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上车,还有一件事!”霍长隽拉住徐耘安的手腕,徐耘安看了眼后轻轻甩开。
别随便碰我。徐耘安想是这样想的,zhui里说着“有话好好说,别上手。”body却乖乖地跟上车,坐在了副驾驶位上,看霍长隽取出一个打着金色蝴蝶结的粉色纸盒。
“打开看看。”霍长隽双手捧上纸盒,眼里闪烁着亮光,就像个献宝的孩子。
不就是个蛋糕吗?徐耘安腹诽,听话打开纸盒,一个造型寻常的水果蛋糕,主色T是他喜欢的明huáng色。
“跑了好几家面包店,幸亏有一家还开着,不过就只剩几个了,还好有你喜欢的明huáng色水果蛋糕,”霍长隽轻轻ca上一_geng蜡烛,点燃,“其实今天已经chuī过蜡烛吃过蛋糕了,但我还是想跟你一起过。”
徐耘安从来没有告诉他自己喜欢明huáng色,他怎么就突然了解的?霍长隽很快就给出了答案:“这蛋糕有点像你之前给我做的,不过没你的好看,我一直都记着的。”
回忆的细节让徐耘安顿时鼻头有点酸意,他xi了xi鼻子没回话。
跳跃的烛光映出霍长隽的笑脸,他这一笑又露出虎牙,有点无赖地说:“徐老师,给我唱个生日歌好吗?”
“好,你不唱,我就自己唱。”霍长隽见徐耘安迟疑不定地端着,自顾自就唱起“祝我生日快乐”,双手He十闭眼祈祷后,chuī熄了蜡烛。
霍长隽给他递来一个叉子,徐耘安不要,他就自己先开吃。只是这叉子乱搅,一口口塞到zhui里时,脸上都会不自觉就浮出微妙的不虞,_gan觉像在行刑受惩罚。
徐耘安当然知道霍长隽不好甜食,叹了口气后夺过叉子,安安静静地吃起来。
这算间接亲吻吧,算吧算吧。霍长隽nei心有点小dàng漾,忍不住暗暗捶座椅。
徐耘安余光瞄到霍长隽的小动作,zhui角默默动了动。
车nei一片安静,徐耘安垂头专心吃着蛋糕,霍长隽也在专心得看着他。
最先打破沉默的是霍长隽,他转头望向车窗外:“可能你不知道,那天你给我做了个蛋糕,我挺开心的,还莫名其妙就想到,如果明年生日,你跟我_M各自做一个蛋糕,那我肯定完了。我不太能吃甜的,可是又不想làng费了你跟我_M的心意**”
徐耘安把叉子放下,犹豫着抬眼看向霍长隽。他恰好也回头看过来,漆黑的shen眸像块黑曜石,在光线昏暗的车nei透着柔腻的光芒,_gan觉摸上去应该是温凉温凉的。
见徐耘安抿了抿zhui,小酒窝又圆又shen,霍长隽用手指戳了戳,用很柔的语气说:“第二年生日快到的时候,我还想着gān脆买个大蛋糕吧,不知道蛋糕有没有胡萝卜味儿的,到时候我们和_M_M一起吃。后来胡萝卜味的蛋糕没找着,_M_M走了,你也走了**我这样挺傻挺不男人的对吧?”
“其实我不是这样的,可我在你面前,一时没太忍住。真的**没忍住而已。”
霍长隽脸贴着座椅巴巴望着徐耘安,翘起zhui角但声音闷闷的。他垂下眼睛,缓缓摸上了徐耘安的手,指尖在徐耘安手背反复摩挲,就像只**被遗弃在路边的大狗向路过的好心人伸出爪子。
“宝贝儿,你还欠我很多年的蛋糕呢。”
自从得知林冬怡在他走后不久就去世,徐耘安nei心突然被开了个口子,以为治好的软骨症就又复发。他对自己一直很有约束力,无论是生活习惯还是工作,他误会了自己在_gan情上也同样足够坚定,哪怕有天霍长隽回头对他犯贱,他也能坚决挡在心门之外。
可_gan情从来就是水龙头,能关即关,反复来去由不得人。
那个曾经高高在上俯视自己,被自己捧在手心爱惜着的霍长隽,如今步下神坛,敏_gan得像个傻子,脆弱得像个孩子,茫然张开双臂等着自己拥抱,就好像不管这六年经历了多少,不管再过多少年,徐耘安始终是他最特别的一位。
曾经极度渴望成真的美梦就摆在眼前,怎么可能不心动?
“不傻,不傻的,”徐耘安心底的那个口子冒出了一些以往的执念,他低头不让霍长隽看到他眼睛酸*发红,手翻不自觉转回握住那不安分指尖,喃喃道:“其实我做的那个蛋糕就是胡萝卜味儿的,我也想过要跟你好好过生日的,是你自己不回来,是你不要的**”
重遇到现在,徐耘安第一次吐露真心话。他对霍长隽有过的期待,有过的埋怨,都被辜负了。
霍长隽呼xi一滞,握紧了徐耘安的手,这回他没拿腔作T地喊“徐老师”,他说:“安安,我能吻你吗?”
徐耘安以为自己幻听了,他疑惑地嗯了声,茫然抬头看向霍长隽,而这在霍长隽看来无疑是一种邀请。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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