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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天的G市仍然只用穿薄外套。

晚上八点,川城大酒店缪斯夜总会的休息室里,上百号男女公关正在忙着换衣服、化妆、做头发。她们的工作服、脸和头发都是由娱乐部请专业人员统一管理的。连眉毛都是专业人士给他们做的半永久。

不像走秀模特在后台换衣服时男女混在一起,身体一览无余。夜总会的更衣室男女分开,男的换男的,女的换女的,大家互相尊重。

阿越换好了衣服,正在弄头发,阿泽坐在旁边的红色软包长凳上,等着。

阿越问他:“你怎么还不换衣服,马上八点半了。”

阿泽说:“那人在里面,我等会。”

阿越知道那人指的是男公关姚峰,姚峰专门服务女客,是鸭中翘楚,天赋禀议。只是不知哪根筋搭错了,老喜欢骚扰阿泽。阿泽进更衣室,他看到了必然跟进去拿眼睛在他身上来回dàng,有时候gān脆过去搂着他肩膀跟他散扯,诸如:“阿泽,我看你得多吃点,吃壮点来我们组gān,我带你,绝对比现在挣得多”;“阿泽,今天晚上下班哥哥带你去吃夜宵去”,花样多的很.......

所以阿泽看到姚峰就躲开,宁愿弄迟了被批评。

阿越翻了个白眼:“有病吧他,有本事冲我来!看老娘就地把他给收了 。”

姚峰从更衣室出来,四处晃了晃,跟各个组的组长(俗称妈妈桑)撩了一会,最后晃到阿泽旁边坐下来,弓着腰,一手插在裤子口袋里,一手去摸阿泽牛仔裤上的破dòng,把手指塞到破dòng里去挠他的大腿。阿泽先是无动于衷地看着姚峰的手在他腿上抠,过一会,他扭头看着姚峰的脸,问:“好玩吗?”

姚峰长了一张硬汉派的脸,qiáng壮的肌肉把白衬衣撑得鼓鼓的。

“还没玩过怎么知道。什么时候陪我玩玩?”姚峰小声而下流地问。

“我付不起那钱。”阿泽把腿一让,姚峰的手落了空,他又去翻阿泽的衣服领子:“你这衣服洗得真gān净啊,下次也帮我把衬衫搓搓。”

阿泽觉得,这个人嘴巴里散发出来一股腐败的味道,比七十岁的老头还让他反感。他站起来径直去更衣室换衣服。

今天MB统一穿修身黑西裤,白衬衫,领口敞着。女公关穿低胸空姐制服,男公关穿黑色西装套装,里面没穿衬衣。新规定,出台的公关脖子上戴个黑色皮质颈带,酒水营销不带。

八点半大家都换好衣服,整理好仪容仪表,各组组长开始点名数人头。每隔几天就有新人加入,也有旧人离开。点完名,开完会,一百多号人坐在休息室玩手机闲聊,等着包厢上客。

阿越用手指碰碰阿泽脖子上的颈带,羡慕地说,“什么破规定,搞得我现在都不能带了,我带这个可好看着呢,sexy。”

阿泽偏着头笑笑,低头去捏自己的手指玩。

这时一个哑哑的女声道:“哎,我发现哦,过来玩的女的,个个长得都不还不错。过来玩的男的,他妈一个个奇形怪状都那么丑,难得一个帅气点的还是同行,我日他娘的。”女公关B组的组长三姐嗓门特别大,聊天就像吵架,“所以我说,我们这些姐妹和他们MB是真吃亏。你们这些当鸭子的占了便宜赚得还多。凭什么呀!”她是在跟姚峰散扯。

旁边一个女孩忽然小声插了一句:“什么是MB啊?”

这女孩今天刚来,是个大一学生,北方人,脸上肉乎乎的,穿着旧人留下来的空姐制服腰上被勒出个游泳圈,可是长得很漂亮像个洋娃娃,不然也不会被收进来。她跟男朋友两个打游戏没钱买装备,她男朋友给她找的这份工作,做的是酒水营销。

“嘎嘎嘎嘎嘎,”三姐听到女孩的问题,好像被点了笑xué,大笑起来。姚峰朝那女孩弯下腰,指着阿泽的方向说:“你去问问那边的人,他们最清楚。”

“问什么呀,MB就是maiB的男的,知道了吧,”大学生斜对面的紫头发妖jīng对大学生挑了挑眉毛,她前男友就是做MB的,圣诞节第二天卷了她的钱跑了,她现在满肚子恼火。

大学生听了十分难为情,这小姐姐说话也太open了吧,但过了一会她还是被好奇心驱使着,探着头小声问:“哎姐姐,男的没有那什么吧,怎么,mai啊。”她这红着脸一说完,旁边的一圈人都捂着嘴笑。三姐更是笑得伏在别人大腿上直不起腰来,“哎呀,妈呀,”抬起脸的时候眼泪都笑出来了,对着MB组那边喊:“小帅哥们,救救姐,你们快来把这姑娘带走吧。”MB组的要么假装没听见,要么朝这边翻白眼。

这时候包厢经理在传声器说:“包厢106上客人了,包厢106上客人了,佳丽组准备。”收了笑,放下手机,女公关们起身排好队,一组一组地往外去试台。最好看的很快被挑走,没选上的又返回来继续坐着等待。试了三四次还没有被选上的,都有点着急了,纷纷开始补妆。开始自我怀疑起来。

MB组试台的时候,组长把阿泽留下来,没让他去。

九点半钟,娱乐部经理齐丽带着一群十分美艳的女孩到休息室来,清一色绣花高开叉低胸旗袍,细腰肥臀,又挑了5个MB让他们站成一排,上下看了看,左右看了看,把阿泽从队尾拉到中间放好。“走吧,999包厢,客人很尊贵,你们都打起jīng神来别给我丢脸。”

赖川和香港女投资人谈了七个月恋爱,送了一套洛杉矶的别墅和三千万美元,和平分手。赖川的经验,只要分手费给的充足,分手也可以不找理由。

元旦这天他约了西南地区的黑老大一休哥到G市吃饭。吃完饭去酒店三楼的缪斯夜总会唱歌。女助理苏梅有了上次的教训,早就打过齐丽招呼,这天不让阿泽接客,等着他们来。所以阿泽这天下午才有空和阿越去吃火锅逛街。

齐丽在过道里小声对阿泽说:“上次赖总过来点你你不在,这次估计还是点你。你就像上次一样给他挡酒就行了,他不喜欢喝多。”也是苏梅jiāo代过的。

其他公关听说赖总来了,心里都开始活动起来,兴奋的情绪在队伍里蔓延。

阿泽斜靠着墙面站着,赖总?完全想不起来这人长什么样了。看来酒喝多了伤了脑子,他笑笑算是答应齐丽。

跟之前不同,这次包厢门口站了六七个穿黑色T恤的壮汉。见到这一排白晃晃的胸脯过来,上下扫视着哂笑。要不是老大在包厢里面,估计一个个早就上手去摸了。

服务员从里面把门拉开,齐丽带着一排门面担当走到灯光下站好。

对面,一休哥坐在中间,光头在暗处居然也泛着光,头上一道长长的刀疤昭示着这可是一个被开过瓢的脑袋。看到这个脑袋,道上人就知道黑老大一休哥驾到,喘气都小着点声!他穿着印满LOGO的土huáng色古驰上衣,阿玛尼七分裤,意思是老子可有钱呢!

赖总坐在旁边,皮肤被晒成了小麦色,身着一套融合了中国风设计感的白色运动休闲服,没有标志,但匠心独运的剪裁与缝合,垂坠的加厚定型丝质面料,在跟所有人说——我贵的离谱请跟我保持距离。

沙发的另一边还坐着一个白皮外国人,满脸通红显然已经喝了不少。沙发两边各立着一个黑衣人,这两人个子很矮,还没有齐丽高,但jīng壮jīng壮的,眼神凶残狠毒一看就是杀人的角色,对眼前的一排chūn色非常专业地熟视无睹。

光头一休哥朝公关们扫了一眼,扑哧一声笑,把身子往前一撅:“娘的,老子最烦娘pào,什么东西,那个,”他指着阿越,勾勾手:“过来过来过来,就坐这儿。”一休哥拍拍自己的大腿,叫阿越坐他腿上。阿越原本就被两个黑衣“杀手”搞得心里发毛了,这下胆战心惊的不知道去还是不去。

齐丽见状赶紧打圆场:“这位大哥,阿越是娘了点,不过他很会玩的,不要说坐您大腿上,坐哪儿都行。不过今天赖总在这儿,我们才刚开始,让他您旁边先坐坐,回头玩起来了再说,您看行不行。”

一休哥看着齐丽,说:“行啊,他坐我这边,你坐我这边。你两个今天晚上一起陪我。我就看你顺眼”。齐丽赶紧说:“赖总的朋友就是我们这边的VVVIP,您看得上我我肯定要陪您好好喝两杯。”说着,把阿越安排到一休哥旁边坐好。

赖川看到阿泽也在队伍里正有些担心地看着那个阿越。齐丽问赖总有没有看中的,赖川对着阿泽点了下头。阿泽很自然地坐到了赖川旁边作陪。

外国人选了两个身材傲人的女公关陪在左右。

都挑好之后,光头一休哥对齐丽说:“剩下的一个都别走,旁边弄个包厢,我外面那些兄弟们安排上,今天晚上给他们放个假”。齐丽忙不迭答应着,带着缩短的队伍出去了。

“你,等会过来!”一休哥对齐丽喊。

“肯定来。”齐丽之前就是做酒水营销出身的,陪酒应酬是她的专业。只不过现在三十出头,做到管理层的位置已经很少抛头露面了。今日化着jīng致的妆,穿着OL的职业套裙,仍然韵味十足,和十几岁的小姑娘比起来多了一层妩媚。

齐丽回到包厢的时候,大家已经喝完一圈酒。之前在饭桌上一休哥和白皮外国人已经拼酒拼到五分醉,这会又灌了两杯纯的XO,直接进入发酒疯的时段。

外国人正搂着女公关跳舞,两只手盘着女孩的翘臀;阿越已经光着上身,坐在一休哥大腿上教一休哥玩滴水游戏,一休哥看到齐丽过来,说:“这小骚货确实会玩啊。”说着颠了两下大腿,阿越被吓得低呼一声。一休哥把他推到旁边,对齐丽说:“妹妹你到我腿上坐坐”。

齐丽只好端了一杯酒,侧坐在一休哥大腿上敬酒。一休哥说:“唉唉,像娘pào刚才那么坐。”意思是让齐丽面对他,跨坐在他腿上。

齐丽说:“我这裙子不方便,要不我给您再找个漂亮的来?”

“啧啧,说的什么孬话,俺们就看上你了。来来来,裙子捋捋。”一休哥说着开始动手拉齐丽的及膝裙子。

齐丽赶忙护住,也学着调说:“一休哥,我都一把年纪了,你看上我个啥。”

“gān啥,老子要跟你玩滴水游戏,你玩不玩。”一休哥笑脸收起,立刻露出一副凶神恶煞的模样。齐丽看了一眼赖总,赖川可懒得理他们这些事,坐在那看手机里面魏大鹏给他发的一份全球电影投资市场报告。阿泽倒是颇为忧虑地和阿越对视了几眼。

滴水游戏,就是两人面对面坐着,一个人含一大口酒,从对面人胸口那吐出来,酒从这人皮肤上往下淌,这人拿酒杯在肚脐眼处接着,接多少喝多少。阿越是个男人,光个膀子玩起来无所谓,让齐丽一个女人,敞胸露rǔ这么玩确实为难。

一休哥可不管这些,他正发酒疯呢。齐丽见实在拗不过,只好捋起裙子和这光头面对面坐了,把衣服解开,露出一条缝来。跟一休哥这么半遮半掩地玩起来。这屋里加上黑衣保镖、男服务员、女点歌员总共十几号人,齐丽直玩得脸色通红,小半瓶酒玩玩,一休哥才作罢。他对齐丽道:“你这娘们够意思,我喜欢你,木啊。”在齐丽脸上亲了一口,又问她:“你们这边我看有的脖上套个圈,有的不套圈,是个什么说法?”

齐丽整理好衣服,坐到旁边说:“带脖圈的是出台的,不带的是营销不出台。”

齐丽这么说完,赖川忽然抬眼睃了一眼阿泽的脖子。阿泽这时候两个胳膊肘撑在大腿上,低着头正专心在那嗑葵瓜子。他晚上没吃饭,喝了酒胃里难受。

“啥?”一休哥瞪大眼睛,指着旁边玩手机的阿越说“这玩意儿娘们似的那屁股还不让人碰?霍,今天我来玩个我们那边的游戏。”一休哥对着黑衣人把手一勾,矮个子的黑衣人立刻到他旁边,躬身侧耳准备听老大发话。“切,我要你来gān嘛,钱!把包拿过来。”

矮个子迅速从旁边拎了一个沉甸甸的大黑包过来,放在一休哥脚边,好大一滩子。一休哥从包里抓出来一沓钱,轻轻放到前面茶几上,动作特别像抓娃娃机的爪斗,又把刚才喝完的空酒瓶提过来,垛在钱的旁边,指着阿越说:“来,你,坐个酒瓶给俺们看看,这钱都归你。”

这话说完,包厢里顿时一片寂静。女公关、服务员、齐丽等人全都屏住呼吸,瞪大眼睛看着这边,那酒瓶细长的瓶颈竖在那看着让人脊背发凉。

阿越自己也差点一口气背过去,坐酒瓶这种活动他只听过,没看过,更没gān过,六年前的人们善良淳朴,尚有节操。阿越被这三个字给吓到了,连忙摆手:“这我不会不会,这个钱我挣不了。”

阿泽这时候坐起身来看看黑老大,又看看无动于衷的赖川,心里为阿越捏了一把冷汗。

齐丽回过神来,也说:“一休哥,我们这边确实不流行这个,你要是喜欢阿越跟你玩,晚上我让他去你房间陪你慢慢玩,他虽然gān得是营销不过对您可以例外,绝对让您满意。”

阿越本来看不上这个光头,不过现在看来只要别让他在这儿坐酒瓶,gān什么都行了。

黑老大一休哥从来是说一不二的人,而且他今天心情特别好,所以更加飞扬跋扈:“什么叫不会?!要我找兄弟们帮你吗?麻溜点赶紧自己来,上台子上表演,我们欣赏欣赏。”

一休哥拍拍前面的巨大的玻璃茶几,又从包里抓出一沓钱拍在桌子上“够了吧。够你卖一个月屁股的。”

要不是太过于惊悚,整个人木了,阿越现在肯定已经豁出去破口大骂了。他怔怔地盯着眼前的钱和酒瓶子,忍不住gān呕两次,差点要吐出来。

这时候赖川正在跟魏大鹏发信息。阿泽看着阿越,看看台子上竖着的酒瓶,觉得内脏都要纠缠起来扯着本来就不舒服的胃一阵阵绞痛 。

一休哥开始倒计时:“3-2-”

犹豫了一下,阿泽还是站起来对两眼放光的光头一休哥说:“要不我来吧。”

黑老大朝这边看过来,赖川这时候也抬起头看阿泽。

阿泽说完已经把自己的衬衣扣子解开,开始解裤带了。包厢里十几个人齐刷刷看着他,端茶送水的服务员第一次见到这场面,兴奋地瞪大眼睛。阿泽知道,阿越虽然看上去不正经,但其实非常有原则,可以说是保守,只陪自己喜欢的人上chuáng。而他自己就不一样了,每天陪着那么多人,party也开过不少次了,关上房门让他坐什么的都有,所以无所谓了。

阿泽把长裤脱掉扔到沙发上,穿着内裤站到台子上。阿越哑着嗓子喊了一声“阿泽”。阿泽对他摆摆手,开始脱衬衫。他觉得自己的心脏疼得厉害,不是形容词的心疼,而是切切实实的心脏疼痛。人活着真他妈累。

阿泽让衬衫自己滑落到脚下,迟疑了一下,把那酒瓶子拿到旁边,跪在台面上准备脱最后一件衣服。这时候赖川猛地站起来,对阿泽说:“你,下来。”声音还是一如既往的不大,不过却带着一股子怒火:“什么东西!”他说。他本不是一个容易发火的人,但今天被这个不要脸的男jì给成功激怒了。

阿泽看看光头黑老大,黑老大看看赖总,居然像一个泄了气的皮球,真的摆手让阿泽下来了。赖川说:“今天晚上玩够了,都回去歇着吧。”

黑老大一休哥听赖川说话,乖乖的把钱收起来。叹了口气,在沙发上躺倒:“不玩了,不玩了。喝多了。头晕得很。”

齐丽朝阿越招手让他赶紧走。阿越临出去的时候看了阿泽一眼,眼神里既有感激也有担忧。

阿泽下来给自己套上裤子,扣好衣服,跟着赖川一起出了包厢。走了一小截赖川转头看看阿泽说:“你还算是个人吗?滚开。”

“嗯。”阿泽转身便走,他一直克制着发抖的身体,尽量让自己看上去正常。回到休息室听见阿越在更衣室里哭,自己默默找了个角落坐下来歇歇。阿越出来以后,阿泽想安慰他:“什么事没有,你哭什么?”

阿越已经换上自己的便服,转身看到阿泽,他那脸上被眼泪卸了妆,拿湿纸巾一边擦

一边说:“今天谢你了,太可怕了。”擦过后露出一张清慡秀丽的脸,又说:“我不想gān了,我回去了,组长过来你跟他说我不gān了。你照顾好自己,挣得差不多就走吧。”说完便背上单肩包走了。

阿泽和那些被挑剩下的“残花败柳们”一起坐在休息室等待下班,没有上台的公关们十二点半就可以下班回家。

阿泽希望今天客房部不要再给他派活,十二点半让他回去洗个澡好好一个人呆着。奈何

快下班的的时候,齐丽又跑来塞给他一张电梯卡:“2209,赖总让你去,快去吧。”阿泽拿着卡心想,这人脑子怕是有病。

好在赖川并不怎么折磨人,阿泽只需要按部就班的完成任务就好。完事了,赖川洗个澡,趴在大chuáng上,让阿泽给他按摩背部,他最近在洛杉矶开车开得多了,背疼。没想到阿泽居然十分认真地在他背上做起了推拿。

“你学过推拿?”赖川问他。

“公司让学点,帮客人放松。”阿泽低声说。

“你家里有什么难处吗?”过了一会,赖川忽然问。

“没难处,很好。”阿泽回答。

“你多大?”

“十八岁了。”阿泽俯着身子,一边用手肘按压他的腰部一边说。

“为什么不上学?”赖川问。

“不想上了,”阿泽回答。

赖川被按得舒服,不一会儿,闭上眼睛自己睡着了。

阿泽那天晚上在客厅的沙发睡了一夜。因为客人没让他走他不能走,等到第二天早上六点,他才悄悄换上衣服回宿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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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病第4章_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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