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这样。这是进入风口小组的第一个训练其实不教训了,呵呵不要问我叫什么?其实我也不知道,虽然很变态,但是很有用。
在上面我说的那两个条件的基础上,你会不自觉的和你身边不认识的人成为生死相依的兄弟。应为再自傲的人,再冷酷的人,到那时候也会寻求帮助的。
我们这叫做训练吗?不叫,如果有吃有喝,能睡觉,我感觉这更像旅游。
训练一个人简单吗?很简单,只要你把你认为不可以做的东西,让他去做就好了。
我们八个人,身上没有任何重物,我们的生活用品都放在一开始的营地,我们穿的是普通的军装,没有装备,没有工具。
就是一个人,一身军装。
趴在地上,慢慢的爬着。
对了,再说点废话。
有的影片,在最后的时候,很多兵,一起搀扶着走,跑。
他们一边艰难的走,还一边唱他们连队的歌曲,或者说一些鼓舞人心的话,或者愤怒的说一些台词,或者怒吼,或者大叫一样的往前跑。呵呵。
看到这些,我会说:你们还不累呢。
如果我是他们的训练员,我会再次加重强度,为什么呢?因为你们还站着。
当然影视剧是为了宣传一些东西。很多东西不真实。或者说他们里面表达的训练强度。没有那么高而已。
第六个白天过去了
我们八个人的肘部,膝盖,胸口,下巴,头顶。都是鲜血淋淋。
已经不知道什么是疼了,但是只要眼睛睁着开着。
那么就慢慢的往前爬。
甚至有的人,再舔前面人留下的血迹。
我在第六天下午,就再也没有站着走过,一直爬行。
累了,就停下,过一会,继续爬。
你会看到,七色风的六人在前面,风口在中间。
我们八个,后面爬着,再往后面,七色风中的一人看守着我们。
鲜血标记着我们爬过的路,一个人爬过去,可能留不下多少血,两个呢?三个呢?八个呢?
长长的血路。用血走出来的路。
第六天下午,我基本上没有站起来过,一直爬着前进,我的膝盖肘部下巴头部,都有严重的磨伤,不过已经感觉不到痛了。
我全身肌肉抽搐,我的身体水分太少了,我的胃里食物太少了,我身体里的盐分太少了。
不过唯一令我欣慰的是,我的脑子还算清楚。我还是默默的数着数字。
就这样,慢慢的爬。
有的人爬不动了,我赶上他的时候,我也没有绕开他,只是从他的身上爬过去,经过第六天一下午的前进,我爬到了最前面。
我看不见人,只是默默的前爬。
很快我们的队伍被拉开了,七色风和风口他们八个,跟着我们每一个人。
七色风跟我们一样,没吃没喝,但是一直站着。
夜晚到来了,风口因为害怕有人突然掉队,或者晕过去,或者死亡
风口要求七色风的七个人,一个人盯一个,就这么陪着我们继续前进。
我后面跟着的是七色风中的一人,我不知道是什么风。
他也很难受,他虽然站着,但是脚步也不是那么的坚实。
夜里几点我已经不知道了
我动不了了,我的嘴群已经裂开一个深将近一厘米的口子。我的膝盖肘部的伤口时好时坏,好了再次被磨开,反反复复。
我不动了。
但是我的眼睛是睁开的,好累。好困。
我趴在地上休息,休息了大概多长时间我不知道,反正我感觉好长好长。
其实呢,我休息的只是短短的五分钟。
我的呼吸变得若有若无。嘴张不开了,只是靠着鼻子重重的呼吸着。
这时候我听到一个声音。
我后面的七色风中一人说话了。
他大声的说:停下,快要到了,等等其他人。
哦,我忘了,我爬在最前面,快要到了?到了?管他呢?到不到还有那么重要吗?
他的声音好像从大山里面传来的一样。忽高忽低,忽远忽近。
我艰难的扭头,我看了看他,他还是站在我后面。我对他笑了笑。
他突然坐在地上,眼睛呆呆注视地面。
我呢?我把头顶住地面,再次休息。
时间过了多久不知道。
我感觉不到一分钟,我再次被叫醒了,其实我休息的时间有一个小时多。
后面的人跟来了。
七色风从新聚集一起,走在前面,我们八个继续爬行。
七色风一到营地,突然冲来七个人,搀扶他们进入一个帐篷。去干吗我不知道。其实后来我才知道,七色风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医生,有自己营养师。这以后再说。
风口呢?直接被抬来的担架抬进一个帐篷,紧接着很多医务人员钻进风口的帐篷。
我们八个呢?继续往前爬着。前方有个木牌子,上面用白色的油漆写着,欢迎新兵。
我还是爬在队伍的最前面,我知道只有到了这个牌子,才算是终点吧。
近了!还有不到200米的距离。
我慢慢的前爬,四周的人默默的看着我们,他们没有说话,只是鼓掌。
当然我不会看他们一眼。
我还是爬在最前面,我的衣服的胸前已经磨透了,我的裤子膝盖已经磨透了。
又近了!不到100米了。东风,你知道吗?又近了,不到100米了。
在我们爬行的道路两边站着很多人,他们已经准备好各种救护设施。
他们有的抬着担架,有的把已经调试好的点滴拿在手里,有的用医用的托盘端着各种各样的药品。
因为他们要同时对我们八个人采取治疗。
所以你会看到,十六个抬担架的人,八个拿点滴的人,八个拿着绷带,药品的,八个那各种器械的人。
就在这时候,两边的人开始欢呼了,但是听不到,我只是感觉到他们在说话,他们在鼓掌,他们在给我们加油。
给我的感觉就是四周静静的,四周占满了人,我呢?爬一会,休息一会,爬一会,休息一会。
第七个白天到来了,太阳也快出来了。
我想那时候,山里除了鸟叫声,就是我们八个人摩擦地面的声音,没有呻*声,没有唉声叹气声,因为我们根本做不出来那种动作,或者发不出那种声音了。
只有摩擦地面的声音。
四周的人看着我们,他们攥紧着拳头,他们眼睛直直的注视这我们,有人再哭?肯定有的,每次都会有人哭,当然不是我们八个了,我们根本没有任何力气,任何能力出哭泣的动作了。
两边站着的人,随着我们慢慢的前进,他们也在慢慢的前进,所以他们始终在我们身边。
又近了。五十米。我看着道路上,用白色油漆写的一个大大的50米的字样。
呵呵,还有50米。
我慢慢的爬着,慢慢的休息着。又近了,还有最后十米,我停下了。
我趴在地上没有动,我不知道过了多久。我大力的用双手支撑着地面,我的双脚开始努力的找支撑点。
这时候有个人说话了:不要站起来,不要站起来,继续趴着,继续爬到终点!
我听到了,但是我低着头,轻轻地笑了一笑。
我用力的张开嘴,我以经一天一夜没有张开过嘴了。
我再怒吼,可是我的嗓子发不出任何声音。我的上下嘴群向着四周撕裂开来,我的口角也撕开了。
但是倔强的我站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