普车!而在这辆吉普车的后面,还跟着一辆驾驶室顶上架着机枪的卡车。
“等到大鱼了...”
卫燃舔了舔残存着山楂叶茶味道的嘴唇,等到那辆吉普车开到公路拐角的时候,立刻瞄准吉普车的司机扣动了扳机!
“砰!”
清脆的枪声过后,本就因为看到那辆翻进沟里的卡车,而下意识降低车速的吉普车驾驶员,耳根处立刻爆开了一团血雾。
与此同时,赵胜利也将两颗手榴弹丢向了后面跟着的那辆卡车。
“砰!”
不等两颗手榴弹炸响,更不等赵胜利丢下的第三颗第四颗手榴弹落地,卫燃已经一枪命中了卡车货斗上的机枪手。
几乎在那名士兵中弹的同时,这辆卡车也因为前面吉普车被那名乘客停住而不得不踩下了刹车。
“轰!轰!”
连续两颗手榴弹分别在卡车的货斗篷布顶和车尾处炸响,卫燃也瞄准了驾驶室,一枪击毙了正要推开车门逃命的驾驶员。
无一例外,不管卫燃还是赵胜利,他们全都放过了吉普车上那唯一的一名乘客。
“轰!轰!”又是两颗手榴弹连续在卡车周围炸开,卫燃手中的步枪枪口也瞄准吉普车的轮胎打出了一发子丨弹丨。
“冻的木五~雷裆摇~阿姆斯~!”赵胜利躲在山头上大声喊出了一句卫燃虽然听不到,但却格外熟悉的英语。
“砰!”
卫燃再次打出了一发子丨弹丨,精准的命中了唯一一名幸存者身边不到一米的山石,被子丨弹丨崩飞的石头渣滓也在那名刻意留下的幸存者脸上划出了一道血痕,顺便让他掏手枪的动作停滞下来,并在短暂的犹豫之后,将手中的武器丢在了一边。
直到这个时候,卫燃才站起身,拎着之前捡回来的卡宾枪一溜烟的跑了过去。
“我已经控制住他了,下来吧!”卫燃爬上公路的路基之后,换上手枪指住了投降的俘虏之后大喊道。
“先带他回去”赵胜利招呼了一声,拎起背包就往远处跑。
闻言,卫燃却并不急着离开,而是饶有兴致的看向了这名投降俘虏身上的军装。
这个看年龄三十岁出头的白人顶着上尉的军衔,这倒是并没有什么,甚至反倒让卫燃有些许的失望,原本,他还以为怎么也得抓到个少校呢。
但相比被高估的军衔,这名上尉胳膊上的臂章图案却让卫燃呆了呆,因为,那是一只手拿工具和武器的蜜蜂!
“海蜂营?”卫燃换上英语问道。
这名美国上尉闻言愣了愣,下意识的反问道,“你会英语?还知道海蜂营?”
“很熟悉”卫燃不置可否的回应道,“我保证你能活下来,所以你老老实实的别给我找麻烦怎么样?”
“成交”这名美国上尉痛快的点点头。
“职位”卫燃左手举着一支缴获来的1911手枪,右手推着这位上尉的肩膀一边绕着被炸毁的卡车检查一边问道。
“海蜂机动工程营有色连连长布伦登”
这名举着双手的上尉痛快的答道,丝毫没有在意自己的脚刚刚踩住了一个黑人士兵尸体的手掌。
“你们按肤色划分等级的臭毛病还没改呢?”卫燃忍不住嘀咕了一句。
“东方的古克,你可没有权...”
“嘭!”
没等名叫布伦登的美国上尉把话说完,卫燃便在他的脸上狠狠来了一拳头,无视了布伦登嘴里跌落的几颗牙齿,他一把攥紧了前者的脖领子将其拽起来,随后将手枪的枪口杵进了布伦登的嘴里,“布伦登上尉,你最好嘴巴干净一点,如果让我再听到一个不够礼貌的单词,我保证会让子丨弹丨从你的嘴里进去再从你的屁眼里钻出来,然后把你扒光了之后和之前抓到的黑人扔到一张床上。”
随着卫燃的威胁,布伦登脸上总算出现了惊慌之色,见状,卫燃这才抽出沾满了血液和口水的手枪。
“你们不是优待俘虏吗?”布伦登不知死活的嘲讽道,“我已经投降了,你在虐待战俘!”
“没问题”
卫燃随手指了指刚刚藏身的方向,浑不在意的说道,“我向你道歉,那里还有些北寒军人,等下我就把你交给他们,我相信他们肯定会好好款待你这位来自美国的客人的。”
卫燃话音未落,布伦登的脸上立刻浮现出了惊慌之色,讷讷的说道,“对不起,士兵,我...我为我的无理和...和粗鲁像你道歉。”
“不用道歉,毕竟我确实虐待你了。”
卫燃说话的同时,慢条斯理的将手枪上沾染的粘液在布伦登的脸上抹了抹,“回去之后我会主动申请关禁闭反省我的错误,同时也真心祝愿你在这片土地真正主人的家里过的开心。”
“不...不!”布伦登越发的惊慌,“我没有遭受你的任何虐待!”
“那你脸上是被谁打的?”卫燃冷笑着继续问道。
“我自己!”布伦登立刻答道。
“我不信”卫燃极为光棍的摊摊手,同时不着痕迹的瞟了眼正从百十米外一个近乎垂直的陡坡往下攀爬的赵胜利。
这布伦登也是个有意思的,闻言立刻解下腰间的水壶漱了漱口,随后将刚被卫燃一拳打落的两颗槽牙踢到了吉普车底下,捂着腮帮子说道,“我没有遭到过任何的虐待,我只是刚刚拔了牙。”
“但愿如此吧”卫燃趁着对方心理防线最弱的瞬间漫不经心的追问道,“你们准备去做什么?”
“建立机...”布伦登下意识的回答了卫燃的问题,不过紧接着却止住了话头,“我拒绝回答这个问题。”
“那我就当不知道你们准备建机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