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要再一次能站在镜头前,就心满意足了。
“他应该是看到这个,觉得自己不如你,产生挫败_gan,然后更想努力超过你,结果急功近利、适得其反,”盛名条缕清晰地分析道,“你退圈那么久,还有人记得,说明你曾经获得的成就有多高,而你说过,他身家、头脑、天赋都高于常人,那便意味着他几乎在每个领域都是王者,现在王者输给一个有七年空白的人,他心里会怎么想?”
毫无疑问,很不好受。
“他为什么不跟我说,”宫绛拧紧眉头,“我可以开导他。”
盛名叹息:“宫哥,王者不会低下尊严的头,承认自己比不上他人。”
宫绛握紧了酒杯,陷入死一般的沉默。
是的,俸迎活在“一定要比别人更出色”的成长环境里,他肯定无法承受被他人比下去的心理落差,于是烦躁,自bào自弃,然后到了今天这无法发挥实力的颓丧地步。
“谢了!”宫绛匆匆丢下这一句,付清酒钱,快步离开酒吧,打的回家。
俸迎需要他,他当初颓废时,是俸迎用温暖的双手将他拉出黑暗shen渊,所以他更需要回到俸迎身边,尽自己所能解开俸迎nei心的死结。
俸迎就在家里,把宫绛颓废时的模样学了个十足像——光着脚,站在阳台上,靠在窗边望着外面出神,似乎要学宫绛体会一把伤chūn悲秋的悲凉。
初chūn的寒意还未被chūn风拂去,每一粒空气因子都透着料峭冰凉,这样的天气光着脚怎么行?
宫绛把俸迎拉回_F_nei,好声好气地教育一番:“那么凉的天,你不穿鞋装什么bī?”
没等俸迎嘟囔,宫绛就去拿了毛巾,*了热水,回来帮俸迎擦脚。
这种亲近的事,对他们来说已习以为常,相互照顾与陪伴是维系他们情_gan的羁绊,他们都是无家可归的人,因为彼此需要与对家人的渴望而走到了一起,没有什么能阻碍他们。
代沟也不能。
俸迎低头看着帮自己擦脚的宫绛,一直紧封的zhui唇上下一动,凝在喉间的话语艰难地冲破难关,即将破口而出。
宫绛没给他说话的机会:“你不用说,我都知道了。”他抬起头,shenshen地望入俸迎惊讶的目光,“我能理解你的_gan受,也理解你不想说的苦衷,不过我希望你也能理解我想帮你、你却拒绝我的心情。”
“对不起。”俸迎像个犯了错的孩子,低下头,双手抱住宫绛,似乎_gan受到宫绛的体温才能让躁动的心平稳下来。
“你的道歉我收下了,”宫绛放好毛巾,把俸迎的脚塞进被窝里捂紧了,“不是为你半途而废,而是为你不跟我好好沟通。”他敲了敲俸迎的脑袋,语气严肃得像敲着教鞭的老师,“我看起来像是会鄙视你的人吗?谁天生就是战无不败的人,你,还是我?我们都不是,没人一辈子都做NO.1,总有人会赶上来,比如你,总有一天会超越我,现在你超越不了,是因为我比你多吃了七年盐,经验比你多了七年,七年是什么概念,就是你还在学前班唱歌跳舞的时候,我已经被物理复杂的公式弄得一头乱了。”
俸迎还不_fu输:“可这七年是很长的空白期。”
“我问你,在你意识到梦想很可能无法实现的时候,你会放弃梦想,彻底死心吗?”
“当然不会A,只是可能无法实现,不代表一定不能实现,而且让我放弃,我不甘心。”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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