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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日军统(516)

在雅氏回忆的最初,他将戴笠称为“一号”,而将魏大铭称为“二号”。雅氏说:

“‘二号’是个从来没闻过弹药味的将军。他身着卡其布军服、竖领上装、长裤,肩上挂皮肩章,腰系皮带,皮带的左边挂着一把套着皮鞘的短剑。他大概有三十五岁,长着一对长耳朵和一张跟大多数中国人一样的满月脸。虽然我也长了张圆脸,却感觉他不见得比我聪明到哪里去。”

雅氏向魏大铭提出了满足他工作所必须的一些要求,如无线电设备、方向探测器,以及相关的书籍、地图和字典等等,雅氏还说:“我必须要有每日战况汇报,这样我们才可以熟悉与战斗有关的山脉、河流、城镇的名字,知道中日两军的部队番号、名称及指挥官的名字。”

听了雅氏的话,魏“长长地恭维”了他一番,随后说:“将军命令我给您提供所有的便利。”雅氏说:“我现在最大的愿望是得到查获的文件。”

魏大铭听了说:“我从汉口带了一些来。”

雅氏回忆说:“他的随从把文件拿给我,我急切地当场查看起来。”

这时,雅氏发现一个重大问题——他不懂日语。

雅氏回忆说:“我发现材料都很有价值,如果能有俘虏提供翻译的话,这些文件将更有价值。但俘虏并不总能招供,日本俘虏更是不会轻易招了。对此,我是有备而来。我来的时候带了东莨菪碱和阿美托钠两种无害的药品。这些药在美国西北大学的犯罪侦查局成功地使用过。在美国,如非罪犯自愿而在他们身上用药是违法的。但在中国,可以肯定,‘刀斧手’在任何情况下都会毫不犹豫地使用这些药的。”

于是雅氏通过林帆对魏大铭说:“你必须立刻派人去,把因这些文件而被捕的人带到重庆来。”

魏听了,“撇着唇,不屑地说”:“那是不可能的。所有的俘虏都被枪毙了。”

事实上,魏大铭也面临着同样的难题,懂日语的不懂密码,学日语的又是外行,他回忆说:

“雅德赉氏虽为破日本密码专家,可是他不懂日文。我国抗战后,留日学生踊跃参加抗战行列,政治部容纳大部份人才,第二厅厅长杨宣诚将军(当过驻日海军武官)、国际问题研究所主任王芃生先生都是知名的日本通,各有优秀的文武留日学生,技术研究室亦有十多位日文人才,精通者亦不过二、三人。我当时请到二位日文人才,乃中上等者,但对于解读日本空军术语,均用不上力,我们抄到了日本空军密电而不识其内容,空着急。”

按:早在1936年,温毓庆就搞了一个叫“密电检译所”的机构,礼聘了一批专家,在对日密码的破译方面已经取得了一定成效,但这个机构与军统无关。

这时,军统意外地抓到了一个日本俘虏,魏大铭回忆说:

“日本重轰炸机,不但痛炸重庆,且远至成都亦去施虐,我在报纸上得知打下一架日机,且活捉俘虏,我骤机一动,有了办法了,即以军令部处长身份去成都洽航委会要询问此日俘。”

这个俘虏叫大石信三,是轰炸机上的机枪手,魏大铭说:“该机枪手位于轰炸机之尾座,兼无线电及照相工作者,乃请准空总将此俘虏交给我带回重庆。一路上察觉,日本人服从性强,言行切实,同车旅行不当他是俘虏,他已喜出望外,送到重庆徐家坡侦空组的另一幢洋房工作,生活亦优待,去了一个‘大’字改名称‘石信三’,很认真工作起来。”

关于军统的这个日本俘虏,很多人都曾经提起,但名字不一样,曾在军事委员会技术研究室的叶钟骅回忆说:

“在军统特种技术研究室里有一名日军空军俘虏中山某某,他是日本空军的无线电报务员,在某次轰炸重庆时,被高射炮击中后空降下来被俘的。”

在张成信的回忆中,则称这个人叫做“野中正雄”。

不管叫什么吧,在军统破译日方密码的起步阶段,这个人起了重要作用,尽管雅氏在回忆中并未提及此人。

魏大铭回忆说:“我们两位日文人员就与石信三,共同生活作息,把过去许多不明白的密电统统拿出来,一一阅读kana字母,都得其所代表之意义,乃是一份一百组code表,问题解决了,大家都高兴,我给他们奖金,就在队内大家大喝大吃一顿,石信三且酩酊大醉庆功一番,再同他到市街上去购物制西装衣着,确亦风度翩翩,我们两位译员的日文程度亦大为进步了。”

叶钟骅则回忆说:“中山年约二十岁左右,对日本空军无线电通信方面极为熟悉。军统对他非常重视,专辟一室供他住宿与工作。有什么问题要查询,就提给他,要他书面详细答复。他写了许多有关日本空军通信方面的资料,其他密电研究机构经军统同意后,也可派人找他谈话。当时机要室研究组研究方面的负责人霍实,曾几次到军统和他谈话,探询关于日本陆军密码方面的问题。”

按:霍实即温毓庆手下的大将霍实子。

叶钟骅还说:“中山虽已被俘,但他对‘皇军必胜’的信念仍很顽固,当我对他介绍中日战争形势,指出日本经济资源竭极,不能长期支持时,他报以冷笑,甚至忘掉他是战俘身份,竟鼓吹日本大和民族‘优秀’的谬论,直至被斥责后,始恍然醒悟,开始老实下来。在后一个时期军统对他非常优待,供给他西服穿,在军统研究员张铭勋陪同下,能自由出外理发洗澡及买东西。”

魏大铭说:“自此以后,凡是敌机来袭,它的飞行经过及机上动作,当电报一收下来就统统明白了,同时日本空军的通讯密电亦在改进,我们因已有了美国专家雅德赉带来的若干本小册子的几种cipher密法之破解知识,所以一步一步的破解它,各式单一替代的电文,都得到完整的情报。”

——从业务的角度说,军统的所谓电讯工作,有四项主要职能:

第一,编制密码。

第二,在完成第一项工作的前提下建立通讯网络。

这两项工作,魏大铭完成得很出色。他在主持编制整个军统的通用密码的同时,还可以就某项工作制定专用密码,即所谓“变格”。魏曾回忆说:

“抗战期中,天津抗日志士祝宗梁来渝见戴先生,回去时以不同意携带不易掩饰之密电本表,戴先生乃特嘱我替他们解决,按译电科(特务处时称译电股、军统局时称科)一向列为机要,不与通讯部门来往。其时科长姚敦文携来该组密码本表给我看,当然不合秘密条件,我乃约祝、姚二人来教以用书本子为加码表之法,均觉满意合用而告解决。”

至于通讯网络的建立,前面说过,到抗战开始,军统的总、支、分三级通讯网已经遍布全国甚至东南亚,分台达300多座,以当年中国通讯事业之落后,这不能不说是个奇迹了。

第三,破译敌方密码。

第四,在第三项工作的基础上获取情报,反间防谍。

全面抗战开始以后,后两项工作,成为当务之急,而这对于军统而言,却是一个的全新课题。

前面说过,乔家才在北平的时候,出于情报工作的需要,他们曾经破掉了二十九军的密码,他曾感叹,“我们的军队实在太可怜了,二十九军的军用密码,简单到不能再简单。”

乔还说:“敌人的技术应当比我们一个小小单位高明得多,我们既然能够把二十九军的军用密电全部研译出来,敌人应当也能够。”

因此,能够在全方位落后于日方的情况下,进入对方密码体系的边缘,已经是雅氏为军统做出的巨大贡献了。

至于通过密码战获取情报,反间防谍,到现在还“八字没一撇”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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