慧空大师微微一笑,双手合十,“阿弥陀佛!命乃天之注定,运乃自我修得。天作孽犹可违,自作孽不可活。女施主,你多虑了。人生本是无常,缘起缘灭,何须烦恼。”
“也就是说,我可以通过自己的努力去改变命运?”小龙女似乎听到了希望。
“命是自己所造作的,福报也是我们自己求取得来的。求功名的就得功名,求富贵的就是富贵,求男女就得男女。求长寿的就得长寿。只要多多积德行善,命运是可以由我们自己改变的。阿弥陀佛!”
大师说完这番话,突然转过身来对肖遥笑了笑,语重心长的说道:“施主,贫僧看你佛缘不浅,临别时送你一句话:因果报应如影随形,善有善报,恶有恶报,切记!切记!”
说完,大师头也不回,转身就走。只留下小龙女和肖遥两个呆若木鸡之人,都在各自回味着大师刚才说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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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节:套期保值,那只是投机的一种借口而已。
直到飞机平稳的落地北京机场,肖遥还一直觉得自己好像仍旧是在做梦之中。从临时决定出发尼泊尔,到脏乱差的加德满都,再到宁静而神秘的蓝毗尼,整个旅程都跟做梦一样,到底是庄周梦蝶?还是蝶梦庄周?
经过这一次的旅行,肖遥和小龙女的关系显然走近了许多,两人一路说说笑笑,除了工作,他们已经可以更多的探讨一些关于佛教的话题了。
旅行总是美好的,但美好总是短暂的,肖遥不得不又回到了他那个并不想去的黄河期货公司。刚到公司,肖遥就被通知马上到总经理办公室开会,有重要的事情。
总经理办公室里人还挺多,王总满面春风,顾总也是喜形于色,旁边还站着一男一女,恭恭敬敬地看着肖遥。
“肖遥啊,给你介绍一下,这两位是你的手下:王一楠,北京大学国际金融专业的研究生,今年刚毕业,小伙子很聪明,以后你要多多关照他。李春燕,人民大学金融学院的本科生,也是今年刚刚毕业,小姑娘对期货非常感兴趣,以后你要多多带带他们。”
王总托了托金丝边框的眼镜,接着说道:“顾总啊,肖遥啊,咱们黄河期货公司今年的重中之重的机构服务部已经正式成立了,以后二位就是这个部门的顶梁柱,一定要把机构客户服务好。有什么需求,有什么困难,随时跟我说,我一定尽力配合!”
“王总,您放心,我们一定把机构服务部做好,为了黄河期货,为了我们的大客户,我们鞠躬尽瘁死而后已!”顾总表忠心的速度和语言能力实在让肖遥打心眼儿里佩服,不愧是拍马屁的高手,恰到好处。只是,只是这一套稍微有一点让人反胃……
肖遥是个从来不会拍马屁的人,他甚至都不太愿意多和领导说话,他的职场逻辑很简单:我做好我自己的本职工作就好。多年以后,让肖遥自己当上公司领导的时候,他才知道当年他的想法多么的单纯、无知和可笑。
新成立的机构服务部的新办公室很豪华。顾总只是挂了个总经理的虚名,他对这些具体事务毫无兴趣,他的特长很简单但也很实用:哄好领导开心!
所以,整个机构服务部的重担实际上都落在了这位年纪轻轻的副总经理:肖遥身上。肖遥也喜欢如此,他不喜欢当二把手,要么不说,说就要管用,他喜欢这种直来直去的管理方式。
毕业后正式工作才不到一年,就当上了期货公司机构服务部的副总经理,这种火箭式的升迁速度,不知道让公司内多少人眼红,但肖遥却不以为然,因为他从来没有把当官儿当做自己在期货市场的最终目的。他来期货市场的目的很简单:赚钱,而且要赚大钱!
黄河期货的国企背景让他们很容易地开发出了第一批机构客户:一家国内的大型轮胎企业和一家国企现货铜进口商。99年的国内期货市场套期保值的概念还很模糊,很多现货企业只是刚刚知道要做套期保值,但究竟怎么做?做多少?他们真是两眼一抹黑。所以黄河期货的这种机构服务模式正好迎合了他们的这种需求,很痛快的就开了户,派遣了工作人员。
其实,发明期货市场的初衷只有两个:套期保值和发现价格。套期保值可以帮助企业规避大宗商品价格的波动风险,锁定生产利润,降低企业的经营风险。但直到如今,中国的企业能实现真正套期保值的仍是寥寥无几。原因很简单:企业相关人员的贪婪。本来是抱着套期保值的初衷来到期货市场,但最终却跟散户一样去追涨杀跌,投机倒把,大赚大亏,这种企业客户屡见不鲜。当然,这里还有一个重要的中国特色原因:企业是国家的,所以亏了钱国家兜底,赚了钱个人受益。这种不合理的制度也让很多国企成为了期货市场名符其实的冤大头!
这家轮胎企业总部设在山东青岛,是国内数一数二的大型国企。此前从来没有参与过期货市场,多年来也是一直困扰于橡胶价格的巨大波动,因此这次公司领导非常重视,特别派出了公司的副总张庆华常驻北京,专门负责橡胶期货的套保工作。
在黄河期货开户的现货铜进口商也是来头不小,总部设在北京,股东背景实力雄厚,财大气粗。他们也是第一次参与期货交易,期货部负责人名叫杜海明,直接和肖遥对接工作。
北京钓鱼台国宾馆豪华餐厅,肖遥正在硬着头皮陪几位大客户应酬。王总显然已经喝高了,茅台已经配起了红酒。张庆华和杜海明也是没少喝,本来就不太标准的普通话已经快说成了俄语。顾总坐在王总旁边小心伺候着,而肖遥、王一楠和李春燕基本没喝酒,略带尴尬地坐在酒桌旁,静静地看着这三位酒鬼的精彩表演。
直到现在,肖遥也一直不喜欢这种中国的酒桌文化。他一直搞不明白,谈事就谈事,干嘛非要先把对方灌得醉醺醺,然后再谈正事。什么感情深,一口闷,感情浅,舔一舔……在肖遥看来,这全是扯淡。在期货市场,你酒量再大也没用,市场不会被你灌醉,清醒时还不一定能做对吗,何况酒鬼呢?
张庆华满嘴吐着浓重的酒气,拉着肖遥的手,硬着舌头喃喃的说道:“肖总啊,我知道你是期货高手,期货大赛的冠军,战无不胜,我们公司这次就全拜托你了。我啥也不懂,但我有个优点就是听话,您说什么,我就做什么。指哪打哪,拜托,拜托啦!”
“对啊,对啊。”一旁的杜海明也老朋友似的拍着肖遥的肩膀,“肖总啊,别看我们岁数比你大,但在期货市场我们就是个新人。您是期货专业的高材生,黄河期货的后起之秀,以后我们两个人的生死大权可就都捏在您手心儿里了。赚了钱,哥们升了职,绝对忘不了您!”
肖遥真的懒得理这两个外行,但又不得不理。看在钱的份儿上,肖遥只好忍了。服务两个外行也是有利有弊,弊端是很难和他们交流专业问题,沟通起来有些困难,但利端也很明显:那就是不用跟他们做过多的解释,直接告诉他们该怎么做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