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躲在我挖好的洞里面,里面虽然有一丝丝的潮湿,但是不到半个小时,里面就开始闷热了起来。
加上我的体温,还有外面炎热的太阳,洞里非常的闷热。
不过没什么大问题,毕竟我四周的空气,充满潮湿,不像外面那种干燥的炎热,这样虽然我还是出汗,但是水分保持的相对持久一些。
我努力让自己一动不动,我不想浪费一丝丝的水分。
我的脑袋还是那样昏昏沉沉的,我没有带着药,我的心里疾病那时候一直没有好,我轻轻的吸着空气,慢慢的吐着。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睡了。
自从下了飞机,我还没有好好的睡过。
我也不知道过了久,我也不知道是什么时间。
我醒了过来,我慢慢的动了动我的身体,突然一阵剧痛从我的脑子里面传遍全身,我不自觉的大力叫了一声:啊!
怎么了?为什么这么痛?我的脑子非常痛,很快我的全身再次流出了汗水。
我用手大力的捶打我的脑袋,可是那种由内而外的剧痛,一丝丝降低都没有,我急促的呼吸着,我大口的喘息着。
我哆哆嗦嗦的摸索着我的包,我要找止痛药,我要吃止痛药。
终于我拿出一粒止痛药,我扔到嘴里,我大力的咀嚼着,非常的苦。
我没有停留,我艰难的往外爬,头痛,疲惫,缺水,让我变的非常非常的虚弱,不过我还是爬出了洞。
外面天很黑,我躺在地上,用手大力的按着我的脑袋,我知道为什么我的脑袋会突然的疼痛,以前根本没有出现过这种情况。
痛的我在地上滚来滚去,感觉脑子里面有个无数个针一样,一下,一下的扎着我的脑袋。
我慢慢的拿出匕首。
我用匕首在我的脑袋的两侧,开始慢慢的划开,终于外部的疼痛,让我感觉到一丝丝的舒服。
我一道一道的划着,然后是额头,然后是后脑。
血流出来了。我的头晕晕,但是从内而外的疼痛减少,不过我的嗓子已经快要干透了。
我拿出水壶,艰难的打开盖子,然后喝了一小口,在嘴里含了几秒,然后分三次,咽下肚子。
血的流逝,代表着我体内水的流逝。
但是没有办法,我的头快要爆炸了,直到血流出来,我才感觉疼痛有了一丝丝的降低。
我只是喝了一小口水,我没有敢多喝,因为我一会我会呕吐,那么喝下去的水就浪费了。
我闭上眼睛,躺在地上,天气终于有了一丝丝的凉爽,我极力的抵抗着头痛。
就这样,我躺在那里,时而翻滚,时而捶打我的脑袋,时而大声的叫骂,而离我不到五
公里的地方,就是我们要找的人,我要消灭的人,五公里外的我却痛苦的叫骂着,时间
慢慢的过去,气温降的也很快,不知道过了多久,终于我再次睡了过去。
凌晨,两点十五,我醒了过来。
我疯了一样拿起水壶,大口的喝了一口,当我咽下的时候,我突然想到我的水不多了,我只好又把嘴里的水吐回水壶,只留下一点点,慢慢的咽着。
我站了起来,穿好衣服,鞋子。
起风了!
我的头不痛了,可是还是很昏沉。
我拿出食物,开始吃了起来,我没有咀嚼,而是生生的咽下去,我不想浪费我的唾液,吃完点食物,我再次喝了一小口水。
我要行动了!
我整理了服装,装备,背上包,开始又饶了回去,来到发现子弹壳的位置。
我要接近。
我猫着腰,慢慢的走在漆黑的夜空,很快我来到了那片树林,我小心翼翼的进入树林,我密切的注视四周,虽然很黑,看到的东西有限。
我为什么来这里?
我要检查这里是否有地雷。
我拿出感应器,开始慢慢的走着,找雷的工作,我用了三个小时,发现无数个地雷,各种样子,各种类型的地雷。
但是我通过这些雷的埋放,还有地形,我终于找到了规律,很快我找到一条干净的路,这条路可能是他们给自己留下的吧。
于是我在这条路上开始仔细的寻找着,敌人留下的标志物,标志物可能是几块摆放的石头,可能是树,可能是一株野草,当然还有一些人为的标志物。
我来回走了几次,我要把这条路给毁掉,于是我开始仿照他们的标志物,开始有”规律“的改变这路线,或者模糊着路线,把我自己可以认识的标志物,标志上。
就这样,又是三个小时,一条对于敌人的安全通道消失了,反而变成我的安全通路。
做好这一切后,我把我留下的痕迹去掉,然后才慢慢的走出了这片树林。
我下面的工作是,详细的画出这片区域的地图。
于是我又回到了我挖的洞那里,然后进入山脉,每爬上一座山头,我就会看向北方他们的驻扎的大概位置,然后努力的记忆着,画着。
就这样,我从早上八点我饶了一圈,终于我绕到了他们驻地依托的山脉后面,是一座不
太高的山,不过非常非常的陡峭,跟地面大概成七十度,我想从侧面的山上过去,但是我看了看不可能,因为两面的山却非常的高。
他们的驻地就在我面前这座山的后面,他们的驻
地就在这三座山的中间,形成一个天然的u形状。
我吃了一些东西,喝了三口水,我要爬山这座山,并且我要弄好绳子,为了下次的攀爬创造方便。
我从包里面,拿出绳子,我按照自己的理解寻找最佳的爬山路线,
我艰难的趴着,每当爬到没有任何着力点时候,我就开始用打孔机,打洞,然后钉入钢钉,然后把绳子割断,绑在钉子上,我在横移动,寻找继续往上爬到路,就这样,我打了四个钉,绑了四段绳子,终于打通了一条上山的路。
为了更好的理解,下面简单的画画图。
我爬上山后,我小心翼翼的向前摸进着。
终于我来到山的另一头,我拿出望远镜,开始努力的观察这下面,虽然看不太清楚,但是也能看个大概。
此时已经下午一点了。龙涛龙石已经走了一天一夜了。
我趴着眼睛一动不动的盯着下面。
下面u口,里面非常开阔,然后用石头,树木简单弄的防线,防线里面十几个简单的帐篷。
帐篷旁边,有大概五六十人,正在做军事训练。
然后有四架直升机,还有防空炮。
我仔细看着,很费力,开不太清楚,有一辆重型装甲车?这个地方要装甲车干嘛?莫非他们有自己的路?
就这样,我从下午一直观察到晚上。
晚上吃了东西,喝了水,睡觉。
第二天,继续观察。
通过一天,一下午的观察,我得出结论是,这是一群境外训练营,训练一些人,然后让这些人去世界各地搞破坏。
并且教官应该是非常厉害的人物,总人数70人到80人中间,有各种各样的武器。
盆地的西端,是第一道防线,如果想冲过盆地,必须从下往上冲,他们就在上面用枪扫射你。
然后就是开阔地,开阔地里面藏着无数的狙击手,只要你一露头,那么击杀你。
开阔地后面就是他们的驻扎地。
还有他们的作息习惯,我也大概的搞明白了。
早上凌晨三点就开始训练,在开阔地上,然后一直到七点钟吃早饭。
然后会有次换防,由盆地那里的驻兵回到驻扎地,接受训练,凌晨结束训练的人去驻守开阔地。
十点钟以后,就休息了。直到下午五点左右会训练。
我把所有的信息,记录下来后。
我下山,然后继续修订着进入山脉的路线,让路线更加合理,更加安全,更加容易通过,晚上八点钟,我回到了我的洞那里。
明天八点前,我的人就要来了。
明天下午,一点,开始战斗!
我把食物,全部拿了出来,然后吃掉,把水喝光,开始闭目养神,等着龙组八人,黑色他们的到来。
明天就开始了。
这是我伊拉克归来,第一次指挥任务。
并且面对的是一个比正规军不差一群人。
并且人数比我们多将近六倍。
并且里面还有很多高手。
并且我们是进攻方
并且没有地形优势。或者完全劣势。
并且我的脑袋还昏昏沉沉。
最大的并且,最最最大的并且是,我指挥的不是方向风。
没有笑对任何危险的西风
没有心狠手辣的北风
没有神一样狙击手南风
没有心思缜密的第二指挥中风
没有天生具有心灵感应的上下风。
有的是只是我,一个身体残疾,心里严重疾病,丧失自信心的人,一个曾经的方向风第一人。
那又怎么样?
那又如何?
我来了!我来了!我来了!
我是给敌人带来恐惧的鬼。
我是谁?对不起,我是东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