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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江说的仇,其实就是指在浔阳江边对他不恭敬的人。宋江写的第一首诗,充分反映了他的心狠手黑、睚眦必报。在一般人看来,别人与自己感情不好是很正常的事,哪能强制别人与自己感情好呢?但宋江并不这样认为,宋江认为凡是黑道上的人必须尊敬他,必须全心全意维护他的权威。这就是领导和一般人的区别,所谓领导,就是能够强制他人做某些事的人。要是宋江也认为别人的感情不可强求,那他就不是黑道上的大哥。所以说,凡是和自己关系不好的人都是仇人,都应该受到处罚。这也就是“血染浔阳江口”的真实含义。李俊他们听到这首诗后,心里能舒服吗?尤其是李俊,他把宋江当做一个偶像来崇拜,在他的心目中,宋江重义轻财、扶危济困、誉满江湖,几乎就是一个完美无缺的神。可如今看来,别人对他稍有一点不敬就会被他记仇、杀掉,这还算得上是义薄云天吗?这样的偶像还是偶像吗?这神不但不像个神,甚至比不上一个普通人,李俊他们的心一下子就凉了。这样的人,死去!

偏偏张顺来搞串连要救人,李俊心里还不知怎么骂张顺呢。事实上,张顺要救宋江,只能说他不关心宋江,要不他怎么就不知道宋江反诗的内容?他要是知道了反诗的内容,他还有这么大的劲吗?

咱们中国人有个超级特长,那就是消极怠工。几百年几千年下来,消极怠工竟然能成为一种正常的生活方式。我见过我们这里的农民请村里人帮忙干活,比如说抬抽水机。说好明天帮着抬机器,到了第二天上午,陆陆续续有人来到被帮者家里。来了一个,抽烟。又来了一个,又抽烟。又来了一个,又抽烟。等所有的帮手都来了,大家一起抽烟。如果有话说,顺便说几句话;如果没有话说,就不说话,抽烟。然后抬机器,把机器抬到地里,放下,抽烟。如果有话说,顺便说几句话;如果没有话说,就不说话,抽烟。抽到一定程度,安装机器,安装到一半的时候,抽烟。如果有话说,顺便说几句话;如果没有话说,就不说话,抽烟。开始试机,抽烟。出水了,抽烟。快到吃中午饭时间了,回家吃饭。“今天上午的活动是帮人抬机器。”这可以算得上是一种悠闲文化了吧?

这种悠闲文化在《水浒》中也有体现。吴用去请阮家三兄弟入伙,三更出发,晌午到达三阮家,找到人后开始喝酒说话,然后竟然是“四个又吃了一回。看看天色渐晚。”也就是说,四个人吃喝竟然从中午吃到了晚上,怎么算也要五个小时了吧?你说,这是不是有点太悠闲了?也许有人不信,认为这是作者有意的夸大,是小说里的情节。我可以很负责任地说,现实生活中是确实存在这种悠闲吃法的。前些年我在化楼乡上班,那里的婚宴就很有悠闲的气氛,时间是从中午11时到下午5时,总计六个多小时,实际上是吃了两顿饭。很多外地人都不习惯那种吃法。请想,现在有这么悠闲的事,那古代人的生活还要简单,他们岂不更有理由搞悠闲文化了?

我估计着,李俊他们见到张顺后也是悠闲文化。本来李立、张横就不关心宋江的死活,李俊、穆家兄弟又凉了心,谁还能真正出力?咱们中国人又有一个特长:有话不直说,要有春秋笔法,要靠领会。李俊、穆家兄弟说不定在心里一个劲地骂张顺:“你有病啊,现在还没看出来?亏你还整天在九江混,还不如我们几个村里的。”可张顺就是不明白,一个劲地商议具体对策,李俊他们几个也就只好玩一把悠闲了。请张顺坐下,抽烟。询问宋江的具体情况,抽烟。询问张顺的准备工作做了哪些,抽烟。说咱们几个人少点还应该叫上穆家兄弟,于是几个人到穆家去。见了面问好,抽烟。询问宋江的具体情况,抽烟。询问张顺和李俊的准备工作做了哪些,抽烟。说咱们几个都把手下的人叫上吧,抽烟。手下人都聚焦在一起,抽烟。看看时间差不多了,开始上船,抽烟。抽完了烟开始往九江走,正好看见宋江他们过来了,皆大欢喜。

诸位请仔细想想,自从白龙庙和宋江见面后一直到征方腊,李俊和宋江说过几句话?只怕是屈指可数了吧?为什么?

有人要问:既然揭阳三霸其实都不想救宋江,为什么到白龙庙后还出力杀官军?为什么还要上梁山?

我认为,出力杀官军并不只是救宋江的问题,更多的是为了自身的形象。如果三霸在人面前畏缩不前,就会让人耻笑为胆小鬼,这是无论如何都不能允许的,丢不起这个人。正所谓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啊。杀了官军之后他们就都成了有罪之人,再回家过良民(或小强盗)的生活已经是不可能了,官府早晚都要查出来。所以,他们只能到梁山做大强盗。当然,他们到梁山还有其他原因,需另文详述。

李俊最后和新认识的朋友远游海外,这是为什么?李俊怎么不在国内找一个世外桃源,非要到那无边无际的大海上去?无他,李俊追求的就是一种境界,一种“道不行,乘桴浮于海”的境界。他看透了国内的形势,看透了某些人的嘴脸,他的心中只有无比的失望,觉得国内再也找不到一块净土,于是便远出海外,寻找心中的那片净土去了。

李俊,为了境界而来,又为了境界而去,真伟丈夫也。

大哥不如小弟的阮家兄弟

阮家三兄弟是梁山本地人,在梁山上也算是典型的地头蛇。三阮在辈分上属于晁盖一辈,跟随晁盖劫生辰纲,算得上出生入死,是晁盖的嫡系人马。根据排名,三阮在梁山水军中属于第二位。应该说,三阮和宋江的关系并不是很铁,尤其是阮小七,更是偷喝御酒,坏了宋江的招安大事。但是最后的结果令人大跌眼镜,阮小七这个闹事的祖宗竟然没有死在征方腊的战场上,罢官后“带了老母,回还梁山泊石碣村,依旧打鱼为生,奉养老母,以终天年。后自寿全六十而亡。”阮小七在梁山的俗家人中结局是最好的,活到六十岁,在古时也算是长寿的了。

为什么阮家三兄弟中只有阮小七这个与宋江最合不来的人全身而退,其他两人都早亡了?阮小七有什么魅力,竟然使得宋江这个睚眦必报的人不能对他下手?

我认为,阮家三兄弟的不同性格决定了他们不同的命运,阮小七能够幸免于死,实非侥幸,而是他的性格魅力决定的。书中阮家三兄弟最出色的表现并不是上梁山后的肉山酒海,也不是招安后的战场厮杀,而是在石碣村家里接待吴用的家长里短。当时三兄弟的不同表现,充分体现了三人的不同性格,也为后来的各人命运埋下了伏笔。

让我们来仔细分析。

吴用在晁盖面前这样称赞阮家兄弟:“有三个人,义胆包身,武艺出众,敢赴汤蹈火,同死同生,义气最重。他虽是个不通文墨的人,为见他人结交,真有义气。是个好男子。”

我要不厌其烦地说明一个问题:原著中的直接说法往往不是作者的本意,作者总是把他的本意隐藏在不易被发现的地方。

对阮家三兄弟的评价也是如此。阮家三兄弟并非个个都是如同吴用所说的这么优秀,说破嗓子不如做出样子,当他们把实际行动展示在人们面前时,我们就会发现,真正当得起吴用称赞的只有阮小七。

我们先来看作者对他们的外貌的描写。

阮小二是这样的:眍兜脸两眉竖起,略绰口四面连拳。胸前一带盖胆黄毛,背上两枝横生板肋。臂膊有千百斤气力,眼睛射几万道寒光。人称立地太岁,果然混世魔王。

阮小五是这样的:一双手浑如铁棒,两只眼有似铜铃。面皮上常有些笑容,心窝里深藏着鸩毒。能生横祸,善降非灾。拳打来猴子心寒,脚踢处蚖蛇丧胆。何处觅行瘟使者,只此是短命二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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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浒索隐第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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