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两个点点头。
他们走后,我开始攀爬我北面的一个断崖,虽然不是很陡,但是非常高,我艰难的爬着。
一个多小时,我终于爬上去了,我拿出望远镜,开始观察,北面的情况。
我看了那片树林,我看到了北面的孤山,我看到了枯萎的草原,我看到了那个山口,我没有看到人。
我笑了笑自言自语的说:就是它。
我开始慢慢的往下走。
三个小时后,他们回来。
我问他们说:怎么样?
他们两个摇头说:没有发现任何情况。
我点点头说:休息吧。
我们找了一个山凹处,开始休息,同时我也制定着计划。
两小时后,我看了看他们两个,他们两个无精打采的休息着。
我平静的说:龙石,龙涛。
他们两吃惊的看了看我。
我笑了笑。
然后突然发火,我疯了一样,冲到他们面前,然后大力用手一人给了他们一巴掌。
我愤怒的说:你们他妈的不会喊到吗?
他们赶紧站直说:到!
我不解气的看着他们两个,我用脚大力的踹他们两个的腿。
他们直直的站着,我越打他们,我越生气。甚至那时候,我想掏出枪来,把他们两个枪毙了。
我知道,我那时候是病态的状态下,我眼睛通红,我愤怒的击打着他们两个。
其实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打他们,是怪自己不自信?是怪他们质疑我?
我也不知道。
我也不知道,我打了多久,我呆呆的坐到了地上,拿出备用水壶,大口的喝着水,我不说话,呆呆的看着地面。
他们两个直直的站在我面前。
我也不知道,我那种状态持续了多久。
我想了很多事情,我从我入伍第一天,开始想,想到老班长,想到第一次演习,想到连长,想到我或得奖章,想到特种兵选拔,想到特种大队长,想到风口,想到方向风,想到搏斗,想到伊拉克,想到回国被追杀,想到黑色,想到基地,想到老者,想到毒牙。
毒牙?毒牙!对,毒牙。
我猛的抬起头,我看着面前的两个人,又熟悉,又陌生。
我痴呆的看着他们两个,我的头来回的看着,我的眼神呆呆的,一会看看龙石,一会看看龙涛。
他们两个直直的站在,汗水滴滴答答的落地石头上,然后迅速蒸发。
我再次低下头。
终于我站了起来。
我把两只手臂支撑在他们的肩膀上,然后平静的说:说一下任务。
他们大声的喊道:是。
我的嘴在他们两个的耳边边上,手支撑在他们的肩膀上,我平静的说:几点了?
龙涛看了看手表说:下午三点。
我点点头,用舌头舔了舔干枯的嘴唇,咽了一下口水说:你们两个迅速去联络其他人,
记住,这是任务的第二天了,你们要在第五天早上八点前,带着所有人来到这里,我不
管你们使用跑的,还是用飞的,还是怎么样,第五天早上,如果有一人到不了,我先枪
毙你们两个。
他们不说话。
我小声的说:明白吗?士兵!
他们两个大声的说:明白!
我点点头说:去吧,哦,对了,不要接近北面那片树林,绕过来,第五天早上,我在这里等你们。
他们大声的说:是!
我大力的压了压他们两个的肩膀,然后直直的站着,拿出水,再次喝了几口。
我小声的说:出发吧。
他们两个看着我。
我突然大声的,嘶哑的,悲愤的喊道:士兵,出发!
他们迅速向着东面跑去了,他们也很久没有吃东西了,很久没喝水了。
我心疼他们吗?不知道,我唯一知道的是,大家都很苦,这就是命,这就是命,逃也逃不掉命。
他们走后。
我呆呆的继续做着。
汗水继续留着,太阳越来越大,直直的照射着我。
我拿出水壶,我想要打开,可是我没有,因为这是最后的水了。
我要等到他们的到来。
我走出山脉,找了一个土质较松软的地方,然后开始挖坑。
我先直直的往下挖,挖了两米深,然后再横着挖,我用杂草树枝编织成一个盖子,然后钻进去,用盖子盖好,我蜷缩在土里,土壤有些潮湿了。
我把上衣服脱下来,把后背,用一些的土覆盖着,鞋子脱掉,踩着湿土,我又喝了几口水。
我躲避着烈日,我储藏着身体里的水分。
我要度过这炎热的白天。
我躲在我挖好的洞里面,里面虽然有一丝丝的潮湿,但是不到半个小时,里面就开始闷热了起来。
加上我的体温,还有外面炎热的太阳,洞里非常的闷热。
不过没什么大问题,毕竟我四周的空气,充满潮湿,不像外面那种干燥的炎热,这样虽然我还是出汗,但是水分保持的相对持久一些。
我努力让自己一动不动,我不想浪费一丝丝的水分。
我的脑袋还是那样昏昏沉沉的,我没有带着药,我的心里疾病那时候一直没有好,我轻轻的吸着空气,慢慢的吐着。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睡了。
自从下了飞机,我还没有好好的睡过。
我也不知道过了久,我也不知道是什么时间。
我醒了过来,我慢慢的动了动我的身体,突然一阵剧痛从我的脑子里面传遍全身,我不自觉的大力叫了一声:啊!
怎么了?为什么这么痛?我的脑子非常痛,很快我的全身再次流出了汗水。
我用手大力的捶打我的脑袋,可是那种由内而外的剧痛,一丝丝降低都没有,我急促的呼吸着,我大口的喘息着。
我哆哆嗦嗦的摸索着我的包,我要找止痛药,我要吃止痛药。
终于我拿出一粒止痛药,我扔到嘴里,我大力的咀嚼着,非常的苦。
我没有停留,我艰难的往外爬,头痛,疲惫,缺水,让我变的非常非常的虚弱,不过我还是爬出了洞。
外面天很黑,我躺在地上,用手大力的按着我的脑袋,我知道为什么我的脑袋会突然的疼痛,以前根本没有出现过这种情况。
痛的我在地上滚来滚去,感觉脑子里面有个无数个针一样,一下,一下的扎着我的脑袋。
我慢慢的拿出匕首。
我用匕首在我的脑袋的两侧,开始慢慢的划开,终于外部的疼痛,让我感觉到一丝丝的舒服。
我一道一道的划着,然后是额头,然后是后脑。
血流出来了。我的头晕晕,但是从内而外的疼痛减少,不过我的嗓子已经快要干透了。
我拿出水壶,艰难的打开盖子,然后喝了一小口,在嘴里含了几秒,然后分三次,咽下肚子。
血的流逝,代表着我体内水的流逝。
但是没有办法,我的头快要爆炸了,直到血流出来,我才感觉疼痛有了一丝丝的降低。
我只是喝了一小口水,我没有敢多喝,因为我一会我会呕吐,那么喝下去的水就浪费了。
我闭上眼睛,躺在地上,天气终于有了一丝丝的凉爽,我极力的抵抗着头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