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
为什么说李世民挂羊头卖狗肉呢?
因为,这个所谓的文学馆根本就不讨论诗词歌赋之类的文学东东,他们研究的是一种更加复杂和繁琐的东西。这种东西的英文名字叫做Politic,中文名字叫做政治。史书里面就明确地说了:“每暇日,访以政事,讨论坟籍,榷略前载。”看看,讨论的是“政事”,并非文学。
李世民将十八学士分为三组,每组六人,轮流值宿于秦王府。李世民每次入朝归来或军务闲暇之时,都会与当值的学士们讨论古籍中的治国之策,评议前代的政治得失,经常会讨论到深夜。
由此可见,十八学士实际上就是一个以房玄龄和杜如晦为首的专门为李世民服务的政治决策集团,换成我们当下的时髦词汇,就是“智库”。如果大家对贞观朝的历史了解较多的话,你就会惊叹这个文学沙龙云集了一个多么豪华的阵容啊。其中的房玄龄和杜如晦都是贞观时期的宰相。其他人的知名度虽然没有他俩那么高,但是在贞观朝他们可都是炙手可热的人物啊。
李世民为什么要建文学馆呢?有人说,“文学馆”的建立是太宗李世民由“崇武”转变为“尚文”的一大标志。小玉听了只觉头晕。首先,并不是李世民偃武修文,兴趣转变了,而是之后的统一战争,他老爹不用他了;其次,当上了皇帝的李世民也没见得有多“尚文”啊,灭东突厥,平薛延陀,击吐谷浑,征高句丽,打得不亦乐乎。
他建文学馆的真正目的,其实是为自己招募人才。与李建成不同,李世民常年在外带兵,经常和武将们打交道,在军界有着相当深厚的根基。可是,在政界,李世民可就要比李建成差多了。因为,李世民和政界的人打交道的机会少,身边也缺少有思想、有能力的大臣。他开办文学沙龙,一是为了笼络房玄龄、杜如晦这样的人才,二是为了弥补自己在政界根基浅薄的劣势。
这其中就有猫儿腻了!为什么这么说呢?大家想啊,一个藩王,放着娴雅恬淡的日子不过,又是拉拢军界的人,又是在政界培养势力,他这是想干嘛呢?答案岂不是昭然若揭!
文学馆挂羊头卖狗肉的情况终于被李建成掌握了。脑海里一直以来的猜测最终还是变成了活生生的现实。李渊可以不管不问,但是身为太子的李建成可就坐不住了。现在,二郎世民的手是是越伸越长了,居然伸向了本该不属于他的东西。
于是,李建成就在脑海里把李世民由亲人划到了敌人一边。
事到如今,什么兄弟情谊,什么手足情深啊,什么血浓于水啊,全都靠边站。李世民固然有他的金刚棒,李建成也有自己的降魔杵。究竟谁是骡子谁是马,还真得拉出来遛遛。
不过,李世民也很清楚,李建成有一个他永远都无法扳回的的天然优势……
(一)
世人皆知,我中华乃礼仪之邦。
“礼”在我们这个古老的国家中占有十分重要的地位,虽然看不见,摸不着,但是它却主宰着国人的思想和行为,并贯穿于国家的各项规章制度,其根基之深厚、力量之强大,是没有人可以忽视的。
中国之所以能成为礼仪之邦,要归功于两位古人,一个是周公周大爷(其实周公姓姬名旦),另一个则是孔子孔二大爷。
西周成王时期,周大爷“制礼作乐”,将“礼”确定为国家与社会运行的基本准则,并制定了一系列的制度。到了春秋时期,孔二大爷继承了周大爷的衣钵,将周大爷倡导的“礼”进一步发展成一套系统的治国方略,即礼治。后来的儒门弟子虽然在不同的历史时期有过一些不同程度的创新和扬弃,但在宣扬和维护礼的基本原则方面均是不遗余力。我国“礼仪之邦”的美名就是在一代又一代儒生的不懈努力下形成并传承下来的。
在中国,尤其是古代中国,凡事都要讲求个“礼”字。大到祭祀社稷、行军打仗,小到迎来送往、婚丧嫁娶,家庭和社会生活的各个方面都有相应的礼仪规范。甚至于夫妻之间的性生活都有特定的礼仪称谓,最文雅的说法叫做“敦伦”,最含蓄的说法则是“行周公之礼”。
举个例子来说,现代人拿夫妻生活开玩笑,基本上是这么说的:“你昨晚和你媳妇折腾了吗?”
这句话要是搁在古代,得这么表达:“X兄,昨夜与你娘子敦否?”。答曰:“敦了”或“不让敦”。
表面上看来,礼是一套毫无强制力的形式和程序。但实际上,礼是一种文化精神,而且这种精神具有极其强大的力量。因为,礼的本质是社会共同体在对礼的具体内容和形式高度认可的基础上日渐形成的对礼的崇拜和习惯性遵循。这句话说得有点儿拽了,我们换个简单的,礼之所以具有强制力,是因为它体现了社会共同体的共同价值取向,任何一个敢于违背礼仪规范的人,都将受到社会舆论的普遍谴责。
OK!这段深了。接下来,小玉就以自己的切身经历为例,给大家详细地解释一下。
2009年9月初,我的奶奶无疾而终。在接到爸妈的电话后,经部队领导批准,我马上赶回老家奔丧。
刚一进院门,我姑姑就给我披上了孝服。让我十分不解的是,她故意把我的孝服弄得歪七斜八的。我就问了,why。家姑答曰:丑孝丑孝嘛,越丑越好!她的回答激发了我强烈的求知欲,我刨根问底地追问,她却答不出个所以然了。
让我分外不解的事情还有很多。比如说,每来一拨奔丧的人,大家都要陪着在灵堂前烧纸钱,而所有的女眷则必须要放声大哭,哭得越响越好,否则会被人认为不孝敬母亲或者婆婆。还有就是,儿子辈的孝帽上必须用麻绳缝个“十”字,像我这样的孙子辈则只能用红布缝个“十”字了。
我家最年长的那位大爷俨然一副治丧总指挥的派头,以无比权威的口吻告诉人们应该这样,不应该那样,好不威风。
小玉我本着不耻上问的态度虚心求教,为何非得如此这般?我大爷却只能用“风俗”和“传统”这样的字眼来搪塞我。
是的,这就是传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