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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统100人口述史》(750)

在这里需要特别说明的是,在这场空前的“香港大逃亡”中,杜月笙和他的“学生子”以及“人动会”发挥了重要作用,正是通过他们建立的“地下交通线”,陈济棠、陶希圣等要人才得以逃离香港,此外还有众多的军统干部,如王新衡、文强、连谋、郑鹤影等,也多是这样返回内地的。

这条“地下交通线”,在当时是极端秘密的,甚至像文强他们这些当事人,本人都蒙在鼓里,只是感到很奇怪,为什么每到危急关头,就会有人出来帮助自己,最终只好归结为“吉人自有天相”——这亦可说是杜月笙以及“人动会”对于抗战的重大贡献(当然其中也包括戴笠的指挥、“运用”),对此,章君榖在《杜月笙传》中说:

“香港撤退之役,在杜月笙来说是他生平一件大事,一大成功,而且也使他的个人声望迅又推上另一高峰,他所做的事为人所不敢,所不能为,他从敌人侦骑密布,大肆搜索中,救出了无数名列前茅的人物,而且他的做法是先公后私,先友好而后家眷,他为了顾全信义宁可牺牲妻子儿女。”

——杜月笙是1941年12月2日离开香港赴重庆的,“恰好”躲过了香港沦陷。此时,代替杜“坐镇”香港的,是他的四姨太姚玉兰(即京剧名伶姚谷香),章君榖说:

“杜夫人姚玉兰在最后一架飞机离开香港起飞以前,得到她闺中密友一只电话,告诉她说给她留了一个空位子,要走就快点来,姚玉兰回复她唯有一声苦笑,她说我这边人多着呢,何况杜先生交代了我不少事情,譬如说陶希圣不曾脱险,我就不能走。”

对此,章君榖解释说:“‘香港杜月笙’依然目标显著,风险极大,日本人可能下毒手,香港饥民暴徒说不定也动上杜公馆的脑筋,但是别人可以暂避,姚玉兰却寸步不容稍离,因为她一走开,全香港的杜门相关人物就无法通讯联络,因此姚玉兰决心不避也不走,她要死守大本营。”

章君榖盛赞说:“幸亏有姚玉兰硬起头皮,咬紧牙关,死守柯士甸道不去,东躲西藏的杜门中人,方始有了一个希望不浅的联络中心。徐采丞的专轮驶来,以及稍后一批批的相关人物陆续逃离香港,辗转抵达重庆。如果没有杜公馆居间联络,分别知会,可能杜月笙、戴笠、徐采丞在渝沪两地用尽心机,煞费气力,其所得的结果也是化为泡影。”

从旁协助姚玉兰的,就是戴笠的密友陈华。章君榖说:

“难得的是杨虎夫人陈华慷慨尚义,自愿陪伴姚玉兰,和她同生死共患难,姚玉兰感动得热泪沾襟,她向陈华说:“从今以后咱们俩命运相连,但愿你跟着我,能够死得不冤。”

前面说过,陈华最后一次去重庆,回到香港以后,开了一家“理发厅”,陈自称这是她“一生中唯一的一项正当职业”。

据陈自述,她移居香港期间,戴笠曾来看望过她一次,那正是戴被香港总督“羁押”之后的事。陈华回忆说:

“那时节,广州、武汉已经相继失守,香港骤然成为各地情报工作的联络中心。近自东北、东南的广大沦陷区,西北、西南的抗战根据地,远至朝鲜、日本、台湾、菲律宾、印度尼西亚和东南亚各地区,情报的传递、工作人员的来来往往,莫不以弹丸之地香港为中间站。戴笠轻车简从、改装易服到香港,当然是有特别重大的任务,而他一到香港居然就会被捕,同样的也成为举国震惊、轰动全球的一件大事。对他个人来说,更是生平第一次锒铛入狱,尤其被他认为是永难忘记的奇耻大辱。”

陈华说:“但却因为中英双方都把这一件事瞒得很紧,而戴笠系狱也仅只短短的两天两夜,消息总算不曾走漏,因此外间知者不多。多年来各方的传说也是众说纷纭、莫衷一是。事件经过恐怕也只有我最清楚——他从香港警务看守所里一释放,马上就找到我家来细说经过,大发牢骚!”

陈华的回忆,与郭斌所言不尽相同,她说:

“他(指戴笠)从重庆搭飞机到香港,用的是化名,穿的是便装,身边只带了一名随从副官。这位中华民国天字第一号特务头脑,离开重庆以前,既没有向蒋介石报告,也不曾通知时在香港的我和王新衡。否则的话,也许就不会闹出这个大笑话来了!”

陈华回忆说:“戴笠原原本本的告诉我说,飞机一到香港,他和他的副官就假装并不认识,但却一前一后紧紧挨在一起走。两人手中,各自提了一个完全相同的手提箱。他自己的手提箱里装得有一些极机密的文件和一支手枪。副官的箱子里则是两人的换洗衣服、盥洗用具,和他必须随身携带的药物。”

陈回忆说:“两个人杂在下机旅客队里,依序通过检查台,步出启德机场。戴笠说他自己毕竟还算机警,灵机一动,突然想起他那支从不离身的手枪来。唯恐香港检查人员会找麻烦,他就暗中推推走在他前面的那位副官——这是一个暗号,双方用飞快的动作,神不知鬼不觉的,把两只手提箱换过来了。但是,经过检查台时,香港海关人员根本就没有检查副官的手提箱,挥挥手让他通过。戴笠正自宽心,继续移动脚步往外走。”

据陈回忆,当讲到这里时,“戴笠气得涨红了脸”,对陈说:

“套句戏词,就像是终年打雁的,反倒被雁啄了眼!突然之间冲过来五六条彪形大汉,闷声不响,把我架了起来,脚不点地的往车上送!”

陈华回忆说:“我问他当时有没有想过,可能是什么样的一种情况。他说他倒并不害怕,只是觉得非常之生气,差点就要跟那帮子人打起架来了。只是继而一想:‘我想起他们也许是日本特务,或者是汉奸伪组织派来的杀手。最好的情况当然是纯粹出于误会,譬如说强盗绑票认错了人,其次就是警方误捕,最坏的情况呢?充其量不过把我架到哪里去暗杀、灭尸!’结果呢?反倒是他被五六个警探押上汽车,一口气开到香港警务处看守所。”

戴笠气愤地说:“说审讯,一不问话,二没有问我的姓名来历。说搜查,他们不曾搜过我的身上。只是当着我的面,把我那只手提箱打了开来!”

戴笠“啼笑皆非”地说:“(罪证)居然是我叫人从美国带来的那瓶特效药。他们问我这瓶药?做什么用的?是我大声的回答他们说:‘我有一辈子都治不好的鼻窦炎,唯有每天早中晚三次,用这种药洗我的鼻孔!’”

陈华回忆说:“就如此这般,香港丨警丨察不理会戴笠的严词抗议,三五个人把他推进了一间单人囚室。”

戴笠对陈华说:“小房间里又脏又臭,石灰墙斑驳脱落,马桶里面积得有厚厚尿垢,关在里面两天两夜我一直想呕,然而顶顶要命的还是四五十个钟头没有洗脸,更无法沐浴!”

回忆到这里,陈华乐不可支地说:“这位一辈子不知抓过、关过、打过、杀过多少人的军统局长,世界闻名,享誉最久的特务头脑戴笠,偏偏自小就有洁癖,他一向把洗澡当作最好的休息,最高的享受,有时候一天要洗好几次澡。我从他那天所发的牢骚里不难想到,整整两天两夜叫他无澡可洗,要比任何的刑罚都叫他痛苦难熬。”

陈回忆说:“由于副官亲眼目击,立刻便去向军统局香港站报讯。引起香港站上下人等空前未有的震撼。透过各种管道,日夜奔走交涉,总算在两天以后使戴笠恢复了自由,但是从此以后他就不再到香港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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