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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师出家后,倒是常常去浑河堡看望海山和志远,有时甚至在杜家小住几日,在绺子当军师那会,他对志远非常喜爱,几次笑问海山可不可以让志远和他认个干亲,海山却一直没松口。

“先生,大老远的,您怎么来了?”海山问,虽然军师已经出了家,海山仍沿用在绺子里对军师的称呼,叫他“先生”。

虚云和尚哭丧着个脸,满脸忧心的道:“因为玉觿暗淡,我为远子起了个卦,卦像凶险,怕远子有事,我想着来看看你和远子,到了你家,才知道你出了这么大的事,是石头的爹,用马车送我过来的。”

海山死盯着虚云,那玉觿他见过,是一传世的古玉,军师如何得之不知道,军师因稀罕他家志远,说请了白云寺的住持,亲自为这玉觿加持,要将这玉觿给志远戴,但那玉觿精光内蕴,不懂玉的看了都知道那是好东西,太过贵重,海山以志远还太小,容易遗失为名,坚辞不受。

这玉觿却神,如虚云所说的那样和志远有感应一般,如果玉色暗淡了,志远准没好事,虚云会跑五十里来海山家看志远,而每次志远不是摔了腿了是生病了。

海山怒目圆睁,把庆三爷揪近身边,恶狠狠的喝问:“你说!远儿怎么了?他是不是也得了霍乱?”

庆三爷知道,不说实话不行了,只好叹口气,道:“他没得病,他……他为了救你,把自己……卖了!”

海山听得志远为了救他,把自己卖了,一下子眼睛都直了!直勾勾的盯着庆三爷,眼神里没有了刚才的狠劲,而是一下子变得空洞洞的。

庆三爷慌了,一边叫人赶紧去找赵一春,一边忙把海山架床,手忙脚乱的给他前胸后背的按摩,还是虚云有主见,前拉住海山的手,对海山大声说:“海山,你可不能迷糊啊,你是远子的爹!是他的依靠!”

这话果然有用,海山呆呆的看虚云一会,长出一口气,摆手让庆三爷别再为自已按摩,然后在床,打坐开始调息。

不一会,海山眼里重新有了神采,人也平静了许多,到赵一春来到,向赵一春细细问了事情的经过。

海山沉吟一会,转头向庆三爷道:“三哥,借我点钱,我要去找远子!”

庆三爷脸一黑:“啥借不借的,我的是你的!等你病好了,我陪你去哈尔滨!”

“我也去!”虚云和尚立即接了一句,在绺子里,身为军师的他,抱着两、三岁的志远,用千字、三字经玩接龙的情景,一幕幕仿佛还在眼前,志远是个多么聪明的孩子啊,不到三岁,百家姓、三字经,千字已经可以倒背如流,他是真心喜爱这个孩子。

“不!”海山斩钉截铁的说:“立即办出院,我即刻起程!”

“啥?!”大伙儿一起惊叫起来。

“不成!”庆三爷脸又一黑:“你烧得人都烫手!等你病好了再去!你敢现在动一动试试看,看老子不打死你!”

“是啊,海山哥,秋林公司又没长腿,又不会跑,怎么也得等你烧退了再说啊。”赵一春也急忙劝道。

海山脸烧得通红,却坚定的摇摇头:“别的孩子才六个大洋,到远儿这里,他们竟然肯给五十个大洋,你们不觉得这里面有妖蛾子么?志远的预感是对的,他们不是什么好人!这点烧算什么,我不怕!”海山捶着床板:“我只怕孩子们遇到的真是骗子,到了秋林公司,找不到我的远儿!”

那会是多么可怕的结果!

庆三爷等人看着海山,都惊得直出大气。

庆三爷定定神,折衷道:“兄弟你也别太着急,你身体也要紧,这样,我马叫人去订火车票,今天晚了,估计没票了,我好歹搞到明天的票,咱弟兄明天去哈尔滨!你呢,在这里,赶紧多喝水,叫大夫再看看加点什么药,退烧要紧。”

又对海山保证道:“你只一门心思的退你的烧!别的什么都不用管,算是天入地,我也会把明天的车票搞来!到了哈尔滨,能赎赎,不能赎——”庆三爷一掀衣摆,手往藏在腰间的短枪一拍:“老子抢也帮你把远子抢回来!”

众人都认同,海山也只好应下来。

庆三爷指挥若定,先让亲随去跑火车票,让虚云去找大夫,准备路海山要用的药;这边让赵一春坐石头爹的马车,回浑河堡帮海山拿冬衣,天已经冷了,看天色要下雪。

他自己亲自坐镇病房,把海山逼床,吃了退烧的药,然后盖被子捂汗。

到了晚,海山仍有烧,但好歹没那么烫了,这时赵一春从浑河堡村替海山取了冬衣回来了,庆三爷也知趣,让赵一春陪着海山,自己拉着虚云外头吃饭去了。

赵一春把医院供的米粥服侍海山吃过,才要去洗碗,海山叫住了她。

赵一春回身看着海山,海山脸红红的,赵一春心知,海山有话要和她说了,这脸红可不完全是因为发烧。

白天,海山向赵一春细问事情的经过时,当赵一春说到,志远拿着他卖身的五十个大洋,找她求她救海山时,海山大声责怪她,责怪她没有阻拦志远。

海山有些不好意思,但毕竟不是扭捏的人,开口道歉道:“一春,今天,我当着三哥他们吼你了,我……没心的,你别往心里去。是我的不是,我给你赔礼。”海山说着,在病床做了个揖。

赵一春心里一乱。

海山责怪她的时候,她没作声,到后来海山说要即刻起程去找志远,她还出言相劝了一句,要海山病好了再去,到庆三爷分派她回家帮海山拿衣服时,她也没二话照做了。

想想都屈得慌!自己和海山,没名没份的!

一委曲,眼泪下来了,哭着道:“你少来!这揖我受不起!敢情我这些天的心都白操了,做得再多,也顶不过志远的一个小指头!”赵一春是真的心里委曲,这话说得自己都伤心,干脆也不收敛,直接放声哭了起来。

海山可以一个打十个,却架不住女人哭,立时手忙脚乱,不知如何是好了,下得地来,围着赵一春团团转,说软话嘛,一个大老爷们,架子总不能倒吧,拉她劝慰下吧,又不好意思,好一会才去床前搬了张椅子,放在赵一春屁股后头,然后去把自己洗漱的手巾拿来,递过去。

赵一春瞪他一眼,谁用你用过的东西!从腋下抽出自己的手帕,坐在椅子哭得更起劲了,边哭边说:“我算看明白了,没有女人能爬过志远的头去,哪个女人要嫁了你,那是放着平路不走爬大坡——自讨苦吃!”。

海山默默的回到病床,低头闷声坐着。

赵一春用眼角吊了海山一眼,女人最强的大招,是一哭二闹三吊,自己和海山还没名份,闹和吊是出不了的招,都哭成这样了,还动不了海山的心,不禁在心里把海山,再带志远,用脏话问候了一百遍!

但问候归问候,东北是老爷们的天下,女人从来没有地位!这是事实,得认命!海山算不错了,给她作了揖搬了椅子,且已经闷声不响了,不能再把他哭烦了,最主要的是,要真的把事情给弄拧了,海山从此不理她,那她找谁哭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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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山之梦第10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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