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西陶寺遗址发现的公元前2500年至公元前1900年之间的古尺,其长度为25厘米。如果据此陶寺尺计算,《山海经》一里正好等于600米,比今尺大多了。
问题是,我们能以陶寺尺为标准测算《山海经》里程吗?
完全能!其原因,一是因为帝尧、帝舜和大禹时期,曾经统一过度量衡,据《尚书》载,(尧帝时)“岁二月,东巡守,至于岱宗,柴。望秩于山川,肆觐东后,协时月正日,同律度量衡。”可见尧帝时曾统一律度量衡的,上古之步和里是有统一规范的。二是从考古发现来看,19世纪50年代于山西襄汾县出土了陶寺遗址,其考古年代为公元前2500年至公元前1900年之间,中国历史传说中的帝尧至大禹就在此时期内。帝尧、帝舜及大禹曾统一过度量衡,陶寺遗址是否帝尧都城无关紧要,只要陶寺之尺在尧舜禹度量衡统一规范之内就行了。三是中国古史记载禹命伯益著《山海经》,这个禹时期与陶寺遗址历史年代接近。
所以,《山海经》一里等于600米 是比较靠谱的。退一步来说,我们以“峚山”一节所隐含的比例关系来算,周尺的1.0952倍,则《山海经》成文时的尺为0.25299米。一里等于607.176米。
需要说明的是,《五藏山经》无论是一里600米,还是一里607.176米,是不会影响《五藏山经》涵盖亚洲和北非的事实的。
我们以周尺和陶寺遗址发现的尺来计算峚山至钟山之间的距离如下:420x607.18=255015.6米(陶寺尺),460x554.4=255024米(周尺),二者相差8.4米,510多里相差8.4米,较之于方圆几十里的名山,其误差简直可以忽略不计。所以《五藏山经》一里必等于607.18米或600米!
有了《山海经》,现在又有了古尺,我们就可以丈量天下了。
问题是,在大约公元前2000年左右的人,他们是如何量得上古图书中的尺寸,并予以修正的呢?
这个问题,晋代大学者张华在《博物志》中提到的资料可以解释。据《博物志》记载:“帝尧在位,圣德光洽。河洛之滨,得玉版方尺,图天地之形。又获金璧之瑞,文字炳列,记天地造化之始。”张华是晋代最博学的学者,他肯定是看到了常人没看到的资料。《博物志》的记载表明,帝尧之时,在河、洛一带发现玉版,上面铭刻了天、地的形状,又发现金色璧玉,上面有文字,记载了天地形成时的情况。天地的形状是什么?就是天官图和山海图。天官图就是天象图或星象图,山海图就是地图资料。金璧之瑞,说白了就是尧以前的远古历史资料。这是帝尧发现的尧以前的天文、地理、历史的珍贵记录。与刻画天地形状的玉版同时发现的,还有方尺,这就是尧破解远古地图的重要工具!有了地图历史资料,又有方尺,尧破译远古地图也就完全可能。关于这一点,长期以来,一直没有得到重视。
所以上古前贤一定也是像尧一样,有前代的玉版、方尺,有天地之图,有的甚至有图书(不一定仅是地图),所以他们就能图画天下,整理山海了。
二是要明白音译词、通假字在上古的突出性。为什么会出现这个现象,其原因在前面已经谈到,现再补充几点。上古音译词、通假字之所以突出,一是由于民族迁徙的频繁、民族交往音译的结果。上古民族间的交往比我们想像的要广泛深刻得多。从《山海经》来看,民族间的交往贯通了东亚和西亚,战争沟通了印度洋和北冰洋,乃至亚洲和非洲,这完全超出了现代人的想像,可以说,从周代以来到清末,除了元代,民族间的交往没有超过上古的。二是在上古文字不是很丰富的情况下,因表达的需要,不得不借用同音的字表达不同的意思,因而同音通假、音译词现象非常突出。三是语言本身也有一个变迁的发展过程。同一字词,在不同的时代读音有差别;同一字,同一时代不同的民族间读音也有差别,甚至同一民族的不同地域间也有差别。这是在破译《山海经》时要值得给予相当重视的。这些现象,在后文将逐渐展现出来。
三是要严格按《山海经》表述的方位复原《山海经》中的地理。
东就是正东,南就是正南,西就是正西,北就是正北。这一点必须严格,不能想当然地偏移。如果《山海经》说的是“东三百里”,复原时弄成东偏北10度三百里,这样九次下去,就会偏移到北方,结果就会南辕北辙。其它如东北、东南、西南、西北也要取45度角方向,取角不能时大时小,如果随意偏移角度,最终也会造成方位的混乱。再就是《山海经》中的路线一律取直线距离。地图上的距离都是直线距离而不是实际行走时的曲线距离。如果以曲线距离计程,同样的二个地点,因为行走路径的不同,其距离也就不同,如此就没有一定之规,也就无法成图。所以这一点也必须严格,不能随意曲裁。
四是要认识到民族迁徙过程中的地名复制现象。
这一点非常重要。几千年来,人们之所以没有破解《山海经》,基本上都是中了《山海经》中大量的同名山川的迷魂阵。
民族的形成和发展过程是一个动态的过程,由于天灾、由于战乱、由于政治等原因,各民族其实一直处于迁徒流动过程中。在这种流动过程中,先民们往往将故土的山川地名带入了新的定居点,从而形成了《山海经》中大量同名的大山、大河。犹如今天各地的北京路、南京路、上海路一样。名字虽然一样,然其所指实在相差十万八千里。如果不明白这一点,就会张冠李戴,误认不同的山、水为同一山、水,从而身陷其中,搞得晕头转向,辨不清方位。
很多学者在研究《山海经》过程中常被大量泾水、渭水、赤水、英水、河水、黑水、岳山、衡山等弄得晕头转向,如赤水共出现十四次以上,《南次二经》、《西山经》、《西次二经》均有赤水;《海外南经》、《海内西经》也出现了赤水;甚至《大荒南经》、《大荒西经》、《大荒北经》中也出现了赤水。再如“河”竟然出现73次以上,《西次二经》、《西次三经》、《西次四经》,《北山经》、《北次二经》,《中山经》首经、《中次二经》,《海外北经》;《海内西经》、《海内北经》;《大荒北经》,均出现了河,可谓无远弗届。上古的河是现在的黄河吗?它发源于哪,流经哪,于哪入海?可以说自史迁以来的研究者都犯了一个错误,误认为《山海经》中的“河”就是现在的黄河!其实他们没有认识到,《山海经》中的“河”,也是一个动态的发展过程,它是先民们在迁徙过程中不断复制的结果!《山海经》中的河并非都是现在的黄河,“河”作为黄河的特指,只是后世的事。还有很多山川,其位置也并非现在的位置。如太行山与王屋山,迄今为止,很多研究者都指认其为现在的山西的太行山与王屋山!他们万万没有想到,《山海经》中的太行山与王屋山远在新疆和外蒙!对此,后面将有论述。凡此地名复制现象,在《山海经》中数不胜数。关于这点,在以后的复原《山海图》的过程中将得到证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