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山海经》中的“生”,有时又是“封”的意思,即分封诸侯国之“封”。疑“生”亦为“封”之通假字。中国史传黄帝有二十五子,皆有封国。后世周代的分封制度不应该是无缘之水,其渊源应该在黄帝。
再如“鸟”,《山海经》中一些鸟,并非真正意义上的鸟,而是“人”的意思。由于中国是一个多民族的国家,语音庞杂,“人”、“日”、“牛”、“狼”、“龙”、“鹿”、“鹰”、“鸟”、“鱼”的民族语音都与该民族“人”的发音相同,这些语音在现在一些地方仍能找到对应的发音。如广州话“人”、“日”同音,读jan;客家话、鄂东南“人”、“日”也同音,读ngin; 闽南话“人”、“狼”同音;“上海话“人”、“日”同音,读“神”。所以在以图表音的时代,由于民族语音的不同,“日”、“牛”、“狼”、“龙”、“鹿”、“鹰”、“雕”、“鸟”、“鱼”,实际上是“人”的图画表音。
归纳起来,上古“人”字主要有四种读音,一读la,如狼、鸟、龙、日、鹿、人同音互译;二读ji,如蛇、鱼、人同音互译;三读jing,如鹰、人同音互译;四读jan,如羊、人、阳同音互译。在《山海经》中,毕方鸟,即毕方人,亦即并封人;《中次五经》蛇山之[犭也](yǐ)狼,即是彝人,也就是所谓的夜郎、伊朗。鸱(Chī)鸟即蚩尤族(支那)的音译,此为上古西亚人对亚洲南部民族的称呼,后来被音译成所谓的支那。再如《山海经》中的驾鸟、詹鸟,即上古西方对中国北方人的称呼,和青鸟(羌人)一样,后来被音译为china。鸾鸟即岭人或南人,五彩鸟也是上古某族人的称呼。
再如“日”,现在读re,上古读la,古今发音略有变化。如古埃及壁画上的象形文,人名前往往画一个太阳。太阳就是日,读la,所以埃及法老就叫拉某某。
这些代表人的可形象化的事物(主要指太阳和动植物)实际上是文字未出现前的图画表音,也就是图画文字,为文字的初始阶段。
下面重点谈“鸟”。
《山海经》中的黄鸟,即是黄人的意思。《西次三经》“轩辕之山,其上多铜,其下多竹。有鸟焉,其状如枭而白首,其名曰黄鸟,其鸣自詨”。此处之黄鸟即是黄人,也就是黄种人。轩辕之山,按《山海图》复原图,轩辕之山就在新疆。
再如《海外西经》:“[次/鸟](cì)鸟、[詹鸟](zhān)鸟,其色青黄,所经国亡。在女祭北。[次/鸟]鸟人面,居山上。一曰维鸟,青鸟、黄鸟所集。”此处之“[次/鸟](cì)鸟、[詹鸟](zhān)鸟”,即支那(蚩尤族,主要指中国南方人)与藏人,而维鸟就是维人,即维吾尔人。经文作者对此亦有疑惑,“一曰维鸟,青鸟、黄鸟所集”,表明另有说法是,维族人是羌人和黄人混血。
又如《大荒南经》:“有巫山者,西有黄鸟。帝药,八斋。黄鸟于巫山,司此玄蛇。”此处之黄鸟也是“黄龙”“黄人”的意思。而此处之巫山,按《山海图》复原图和《大荒经》复原图,已到了地中海、埃及一带。”“黄鸟于巫山,司此玄蛇”。“玄”,粤语与“炎”、“殷”音近,所以玄蛇就是炎人或印人、殷人。意思是说“黄人在巫山,管理炎人或印人、殷人”。 “黄人”(黄龙)后又被埃及人音译称为法老,最后被西方英译为Pharaoh。Pharaoh实际上就是《山海经》中的“黄鸟”或“互人”。互人、黄鸟、黄龙、法老实为一音,同音互译而已。
黄鸟为什么到了埃及呢?《海内经》说了,“有互人之国。炎帝之孙名曰灵恝(qì),灵恝生互人,是能上下于天。”上面已经谈到,互人就是“法老”,二者上古同音互译。《海内经》此句后更是出现了金字塔(金之山),可见埃及之法老源出于炎帝之孙灵恝。因灵恝(拉甲)是黄鸟,故埃及人音译为“互人”。后又译为法老。由此可见古埃及的人、日、拉、鸟、老五字同音,均读“拉”。
灵恝法老既是炎帝之孙族,自然也是炎帝氏,而据中国古史,炎帝又号“大庭氏”,所以法老又是大庭氏。大庭的意思就是大房子,所以法老也就有了“大房子”的意思。在西方翻译的一些古埃及读物中,很多地方都错误地将“法老”译为“房屋”。
另外凫(fú)徯(xī)鸟也值得给予关注。《西次二经》说:“鹿台之山,其上多白玉,其下多银,其兽多[牛乍](zuó)牛、羬(xián)羊、白豪。有鸟焉,其状如雄鸡而人面,名曰凫(fú)徯(xī),其鸣自叫也,见则有兵。”
凫(fú)徯(xī)鸟其实是伏曦人。“其鸣自叫也”,“鸣”实通“名”,同音通假。就是说其自称为凫(fú)徯(xī),即后人认为是神话的伏曦。从《山海经》看,伏曦是存在的,其发源地在青海同仁之鹿台之山。因为伏曦族人戴着鸟冠样的帽子(如现在的西藏僧人的喇嘛帽,亦称戴胜),故《山海经》中称为“其状如雄鸡而人面”,称之为凫(fú)徯(xī)鸟。
又如矍如鸟,见《南次三经》:祷过之山,其上多金玉,其下多犀(xī)、兕(sì),多象。有鸟焉,其状如�6�3(jiāo)而白首,三足,人面,其名曰瞿如,其鸣自号也。”瞿如鸟其实就是佉卢人。在《山海图》中,瞿如鸟所在多有,实为民族迁徙之故。
关于“鸟”,还有很多,此处不一一说明。可见“鸟”与“人”是通用的。这种用法在后世也有存在。《水浒传》中的“鸟人”正是这一义的体现。如《水浒传》第二二回:“那汉气将起来,把宋江劈胸揪住,大喝道:‘你是甚么鸟人,敢来消遣我!’”再如《二刻拍案惊奇》卷十四:“大夫大吼一声道:‘这是个什么鸟人?躲在这底下。’”这里的“鸟人”,本是互文。只是后人已不明此义,讹为屌人了。
此外还有兽,《山海经》中,有的兽并非真正的野兽,而是上古民族的称呼,相当于“族”。在上古,“兽”应该和“族”同音,故以“兽”假借“族”字。如《南山经》首经:“……基山,其阳多玉,其阴多怪木,有兽焉,其状如羊,九尾四耳,其目在背,其名曰猼(bó)訑(shǐ),佩之不畏。”基山之猼(bó)訑(shǐ)兽,其实就是后来的波斯族。
再如《海内经》:“又有青兽如菟,名曰[山/囷]狗。有翠鸟。有孔鸟。”前面说的是兽而后面却出现的是鸟,可见鸟与兽一样是族类。[山/囷]狗即藏人。再如《中次十一经》之囷鸟,据《山海图》复原图,囷鸟处云南大理附近,亦为藏人之音译。翠鸟即耆那,后世译为支那。而孔鸟则当为印度之孔雀族。懂得了这一点,《山海经》中的怪鸟、异兽就好理解多了。诸如此类,《山海经》中举不胜举。
由此我们可以看出,这种“以图会意,以音释义”的写作方法,实源于文字出现之前的产物。《山海经》之古老,可见一斑。所谓《山海经》成于殷代之后的说法是根本站不住脚的。因为从殷墟发掘的甲骨文看,甲骨文已经比较成熟,图画痕迹基本没有了,更不要说文字大备的周秦和西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