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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车开动后,CH开口说话了:“看得出来,你和那个女孩子之间的关系并不简单,”“当然了,她是我的女朋友。”或许没有想到我会这么直接的承认,他笑着说:“这样的事情对于你们这个年龄的人来说都应该是遮遮掩掩的,你怎么就这么干脆的承认了呢?”
我撇了撇嘴有些不满的回答:“这个道理很简单,对于一般人来说,他们谈恋爱是出于生理和心理上的需求,在青春期这个情绪容易波动的时候,谈恋爱往往会使得人的身体虚弱,情绪不稳定,使得学习成绩一落千丈。可以这么讲,现在的很多好学生,不是被网络给毁了,就是被感情给毁了。”
“对啊。”“可是,这些假设在我身上并不适用。第一,我之所以谈恋爱,是因为一些别的原因,至于什么原因我并不能告诉您。第二,在感情这方面来说,只有可能是我去影响别人的情绪而不可能会被别人所左右。第三,在和她谈恋爱之前,我的学习成绩还是200名开外,可是现在我只可能是第一并且领先第二名30分以上。综合起来看,谈恋爱并不可能影响我的学习和生活。既然这样我又为什么要刻意的回避你所提出的这种根本就不是问题的问题呢?”“有道理。”他说话的声音既缓慢又平淡。在之后我们就没有再讲话。
直到车已经到了我的家门口,在我刚要下车并对CH表示完感谢之后,他转过头来,用一种近乎庄重的脸色看着我,并语重心长的说:“小L,好好努力吧,前途无量啊!”我连忙道谢后下了车,在后备箱拿完东西目送CH的车远去。
T开口说话了:“唉,我还没见过我大爷跟别人谈这么多工作之外的事情呢?”“嗯?”“我也没见过他能对一个人表现得这么的热情和器重。”“是吗?”“是啊,我也没见过像你这样在他面前毫无顾忌大说特说的人呢,就连我爸爸跟他说话的时候都小心翼翼的。大家都是让我大爷讲话,别人都是一边听,一边附和。哪里有几个敢提出自己的看法并且说起来没完没了的呢?”“哦。”说完后我们就各自回家了。
虽然除了母亲我没有对别人提起过此事,但这件事依然成为了那段时间我们村里一个不大不小的新闻。街头巷尾的人们纷纷对此事发表着自己的看法。
因为自从CH搬到厂边建的单元楼之后,就很少的会回到村里了。这次,他不仅回来了,而且是特地送两个孩子回家。关于T的议论并不多,他毕竟是CH的侄子。最多的是关于我的议论,虽然我和CH曾经是邻居,可是在他的邻居里,在我们学校上学的也不止我一个,CH为什么会送我这个和他没有任何关系人回来呢?人们对此议论纷纷,一时间说什么的都有。
不过当时的我对于这些流言蜚语毫不在乎,因为我已经上高中了,距离高考也不远了。只要再熬过一些日子,我就可以回到熟悉的,曾经生活过的,拥有着我幸福回忆的城市中去了。到那时候我就可以摆脱十多年以来农村里的人情冷暖对于我的羁绊。我会回到那个可以施展我的才华的地方。回到那个一直深藏在我心里的故乡。
这是我平生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与CH近距离接触,在那天之后我就再也没有见过他。但是,这次接触多多少少的对于我们家还是有一些收获的。因为,那次见面的几天后,一年以来悬而未决的堂哥的工作问题终于有下文了。
在我们那里,很多人都希望能在一边种地,守着老婆孩子,又能有一份不错的,稳定的工作多赚点钱。所以,去CH的工厂就成了一种最好的选择。但问题是他那个工厂并不需要这么多人的,所以想要去工作,不光要排号,面试,很多时候还需要送礼请客的。
从报名到能够真正的去厂里工作是需要很长时间的。少则三五个月,多则一两年。这就使得很多家长在孩子还没毕业的时候都会先报上名,以减少孩子毕业后在家里多浪费很多时间。
我的堂哥就是这样,他在上技校的时候就已经报上名,现在已经毕业好几个月了却还一点信都没有。家里人不知道为了这件事跑了多少次腿了,可是从来都没有办成。
为了这件事,我爸爸也去走动了很多次,但招聘科那边每次给出的答复都是一样的:“等等吧,看看吧,这就快了。”话虽然这样说,但回来之后总是没有下文。
这也很好理解,我们家既没有钱也没有权,只是一个平头百姓,与厂里那些大大小小的领导也没有什么关系和交往。虽然我二叔是警察,可是他已经调到县里去了,对于侄子的这件事也不是很好过问的。
这样,面对那些有权,有钱,有关系的竞争者,堂哥一点优势都没有。这件事也就一直拖着。原本大家都以为没有什么希望了。没有想到,自从我和CH见过面之后很快就得到解决了。
而且堂哥还是去厂里最轻松,赚钱最多的容器车间。这个车间是所有人都眼红,以往只有领导的子女和亲戚才能去的地方。堂哥却能够进去让很多人感到不可思议。甚至家里人都不敢相信会有这样的事情发生。
后来有人告诉我们,是因为CH亲自过问了此事,并且亲自表态让堂哥去容器车间,CH的吩咐他们自然是不敢不照办的。但是,为什么CH一反常态关心起招聘工人这样的小事大家也都云里雾里,家里人也是一头雾水。只是对CH充满了感激之情。只有我那聪明的母亲了解其中的玄机,但是我和她都没有讲出来。
这件事并没有让我对CH产生太多的好感,并不是因为我不是一个不懂得知恩图报,以怨报德,忘恩负义的白眼狼。只是因为他做这件事的时机和意图太过明显了,让我不得不从心里感到厌烦……
关于小L的介绍(不是正文)
大学刚毕业的时候小昭的父母要求小昭回家工作的,因为他们只有两个女儿,大女儿已经确定在外地工作和结婚了的。所以他们希望小昭能够回去待在他们身边的。小L知道这件事之后显得很郁闷。因为他觉得小昭父母的想法是对的,可是他又不想去小昭家乡工作的,小L说。在小地方都是熟人社会。我这样的陌生人去了是没有多大的发展空间的。而且,如果我去了小昭的家乡,是不是让人觉得有点上门女婿的意思呢?我可丢不起那个人啊……
可是小昭的父母一直催促小昭的,后来小L对小昭说:“要不你看这样行不行,我们就在Q市待三年,如果我能够混出来那咱们就在Q市买一套房子把你的父母也接过来,如果混不出来我就陪你回家。我也不在乎什么名声不名声的了。”
后来小L私下里跟我说:“惨了,看来我需要三年之内就要多赚点钱了。让小昭父母闭嘴的方法很简单,就是赚到足够多的钱。只要到时候我开着一辆A8去的话,他们还会说让小昭回家的事情吗。”
小L的衣服一般都是小昭去给买的。我帮他买过一次后他再也不让我去了。记得帮他买回来之后,小L哭笑不得的说:“我说兄弟,咱们是不是不过了?你怎么就是个败家子呢?”我说:“不是你给我2万块钱吗?我这都给你买了呀。”小L说:“我真服气了。我就随手把钱包给你你就都给我花没了?2万块钱你就给我买回两件衣服来?谁让你去买那些名牌了?去个小店里看看买个几十块钱几百块钱一件的就行了,要是小昭拿着这些钱肯定买两件便宜货就回来了。”我直接无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