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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男宠是随时可以干掉我的大佬。

裴筠煊跪在我身边,低垂着眉眼替我揉着肩膀。

「大人感觉如何。」

「力度刚刚好,也就还行的样子的吧!」

裴筠煊是我抢来的,他生得好看,眉眼清清冷冷的,回头的样子像极了书里的俊逸男子,我没能把持住。

裴筠煊原是我姐姐看上的人,被我抢来的时候,我尚且不知道裴筠煊是个什么身份,只知道他貌美,且孤身一人。

美色误人这句话是对的,等我得知裴筠煊身份时,已经晚了,我把裴筠煊……办了!

裴筠煊是江湖上赫赫有名的暗影阁阁主,相貌英俊,武功高强,一手琉光剑天下无双,杀人与无形。

裴筠煊失身第二日,冷静得不像话:

「大人,你不会毁约吧?」

我皱眉。「我毁什么约?」

「大人昨日可是说好了,要封我为侍君的。」

我呵呵一笑,这厮还好意思说,昨天明显爽到的是他吧!

裴筠煊替我捏了捏腰。「大人这是想提起裤子就翻脸不认人?」

我嘿嘿一笑,拉住他的手,吻了吻。

「做什么不都一样?你知道我最钟意的是你就好了。」

裴筠煊看了一眼自己的手掌,一句话也没说。

我叫元九,元家的下一任继承人,荆州城最有名的恶女。调戏良家妇男,打架斗殴,买下整个宜春院,只要能用钱解决的事,我都做过

我爹是荆州城的首富,靠挖煤发家的,后来转做盐商,贩卖油米。

他花钱托关系让我在荆州城当了个地方官,这官是抢别人的,也是别人自愿换的。

说白了,我元家最擅长的,就是强取豪夺,用钱解决问题。

我娘死的早,我爹就我一个女儿。两年前,他忽然带回来一个野女人,还有一个素未谋面的姐姐,元七。

我一度怀疑我遇见裴筠煊这事这是元七的计谋,或者,他俩本就是一伙的。

当元十六查到裴筠煊的身份时,我的想法就已经被证实

我不喜欢元七,像是骨子里天生的排斥,这就注定我与她做不成姐妹。

我爹对我万般承诺,说以后的家产一定是留给我的,他已经老了,所幸没有老糊涂,他带回来的那个女人很漂亮,却很喜欢背地里说我坏话,被我撞见好几回了。

其实,她是我母亲的亲妹妹,我不知道我母亲是否知道,她的妹妹替代了她的位置,成为了元家的女主人。

元十六将最新的账单摆在了我的面前,我抱住算盘,忍不住揉了揉眉心。

忽然想起什么,就忍不住问道:「裴筠煊呢,有没有什么动静?」

元十六看了我一眼,没有说话,替我整理着桌上的账本。

「大人最近不应该关心一下生意的事情吗?其他的事情,可以先放放。」

我忍不住笑了笑。

「什么叫其他的事情,万一大人我被裴筠煊杀了,你都不知道上哪哭去。」

元十六手里的账本啪的落下。

「若大人出了事,我一定会叫姓裴的给你陪葬。」

我有些好笑,敲了敲他的额头

「说的好像我死了,你就能打过裴筠煊似的。」

元十六是我花五两银子买来的,有时候人命就是这么不值钱,闹饥荒的时候,渡口多的是担着两个竹篓贱卖儿女的人

我和元十六就是在这种情况下相遇的,他那时还小,被关在一个装兽的铁笼里,瘦瘦小小的身子蜷缩在铁笼正中央,关他的那个女人用铁鞭抽打着铁笼,嘴里威胁着。

「你要是不听话,我就把你买到勾栏里。」

元十六抬起他那双没有一丝光亮的眼睛看了过来,我站在笼子外,看着挥铁鞭的女人。

「多少钱?」

女人愣了愣,然后打量了我一眼。

「五两银子。」

然后我就带走了他,他没有名字。

我把他带了回去,给他换上了干净的衣裳,他说他没有姓氏,我就给他取名叫元十六。

这一跟,就是七年。

这是我跟元十六认识的第七年。

我仔细打量着他,才发现当年那个躲在她身后怯懦的少年郎,已经长大成人,风华正茂。

「元十六,我把你许配陈家新家主吧,她与我一起长大,对你也颇有好感,你呆在我元家这么多年,自然就是我元家的人,我给你准备了嫁妆,保准你下辈子无忧无虑!」

元十六手指顿住。

「大人这是不要我了吗?」

我愣了愣,有些好笑。

「你与我一起长大,是除了我爹以外最重要的人,我怎么可能不要你

「只是这陈家是个好人家,将你许配过去,是不会吃亏的。」

元十六似乎有些生气。「我就愿意待在大人身边,谁也赶不走,大人也不行。」

-----

夜凉如水,庭院里映着月光,我打开门,瞧见裴筠煊坐在院子里。我摇摇晃晃地走了进去。忽然笑了笑,朝他勾了勾手指,朝他扑过去

「漂亮公子,陪本大人我玩玩!」

裴筠煊被我扑得猝不及防,

「大人?」

我听见有人叫我,迷迷糊糊睁眼间,只看见男人粉色如花瓣的唇。

嗯,真香,又香又甜。

第二日一早,当我看见对着我面露委屈的男人,又感觉自己浑身酸痛,我就知道酒后乱性四个字怎么写了。

「大人莫非这又是要赖账?」

我迷惑极了,「我又欠什么账了?」

「大人昨晚在铺上亲我的时候可不是这样说的,大人说的可好听了,说什么我的心肝呀,我的小宝贝,还说要让我做侍君。」

「酒后乱性,酒后乱性知道吧!」

我打着哈哈,麻溜地穿好了衣裳,裴筠煊拉住我,一把抱住我的腰,姿态之妖娆,语气之怨忿,活像是六月飘雪的窦娥。

「大人你可不能这样啊!你可不能做那负心之人,筠煊的身子已经不干净了,若是大人不要筠煊,那这叫筠煊怎么活呀!

我一边扒拉着腰间的手,一边抽着身子想朝外走,「都说了是酒后乱性,酒后乱性,你怎么不听呢,再说了,这事你不说,我不说,谁知道。

「那可不行,大家还说,酒后吐真言呢,想必大人也是真心喜欢我,大人昨天可说的好好的,说要封我做侍君,大人可不能反悔。」

我低头看去,男人抬眼,眼睛泛着红,波光潋滟,睫毛像扑扇的蝴蝶,真好看呀。

我刚刚一心软,却见美人忽然落泪。

「没想到大人竟是那薄情寡义的负心之人!也罢,是筠煊识人不清,筠煊早已经不干净了,怎配许得好人家,大不了,筠煊一死了知。

说完,竟真的要往墙上砸去,腰间没了束缚,我一边穿衣一边麻溜的朝门口走去。

「大人,你再不来,我就撞了噢!」

裴筠煊朝那边瞅了两眼,见我不为所动。

「大人,我真的撞了哦!」

我穿好了衣服,倚在门口双手抱胸看着他,心想,我看你这出戏还想怎么演。

「你要不先穿好衣服再撞,等下你死了,我找人给你收尸,你衣衫不整的,多难看呀。

裴筠煊唇角微微扬起,然后一抹眼泪,扑到柱子上

「我命真的好苦,遭遇到这种薄情寡义的人,要了人家的身子,就提起裤子翻脸不认人。」

裴筠煊这一嗓子,直接引来了府里的人,最先赶来的人是元七和我爹

裴筠煊在我的眼前,一边嚎着嗓子,一边麻溜的穿好衣服,然后接着扑到地上嚎,这是在我面前连装都不愿意装了嘛。

「让我去死,让我去死,我已经无脸见人了。」整个府中都充斥着裴筠煊撕心裂肺的哀嚎。

果不其然,一群人拦着他,不让他撞墙。

「让他撞,我倒要看看他能装到什么时候。」

一群人都被裴筠煊的美貌迷了眼睛,见不得美人落泪,纷纷用谴责的目光看着我。

我爹更是恨铁不成钢。「当初我嫁给你娘的时候,你娘虽也是个纨绔,可她也没像你这样,毁了人家公子青白还不认帐。」

「爹,你相信我,真的,他就是装的,是他先勾引我的。」

「你们女人就喜欢给自己管不住下半身找借口。」

我爹愤愤不平,一副感同身受的模样。

「小九,你太让我失望了!这段时间,铺子里的事情就交给你姐姐打理,等你什么时候品德改善,学会反省自己的错误了,我再重新交给你。」

裴筠煊停止了哭闹,趁人不注意朝我露出一个得意的笑,好家伙,这裴筠煊果然和元七那家伙是一伙的

「爹,你相信我,我真的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小九,你还是不知悔改,一味的找借口。」

元七冷冷地看着我,给裴筠煊披了一件衣裳,好家伙,这是当着我的面就勾搭在一起了

事情发酵到晚上,我提着裤子不认帐的事情,人尽皆知,别无其他,就是有一个不在乎自己名声的裴筠煊。

跑到了天雪湖,站在桥头,哭诉着我的罪行,语气悲戚,引起了无数人的感同身受。

男人们纷纷联动抗议,要抵制我。

不要问我为什么知道的,当我看见各大店铺上挂着「元九负心人不得入内」的招牌,又花了两个铜板,从买烧饼的大爷那里知道了事情原委,我就一切都清楚了,又是某个男人在作妖了。

我赶到时,正目睹了裴筠煊的高光时刻。

他要跳河了,我的步子不由放慢。

跳啊,我倒要看看,他怎么跳。

我唇角还未来得及扬起,也不知道是谁在人群里嚎了一嗓子。「元九来了。」

众人高亢的情绪似乎找到了发泄口,纷纷朝我看来。

「误会,这都是误会。」

我摆摆手,但是没什么用。不知道放了几天的烂菜叶子臭鸡蛋朝我砸来。

「元九负心人,还这位公子一个公道。」

「他是骗你们的,我打赌他绝对不敢跳。」

我对此很有信心,但是我低估了裴筠煊,只见他用悲戚的目光,含情脉脉地看了我一会儿。

「既然大人让我死,那,我就随了大人愿吧!」他撂下这话,转身像花蝴蝶似的跳了下去,是的,好看的人,就连跳河砸出的水花都比别人优美。

与他形成鲜明对比的人就是我,不同的是,我是被迫的。

后面那个像个棒槌落地,砸下去砸出一个大水坑的就是我。

拿烂菜叶丟我还能理解,拿石头丟我的是想送我上天嘛!

即使我水性好,也架不住一个拖后腿的裴筠煊。

「松开!」我一只手在水面扑腾着,一只手扒拉着放在我腰间的手。

「我就知道大人是在乎我的,大人不会忍心让我就这样死掉的。」

「你老实说,你是不是和元七一伙的,想谋害我呢?」

「大人,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懂。」

「松开!」

湖里的水朝我口鼻疯狂灌来,我迷迷糊糊睁眼,只看见裴筠煊好看的脸。

我咬牙切齿,果然是要谋杀我的,没想到我英明一世,居然死在了一个男人身上。

柔软的唇瓣贴上,腰被人搂着。

等我再睁眼时,一群人正围着我,身边是裴筠煊夸张的叫唤。

「大人醒了,大人醒了。」

在这种情况下,屋内安静垂眸的白衣美少年就显得格外亮眼。

黑发如瀑,眼波清冷,薄唇微抿着,带着清贫气息的倔强,躬身行礼。

「大人已无大碍,那我就先退下了。」

声音也不错。我蹭的坐起,露出一个自以为和善的笑容。

「是小公子救了我嘛?小公子这天色已晚,要不留在我府上歇息一晚,明早我亲自送你回去。」

裴筠煊扑倒我身上,哭天抢地。「大人你吓死我了,要是大人出事,叫我怎么办呀,没想到我在大人心里竟然如此重要,既然不顾自己的性命也要救我,大人……呜呜。」

我想摆脱他的手,奈何裴筠煊像个狗皮膏药似的,我尴尬地朝白衣小公子笑道,说

「小公子,这都是误会,误会。」

「小公子莫怕,这人就是脑子不好,喜欢胡言乱语呢。」

裴筠煊坐起身来,面露委屈。「大人昨晚上可不是这样说的,大人说我是你的小宝贝呢!」

果不其然,话才落音,白衣小公子目光变了,他咽了咽口水,说

「这位大人,家中还有病重的母亲需要照顾,我就先告辞了。」

说完,便跌跌撞撞地往回走,活像后面跟了什么猛兽。

我收回我豺狼虎豹的目光,转向裴筠煊。

「放开!」裴筠煊麻溜地松开了我的手,笑吟吟地看着我。

「大人身子骨想来好了许多,瞧这吼人的架势,活像山里的老虎。」

「你很棒!」我朝裴筠煊比了个大拇指。

裴筠煊眼睛一弯,笑起来还颇有些风流倜傥的感觉。

「多谢大人夸奖!」

「毁人情路如杀人父母,这一点你做得非常棒!」

我想起落荒而逃的小公子,忍不住叹气,也不知道我在小公子心里是个何等形象。

裴筠煊很是娇羞。「诶呀,大人过奖啦!」

「没有过奖,裴公子就是有这本事。

我生无可恋地躺下,一旁裴筠煊拿着小扇子给我扇了扇风

「大人恐怕还不知道吧!父亲已经给我俩订了亲,许诺我做大人您的侍君,整个荆州城的人都知道了!」

垂死病中惊坐起!我惊恐地看向满脸娇羞笑意的裴筠煊。

「你你你,叫谁父亲呢?」

「日后大人的父亲便是我的父亲,一切以大人为主。」

我麻溜翻身下床,始终不相信我爹会这样对我。

还未踏出门槛,就看见了站在门外的元十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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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道元十六究竟在外面站了多久,不过他定是听到了我跟裴筠煊的谈话。

我看到他勉强收回脸上的表情,他扬了扬唇,说:

「大人,你醒了。」

「十六十六,你大人我摊上事了。」

「大人莫慌,事情总有办法解决的。」

我点点头,事情这不还没发生嘛。

「你刚刚怎么不进去?」

元十六倏然跪下。「大人的寝房,岂能让小人随便进入。」

我扶起元十六,平日感冒发烧醒来他都在身边,今日却站在外头。

「我们何时这么生分了。」

元十六似乎落寞。「裴公子说得对,我虽与大人有那么多年的情分,可奴终究是奴,主仆有别。」

我抿唇,看着他,元十六没有看我,低着头,晚风吹着他有些单薄的身子。

「他还说什么了?」

「大人莫要怪裴公子,要怪就怪我不自量力,仗着大人疼我,就忘记了自己不过是个承蒙大人照顾,寄生在元家的可怜虫。是大人给了我名字,给了我一个家,还对我这般好。」

元十六莫名红了眼眶。「也多亏了裴公子提醒,不然,别人该说我以下犯上了。」

身后的裴筠煊步子一顿,忍不住看向我,辩驳道:「大人,我并非这个意思。」

我眯眼笑了笑。「裴筠煊,你这都没来我家呢,就敢对着我的人指指点点,若是来了我家,岂不是要爬到我的头上。」

忽然,裴筠煊指着元十六对我说:『

「大人,你看,他笑了。」

裴筠煊伸手指了指,我麻溜回头,只看见元十六飞快收起的笑容。

「哪笑了?裴筠煊,没想到你除了对我的人指指点点,还学会血口喷人了。你这种人,他日要是嫁到我家,我家后宅恐怕不得安宁。」

一时间,裴筠煊垂下眼睫,眼眶微微泛红,一颗泪珠晶莹剔透,欲掉不掉,我习惯性的心软涌了上来。

「也是,即便我与大人有过肌肤之亲,可是又怎么比得过你与元公子这么多年的情分,你们自小一起长大,元公子自然是大人的亲人,那便也是我的亲人,我对元公子冒犯在先,那就任大人处罚。

他说着,打量着元十六的神色。

「呸,你真不害臊,肌肤之亲是可以随便乱说的嘛!」

裴筠煊看向我,眼波含情脉脉。「我与大人的情分虽不及元公子与你,可那两夜床第之间的情话却是大人真真切切说过的,筠煊永远都记得。」

突然,我见元十六像小炮弹似的冲了出去,拳头又凶又狠地砸了过去,裴筠煊惊叫一声,飞快地躲到了我的身后。

元十六的拳头离我的脸只有一个拳头的距离。

裴筠煊从我身后探出一个脑袋,得意地朝元十六挑了挑眉。

十六慌忙收起拳头,抿了抿唇。

「大人,是小人冒犯了。」

我拍了拍他的肩膀,低声说着:「我们果然是心有灵犀哈哈,我也特想揍他。」

裴筠煊话锋一转对我说:「想必是我又哪里惹元公子不开心了,元公子和大人这般要好,就算打死我也没有关系的,只是伤到大人就不好了。

我心想,瞧瞧这话,说得多好听呀。

我忍不住开口嘲讽。「你要是有半句话是真的,我就谢天谢地谢祖宗,给庙里老和尚捐上个一年的香火钱。」

「大人,如果我有半句话是假的,我就天打雷劈。」裴筠煊说的信誓旦旦,目光真诚,还伸出两指朝天。

「那你刚刚躲那么快,是想拿我当人肉盾牌嘛?」

「大人,这是身体本能反应,是个意外。」

裴筠煊说得真诚,眼睫扑扇着。我听到门外传来我爹的怒骂声。

「小九,你又在欺负筠煊。」

我回头看去,只见我爹吹胡子瞪眼,怒气冲冲地走进来,上前赶忙安慰道:「筠煊,你放心,有我在,元九不敢欺负你。」

「爹,你哪只眼睛看见我欺负他了!」元十六拉住我的手,朝外微微摇了摇头。

「多谢父亲。」

「父亲?」我心里嘀咕着,裴筠煊这厮真实干啥啥不行,厚脸皮第一名啊。

「你准备准备,择日便将筠煊娶过门来,你这么大了,也该准备准备婚事了。」我爹言语间并没有给我选择的余地

「爹!你胡说什么!」我简直不可置信。

我爹瞪着我。「怎么,毁了人家裴公子的清白,你还不打算负责了!」

我咬了咬唇,瞪了一眼裴筠煊,后者朝我露出一个微笑。

「日后,还需大人多多指教。」

呸,指教个屁,我爹不知道吃了什么迷魂汤,铁了心要我对裴筠煊负责,甚至还将他的房间安排在了自己的院子。

夜凉如水,皎洁的月光洒满了庭院,裴筠煊打着灯笼站在我和元十六后面。

元十六从井里拉出他放着的一条冰葡萄,洗净,慢慢剥开放在我面前

裴筠煊这厮不要脸,自己找了个地方坐下。

「元公子真是有心了,你居然知道我喜欢吃葡萄。」

我拍掉他伸出的手,将葡萄纳入自己地盘。

「脸皮真是堪比城墙,我这是给你吃的嘛,你就动手拿。」

裴筠煊抿唇笑了笑。「日后我与大人便是一家,我人都是大人的,大人自然也是要对我真心相待,大人不会连几颗葡萄都舍不得给人家尝尝吧!」

这话我严重怀疑有勾引的成分在里面,只是我没有证据。

我将葡萄往嘴里倒,朝他挑了挑眉。

「我还就是舍不得!」

「大人,酸吗?」他没头没脑问了句,我面部表情扭曲了会儿,然后又恢复正常。

「不,不酸。」

元十六瞥了眼裴筠煊,拿着蒲扇替我扇了扇风,安慰道:「大人莫与这种小人计较。」

「说吧,多少钱可以离开我?」

我翘着二郎腿,往嘴里丟了一个葡萄

「大人,谈钱就太俗了。」裴筠煊呵呵笑,撩了撩头发,张开手掌

「五两?

裴筠煊摇摇头。

「五十两?」我眉头一皱,这也忒大胃口了吧!

「你不会是想要五百两吧?」

裴筠煊继续摇头。「大人不会觉得筠煊就这点肚量吧?」

「五千两!一分都不能少。」

瞅着他狮子大开口的模样,我顿时生了火气。

「不可能,五十两,多一两都不行。」

虽说五十两对我来说不算什么,但是一想起是给裴筠煊的我就感觉亏死了

「免谈!大人,看这情况我们还是做一家人吧!」

「裴筠煊,我觉得你有点不尊重我呀!」

「大人,怎么会呢?」

我叹了一口气。「想来你没读过什么书,《男德》可能记不牢,这样吧,你去我元家祠堂,当着我元家列祖列宗的面,抄个《元家祖训》《男德》两千遍,抄完我立马迎娶你。」

「大人……」

我摆摆手。「行了,这事就这么决定了,免谈。」

裴筠煊张了张嘴,还想说什么。我瞧见,便顺势捂上耳朵,一副我懒得听你说的表情。

「十六,送元公子去祠堂安家。」

「深更半夜,小心闹鬼,我元家善出好色鬼,裴公子生得这般好看,可要小心了,昨天我大祖母给我托梦,说要我送几个好看的漂亮公子给她玩玩。」

裴筠煊忍不住勾了勾唇角,我假装什么都没听见,剥了颗葡萄丢进嘴里,一边絮絮叨叨地说着威胁的话。

「神神叨叨。」他嘟囔了句。我还他了一个笑意盈盈。

「爱信不信。」

元十六依然提着灯笼站在我身边,他问我:

「大人,你真的打算迎娶他吗?」

「两千遍《男德》,够他抄到明年了。」

我爹不知道从哪里听说了这件事,揪着我的耳朵就差没给我一顿揍。

「诶,诶,爹。」

「你怎么能让筠煊抄《男德》呢,你难道不知道这是文化的糟粕吗?」

「什么文化糟粕,这可是老祖宗留下的精华,你懂不懂呀你。」我脱身出来,揉了揉有些发红的耳朵

「我不懂,你懂,你没看见城墙上告示写着了,打击男德糟粕。」

「我没看见,反正他必须得抄,不让我名字倒着写!」

说完,我呲溜一下就出了门。

元七拿着账本从我身边走过,我翻了一个白眼,拉住她的手臂。

她瞪了我一眼,然后偏过头,都懒得拿正眼瞧我。

「有话快说,有屁快放,况且我们之间也没什么好聊的。」

「切,好像我想找你似的。」

「你不是喜欢裴筠煊吗?让给你。」

元七愣了愣,然后冷笑一声。「元九,你还是学不会尊重人。」

我挺了挺胸膛,有些尴尬。「我抢了你不乐意,让给你你还不乐意,你怎么这么难伺候。」

「裴公子是一个人,是清白人家的公子,不是一个物品,更不是勾栏院的小倌。」

元七走进我,冷笑。「你这种人,就是一个败类。」

我眯眼笑了笑。「你这么关心他,你娶他好了?裴筠煊是什么人什么身份,你应该比我更清楚吧!」

「再说了,食色性也,要是没有你,我说不定,还会留着做男宠,毕竟裴公子貌美,你可是一眼就喜欢上了。」

元七恼怒地拎着我的衣领,将我提溜到她面前,我张口就嚎道:「爹,元七要打我。」

她深吸一口气,放开我,我扯了扯衣领,冷哼了一声「有病。」

是夜,元家祠堂里亮着昏黄的灯。

屋里传来沙沙翻纸的声音,我朝元十六点点头,一阵劲风吹过,屋内陷入一片黑暗。

有人站起身来,发出细微响动,元十六穿着白衣从窗边快速跑过,屋里却没有没有一丝动静。

这么一个大晚上,明明是我自己制造的一种恐怖的氛围,可不知为何我心里莫名涌上一股恐惧。

「元家的列祖列宗,小辈元十六,在您地盘上叨扰了,但是事关小辈的终身大事,如有打扰,请见谅呀!阿弥陀佛阿弥陀佛保佑我。」

空间里很安静,元十六又不在我身边,我心一横,点燃了一个火折子,慢慢朝里面走去。

白纱微微浮动间,我看见若隐若现的昏黄烛火。

待我慢慢走进,烛火越来越多。

好,好多漂亮公子,噢不,好多小妖精。

玉树身姿,皆穿着一身青衣,衣摆绣着竹叶,眉眼清冷,或是桀骜,亦或是热烈,或是单纯,总之各有各的好

每个人都提着一盏小小的灯火,桌上摆着七零八乱的纸张,灯下看美人,越看越精神。

什么恐惧啊,不存在的。

「诸位公子有礼,想必都是筠煊的朋友吧,既然来了,为什么不提前说一声,怠慢了可就不好了。」

「老色胚。」

一个年纪看着不大,抿着红唇,皱着秀气的眉,眼神嫌弃极了的小公子嘟囔了一句,根本不带客气的,且一针见血。

我小脸一阵泛红。「食色性也食色性也,人嘛,总是对好看的事物多几分欣赏,嘿嘿,小公子,你说是不是。」

没人应答我,搞得我一阵尴尬,我只好自己乐呵呵地打破尴尬。

「各位公子这么晚写什么呢?让我也瞧瞧。」

我凑近离我最近的那位公子的书桌,一眼就瞟到了上面的「男德」两字。

「诸位公子好生勤奋,这么晚了还在挑灯夜读,这种精神值得裴公子学习。」

说到裴筠煊,我忍不住一拍脑袋。

这么多人在抄书,怎么就不见该抄的人。

我气势汹汹地走进最里面的那张床,撩开了帘子,里面的男人一身红衣,衣领微微有些敞开,露出漂亮的锁骨。

灯下的裴筠煊风情万种,别提有多勾人了。

我清咳两声,心想,我才不会被这小妖精的美貌所吸引呢。

「你,真是,真是伤风败俗。」

说话间,我发现众人目光齐刷刷地看向我,尤其是那个年纪最小的。

「我家公子怎么就伤风败俗了,要不是你这色胚喜欢看,我家公子至于这样。」

那年纪小的果然是个嘴皮子厉害的,但是吵架我可没怕过谁。

「一口一个色胚说谁呢?小嘴叭叭给你牛逼的,我说你家公子轮得到你插嘴了。」

那年纪小的气得胸口起伏了两下。「你,你……」

「你什么你,你这么能耐,你怎么就没色胚看上,还不是长得寒碜。」

「你说谁长得寒碜呢?」那小年纪脾气也不太好,冲上了就要揍我。

「枭宁,不得无礼。」裴筠煊清淡的嗓音响起。

枭宁收回手,瞪了我一眼。

我撇撇嘴,收回目光,转向裴筠煊。

「这都是你朋友?」

裴筠煊点头。「得知筠煊有难,特意来帮忙的。」

「帮你抄书吗?暗影阁的朋友吗?」

裴筠煊这厮并没有一点被我拆穿的羞愧,只是淡淡道:「没错。」

我一愣。「你不打算狡辩一下嘛?」

裴筠煊看了我一眼。「我们暗影阁又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有什么好狡辩的。」

「暗影阁杀人于无形,武功高强,我有理由怀疑你接近我是不是别有所图。」

我凑近他,挑起他下巴,细细盯着他的眼睛。

很遗憾,我只看见了漂亮。

「你这老色胚真是想多了,明明是你强抢了我家公子,毁了我家公子清白,怎么就变成我家公子特意接近你?你真是,不可理喻,无理取闹。」

我明白了,这枭宁就是看我不顺眼,我说什么他都会忍不住呛我。

「枭宁公子,你这样就过分了。」

枭宁冷哼一声,躲到了青衣男子身后。

「在下盛辞,替枭宁给大人赔不是了。」

青衣男子说。

我当下也没了欣赏美人的兴致,甩了甩袖子。

「十六,我们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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