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可怜兮兮的看着我,满脸都是泪水,混合着泥土汗水,像个小小的乞丐,她是一个高官之后,有钱有势,长得还很漂亮。
她不应该承受这些痛。
我从新坐到了地上,我伸出胳膊,搂着她的头,让她的头慢慢的靠在我的肩膀。
黑色终于大声的哭了出来,她像个小孩子一样,靠着我肩膀大声的哭着。我平静的看着远方的黑夜。
我没有说话。
我把手放到她的肩膀上,轻轻的搂着她。
我低头看了看哭泣的黑色,轻轻的说:睡会吧。
黑色一直哭。
我迅速移动我的手,然后重重的打在她的后脑下面的脖子上,我这一击足以冲击他的颈椎,然后对她的脊椎造成损伤,也就是你们在电视里看到的打后脑会昏迷。
黑色吃痛叫了一声,然后看了我一眼。昏倒在我的怀里。
我大声的喊道:羽龙!
羽龙没有走远,他立刻跑了过来,我急迫的说:让人用水壶烧水,给我一个消毒匕首,还有拿出黑色的血包,还有…………
羽龙静静的听着我说话。
我停顿了一下说:先去做吧,要快!
羽龙快飞快的跑远去准备了。
我脱掉黑色的外衣,然后卸下她的防弹衣。
我嘴里叼着手电,看到她的血已经把她的卫衣染红了一大片,伤口处鼓鼓的,大概是黑色自己用绷带简单的包扎了一下吧。
我拿出匕首,小心翼翼的拉起她的卫衣,然后用匕首喇开。
鲜血已经湿透了绷带。我慢慢的掀开绷带,我看到了伤口。
当我看到伤口那一刹那,我彻底震惊了,我看到了什么呢?我看到黑色的左腹部有一个巨大的伤口,跟啤酒瓶一样粗,有两个深洞。
黑色的腹部中了两枪,由于子丨弹丨射入肉体距离比较近,两个弹洞有的地方已经连在一起,我看到了止血粉,我看到了鲜红的肉,我甚至看到一颗弹头的。
我难受的快要死。因为我知道即便取出子丨弹丨。
如果得不到及时的治疗,黑色也会活不过今天晚上。
我机械的拿出麻丨醉丨针,在她伤口的四周,打了两针。
然后我用绷带紧紧的压着她的伤口,我大声的说道:羽龙!
羽龙飞快的跑了过来。他拿着一个血包,还有输血器。羽龙说:血液还有点凉!
我说道:没事,输血吧。
羽龙开始给黑色输血。
这时候贝龙他们几个拿着一壶热水也跑了过来,龙海递给我一把匕首,我看了他一眼。
龙海说:消过毒了。
我问道:用什么?、
龙海说:我来的时候,带了一小瓶点酒,我先用开水消毒,然后再用点酒消毒。
我点点头。
我撕下一块绷带,拿过龙海的碘酒,倒在绷带上,开始慢慢的给伤口消毒,把残留的止血粉,什么的擦拭干净。
我用开水烫了烫我的手,洗了洗,擦了点碘酒。
我要给黑色取子丨弹丨了。
我用匕首轻轻的割开粘连的肉,然后看到第一颗子丨弹丨,我把手伸了过去,然后紧紧的揪住子丨弹丨的尾巴,然后猛的一拉,鲜血飞了出来。
我赶紧伸出手,龙海把止血粉给我,直接倒入伤口里,然后我对龙海说,用绷带按住伤口。
龙海赶紧拿着绷带叠了好几层,紧紧的按住伤口。
我很快血把绷带湿透,龙海赶紧又从新换了绷带,过了一会,血流的少了。
我平静的说:继续按着。
龙海点点头。
我再次把匕首伸向第一个伤口的左边,跟第一个伤口一样,我先割开粘连的肉,然后慢慢的寻找子丨弹丨,但是我找了很久没找到。
子丨弹丨透过防弹衣,不会射进肉体很深的,为什么找不到?为什么找不到?
我只好往深里找,终于我的手摸到了子丨弹丨。这颗子丨弹丨打的较深,打在了盆骨的位置,不知道有没射入盆骨。
我再次用匕首割开一点点肉,鲜血一直流。
我抬头问龙海说:有镊子吗?
龙海摇头说:没有。
我低头再次动刀,把伤口割开一些,然后容下我的两根手指,我迅速插入手指,大力的夹住子丨弹丨,然后拔出。
我来回拔了三次,才把子丨弹丨拔出来。
同样,止血粉,绷带。
羽龙又拿出自己的血包,再次给黑色输血,还好羽龙,龙海的血型跟黑色一样。
我先缝合我用刀割开的肉,然后大力挤压黑色的伤口,然后一点点的缝合,由于伤口非常不规则,也很烂。
缝合起来非常困难,不过我还是弄好了这一切。
然后就是止血,包扎,注射破伤风针,注射消炎针。
然后同时输入抗生素。
黑色还在睡着,不过她的脸上越来越白。
羽龙再次换上血包,这是最后一包了。
我没有再看他们一眼,我直接起身,扔掉背包,拿着一把步枪,拿着一把手枪,两把匕首。
我对羽龙说:你们迅速打扫一下这里,然后去丘陵深处,找到一个安全的地方,等我回来。
羽龙说:你去哪里?
我平静的说道:我去找带你们回家的办法。
羽龙还想说什么。
我直接打断他的话说:如果早上八点我回不来,你们就带着黑色穿过沙化地带,把她带回国。
羽龙他们五个盯着我。
我看了他们一眼说:希望你们能把黑色活着带回去。
羽龙说:我跟你一起吧。
我摇了摇头说:我喜欢一个人。
羽龙没有说话。
我看了他们五个一眼,然后头也不回的向着我们逃来的方向跑去了。
我去干什么?其实我也不知道,我只知道,黑色快要死了,我要去找带她回国的办法。
我是谁?对不起,我是东风。
她是谁?对不起,她是黑色。
任何人都可以死,她不能死,因为她是我回国后第一个真正关心爱护我的人。
方向风时候的我信仰只有一个,保家卫国。
伊拉克回国后,黑色出现了,她走入我的生活。
慢慢的,她也变成了我的信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