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公子,我们记住了。”易莲花道。
“那好,我可以告诉你们我的真实身份,我是南京市丨警丨察局督查处调查科副科长,也是特务处少校情报官。”林创道。
“啊?”易莲花和李洪林、刘二猛对视一眼,眼里的惊讶之色掩饰不住。
他们确实没有想到,林创的身份这么高,竟然还是少校。
“我这次回山东,除了执行任务外,就是回乡探亲,我老家是高唐县王庄村,你们暗中跟着,千万不要露了行藏,我不想让其他任何人知道你们的存在。”林创道。
“是,公子,你就放心吧,不会让别人发现的。公子,如果你要有事让我们做,怎么联系?”易莲花问道。
“嗯。这样,我们村子修有土寨,西寨门外有一棵大柳树,我要找你们,会在柳树上刻个十字。你们只要见到十字,晚上可以到我住的地方见我。”林创道。
“是,公子,那我们走了。”易莲花道。
“别忙。”林创说着,从怀里掏出一把法币,他没数,应该不下一千吧,交到易莲花手里。
“这些钱先拿着,住店打尖需要钱,住的舒服一点,吃的好一点,不要给我省钱。”林创道。
“是,公子。”易莲花也没矫情,把钱接过来,放进怀里。
钱对于易莲花他们来说,不缺,也不会缺。但易莲花明白,公子用这个举动告戒他们,不要再偷了,需要钱尽可以跟他要。
易莲花他们走了,林创长舒一口气,心说:“这个女人也算是聪明人,知道在没人的时候来见自己。行,我就喜欢聪明人。”
“哈哈哈……,小宅,我回来了。”
林创刚要出门去接应吴良策,就见吴良策像旋风一样冲进门来,一进门就哈哈大笑,杜阳微笑着跟在后面。
“瞧你高兴的。胖子,韩主席没去捧场?”林创一看吴良策这个样子,就知道这家伙坏事做成了,连忙问道。
“嘿,你以为我傻啊,会往镲床子上碰?”吴良策白了林创一眼,接着兴奋地说道:“韩主席没去。嘿,我告诉你,这回姓吴的算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快说说,怎么回事?”林创被勾起了兴趣,凑上来问道。
“那小娘们是真俊啊,白白胖胖的,唱的也好,那声音真脆!”吴良策眉飞色舞地说道。
“说正事!”林创瞪了他一眼。
“小水仙演到半截的时候,我就抱着一捧花走上台去,那女人见有人给她献花,非常兴奋,我在把花递给她的时候,悄悄在她耳边说道:‘吴文吴团长让我给你献花,他想睡你!’,哈哈,你是没见到,那女人开始还笑着说谢谢呢,等我下台之后,才看到那女人脸已经变了。”
“所以呢?”
“所以我就跑了。娘的,还有两个人追我呢。”
“哈哈哈……!”林创听了吴良策的叙述,哈哈大笑。
小水仙未必敢把吴文想睡她的话说给韩主席,就算说了,韩主席也未必肯信。
不过,这并不妨碍林创意淫。
把所有不可能全部过滤掉,这件事总可以在韩主席心里栽根刺,就算弄不倒吴文,但也必能让他难过一段日子。
如此想来,也算出了一口恶气。
就像一个弱女子被人叉叉了,因为对方势力太大,无法搬倒,但跳着脚骂骂大街总是可以的吧?骂街虽然不管屁用,但总能宣泄一下愤怒的心情。
次日一早,城门一开,林创和吴良策开车就出了城门。
杜阳奉林创之命回了南京,所以,吴良策亲自充当司机。
到甸子接上赵军江和纪老六,乘摆渡船过了黄河,风驰电掣往高唐县驶去。
离别数载的游子终于回来了,那种愉快、激动还带着点紧张的心情是难以描述的。
林创好点,毕竟是穿越的灵魂,对老家的人和事感情没那么强烈。
吴良策可就不一样了,一路上很少说话,过了晏城之后,这家伙越发沉默,眼睛盯着外边的景色一言不发。
“胖子,你这是近乡情怯吗?是不是怕老爷子?”林创看吴良策沉默的样子有些不忍,生怕他憋出内伤来,就主动逗他说说话。
“不是,老爷子就算再恨我,这么多年了,他还能怎的?小的时候不懂事,现在我衣锦还乡,他应该高兴才对。我是在想小娥,不知道她现在好不好?她能够接受我的安排吗?”吴良策道。
“放心吧,小娥一定高兴。为了你,也为了她自己,更为了大爷大娘,她哪有不同意的道理?”林创安慰道。
“我爹那么拧,他会同意去重庆吗?他可是一辈子都不愿意离开土地的。”吴良策道。
“你回去先别提娶赵氏的事,他如果不同意去重庆,就拿这事来交换,实在不行,咱们再想辙,总有办法让他老人家成行。”林创道。
“好吧,走一步看一步吧。哎,小宅,你别光说我,你有把握让叔和婶子同意?”吴良策问道。
“我有把握,你放心吧,对付他俩,我有的是办法。”林创信心满满地说道。
“好吧。这样,让军江送我先去闫庄找小娥,我得先给她见个面,否则心里不踏实。”吴良策道。
“行,你跟小娥见过面之后再回家也行。我先不跟你回家了,我得在家陪陪爹娘。”林创道。
“嘁,你是怕我爹拿鞭子抽我,连带着把你也抽了?”吴良策冲林创翻一下白眼,戳穿了他的小心思。
“嘿嘿嘿,等你把家里安抚好,我再去,省得老爷子看到我就生气。”林创笑道。
“嘁,这就是兄弟!拉倒吧,关键时候躲得比谁都远!”吴良策撇了撇嘴道。
把吴良策放到闫庄,让赵军江提着一箱子礼物陪着他,纪老六开车拉着林创回到王庄。
一进王庄寨门,林创就跳下车,手里拿了两包烟,兜里装满了花花绿绿的糖块,见着人就打招呼、分烟,见着小孩就分糖。
他爹林家富是个老古董,最见不得得意猖狂的人。要是让他知道林创连车都没下,肯定拿棍子招呼他。
“哟,这不是小宅吗?都混上小轿车了?”
“小宅?家富的二小子?几年不见,长这么高了?”
“小宅,这是在哪里当官了?这么阔气?!”
树荫下、大门洞子里,乘凉闲谈的三三两两的庄乡爷们、婶子大娘、大闺女小媳妇,见着林创,再得了他敬的烟和糖,纷纷表达着内心的羡慕。
林创不厌其烦地一一解释着,不敢表现出一丝一毫的怠慢。
“二哥?是你吗?”林创正在跟乡亲们说话,忽听背后有个清脆的声音传来,回头一看,正是妹妹小妆和吴冬哥。
“小妆!好么,长这么高了?”林创见小妆穿着暗红色的方格褂子,青布裤子,扎着两个短辫子,俏生生地站在那里,赶紧过来,拉着她比量了一下身高,都搭到自己耳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