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了!二楼,知道吗?没有功夫的人,能从那么高的地方跳到楼下来不受伤?”吴良策说道。
“哦,这么说那个人肯定是有功夫在身的。你们可要小心了,连夜查,造成声势,不能让她安生。这回,她没了安全屋藏身,肯定像兔子一样,不知往哪里躲呢。”林创说道。
“可不吗?哥打的就是这个主意。”吴良策得意地说道。
“好了,查吧,我走了。哎,我那个公司,你不要让人去查啊,里面有好多值钱的东西呢,别让那些黑心的玩意给顺走了。”林创上了车,叮嘱吴良策一句。
“哼,论黑心没人能比得上你!”吴良策点点头,同时又不失时机地打击了林创一下。
林创的车自然是没人敢拦,他很顺利地通过两个路口,来到珠奥公司楼下。
跟往常一样,林创来到三楼,走到门口时,闻到一丝酒气,心道:“张守正看来也是个好酒之人,这就喝上了?”
敲了三下门,喊了一句:“是我。”
喊完之后,竟然没有动静。
林创侧耳细听,听到卧室里好像传来一点声音,不过没听清楚。
林创心想:“奶奶个熊的,两口子这就干上了?话说庞一萍已经有孕在身,这时候不是正在危险期不能同房吗?”
等了大约一分钟,门才打开。
不过,让林创稍微有些失望的是,出现在门口的,不是庞一萍的笑脸,而是张守正那张死驴脸。
林创进了门,把门关好,问道:“干什么呢?这么长时间才开门?”
“那个林组长,那个,那个……。”张守正神色有些不大对头,有些慌乱。
林创感觉有点奇怪,透过窗外微弱的光,看到张守正直直的盯着自己,眼神很古怪,说不清是什么意思。
“害羞了?是不是两口子正在兴头上被我撞见害羞了?怎么这么个眼神呢。”林创心道。
“两口子亲热呢?这有什么呀?又不是什么丢人的事。”林创道。
“那个一萍手脚有些不大方便,不能来见林组长了。”张守正终于说了一句完整的话。
林创没见着庞一萍,心里多多少少有些失落。
张守正的话更让他以为庞一萍的身体出了毛病。
像她这种娇贵身子,又是坐牢,又是东躲西藏的,不出毛病才怪呢。
连忙出言安慰道:“哦,女人怀孕期间身子娇贵,出点状况正常。你别担心,外边的人不是针对你们的,我已经吩咐过了,不会来查。你吃饭吧,开水放到这里了,我走了。”
说到开水,林创想到了昨天晚上庞一萍说用开水洗身子的事,脑海里竟然出现了一副香艳画面。
他不敢深想下去,连忙提出告辞。
“林组长你慢走。”张守正说道。
林创注意到,他说这话的时候,眼里的神色有些着急,并不像他的声音那样平静。
“切,这有什么可急的?”林创摇摇头,拉开门走了。
开车走到街上,远远看到路口的丨警丨察,林创忽然想到了什么,一脚刹车,把车停在路边,手握方向盘,脑子急速转动。
“不对,今天太反常了。往日都是庞一萍开门,今天开门的竟是张守正,庞一萍就算有病,她总得出个声吧?怎么卧室里一点动静都没有?”
“还有,我说‘两口子亲热呢?这有什么呀,又不是什么丢人的事’那句话时,张守正的回话不对劲。一般人都会接着往下说,或者解释,或者默认,可他给我的回话是‘一萍手脚有些不大方便’,这个回答有些突兀,前后不搭呀。”
“不对,他在暗示我什么,他说的是手脚不方便,而不是身子不舒服。手脚不方便,是不是他在暗示我庞一萍不能动弹?”
反常,绝对的反常。事出反常必有妖!
想到这里,林创再想到张守正那种古怪的眼神,那种着急的神色,无一不是在向他传达着某种信息。
什么信息呢?难道……。
当林创看到正在检查过往行人的丨警丨察时,一下子豁然开朗!
“明白了!玛德,原来娄方怡和她的同伙躲进了珠奥公司啊!”
这个念头一起,很多事都能说通了。
为什么庞一萍没有像往常一样迎接自己?为什么张守正的行为举止那么怪异?百分之百是娄方怡和她的同伙制住了庞一萍。
“嘿嘿嘿……,娄方怡啊娄方怡,你真是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自来投啊。”林创冷笑了几声。
“不过,要想抓她,可不是那么容易。”
心思缜密的林创,忽然又想到了一个问题。
抓娄方怡很容易,就现在自己下车振臂一呼,丨警丨察便衣一涌而上,还怕她和同伙插上翅膀飞了?
可是,张守正两口子咋办?如果他们有个闪失,李春风苦心经营的“冬眠计划”立即就得泡汤。
而且,目前知道张守正夫妇这件事的,只有李春风和黄福霖以及自己三个人,公然去救他们,就算毫发无伤地救回来,那原先的安排,不全废了吗?
不但对不起李春风、黄福霖,更对不起自己呀,这么些日子以来,为了他俩自己可没少掉了头发啊。
所以说,投鼠忌器,要想做到两全齐美并不容易。
林创意识到这是一个极为棘手的问题,也不慌走了,掏出烟来点上,抽了两口,细细地琢磨起来。
“惊走他们,把他们赶到另外的地方抓捕?不行,不稳妥,谁知道他们会不会杀害张守正夫妇呢?不,不是不确定,是一定,为了保住秘密,他们一定会杀了张守正夫妇灭口。”林创想了一个主意,立即又否定了。
“要不把易莲花他们三个叫来,悄悄把娄方怡他俩给干掉?不行,易莲花他们三个是我自己暗中隐藏的力量,现在也只有徐涛大概能猜到一些,但他也只是猜而已,不可能猜到真实情况。如果让他们参与了行动,他们很可能会暴露到特务处的面前,那就得不偿失了。”
林创想到这里,摇摇头,又否定了一个主意。
最后实在没主意了,林创想:“费这劲干吗?孩子哭了抱给他娘,我如实向黄福霖汇报不就行了?让他看着办。实在是找不出人来,那就让处座、他和我三人办得了,反正不能让我一个人来办这事吧?实在不行,就退出冬眠计划,反正老子正不愿意去呢。”
想到可以利用这事退出冬眠计划,林创倒是一下子坦然了,不纠结了,发动汽车回了特务处。
找到黄福霖办公室,人不在。
他又把电话打到黄福霖家里,这回找着了,正是黄福霖接的电话。
“科长,卑职林创。”
“什么事?都快半夜了,你小子能不能让人消停一点?”黄福霖不满地说道。
“科长,这回真是有紧急的事,电话里不能说,您看卑职是去您家还是您到处里来?”林创问道。
黄福霖一听电话里都不能说的事,肯定是牵涉到冬眠计划了,连忙说道:“等着,我回处里。”
黄福霖家离特务处不远,不到十分钟就到了。
“科长,刚才卑职在珠奥公司发现了娄方怡的踪迹。”林创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