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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隋朝的官僚也并非全是酒囊饭袋,许多有识之士都建议隋炀帝攘外必先安内,停止征讨高句丽,休养生息,招安各路起义军,稳定国内形势。但是,一意孤行的隋炀帝就是非要冒天下之大不韪,又发动了第三次征讨高丽的战争,致使局势失控。据史书记载:“自是所在盗贼蜂起,不可胜数,徒众多者至万余人,攻陷城邑。”

民国大儒蔡东藩做了详细的统计:“刘武周起马邑。林士弘起豫章。刘元进起晋安。以上均自称帝。朱粲起南阳。自号楚帝。李子通起海陵。自号楚王。邵江海起岐州。自号新平王。薛举起金城。自号西秦霸王。郭子和起榆林。自号永乐王。窦建德起河间。自号长乐王。王须拔起恒定。自号漫天王。汪华起新安。杜伏威起淮南。以上均自号吴王。李密起巩。自号魏公。王德仁起邺。自号太公。左才相起齐郡。自号博山公。罗艺起幽州。左难当起泾。冯盎起高罗。以上均自号总管。梁师都起朔方。自号大丞相。孟海公起曹州。自号录事。周文举起淮阳。自号柳叶军。高开道起北平。张长凭起五原。周洮起上洛。杨士林起山南。徐圆朗起豫州。张善相起伊汝。王要汉起汴州。时德叡起尉氏。李义满起平陵。綦公顺起青莱。淳于难起文登。徐师顺起任城。蒋弘度起东海。王薄起齐郡。蒋善合起郓州。田留安起章邱。张青持起济北。臧君相起海州。殷恭邃起舒州。周法明起永安。苗海潮起永嘉。梅知岩起宣城。邓文进起广州。杨世略起循潮。冉安昌起巴东。宁长真起郁林。李轨起河西。自号凉王。萧铣起巴陵。自号梁王。这数十起草头王,统是史册上留有名目,可以录述。此外尚有许多么麽小丑,东劫西掠,骚扰民间,实属纪不胜纪。”

虽然中央也多次命令地方政府予以镇压清剿,但是由于当时全国都以对高句丽的战争为首要任务,地方兵少粮寡,难以给起义军以致命的打击。而起义军则在与隋军的周旋中得到了锻炼,军事斗争的技能得到了较大的提高,这就进一步加大了清剿的难度,所以隋军的屡次清剿都收效甚微。

但是,渐渐地,原先那些斩木为兵、揭竿而起的泥腿子都变成了拥兵数万、称霸一方的豪强了。随着实力的增强和地位的上升,农民阶级的局限性也日渐暴露,他们的野心日益膨胀,丧失了原有的淳朴本色,斗争的目的也从原来的反抗隋朝暴政转变为封疆裂土、称霸天下了。

这时,放眼隋朝大地,已是处处烽火,天下大乱。阿广困守江都,束手无策。局势终于失控了,隋王朝就此回天无力,覆灭有期了!

到了这一阶段,无论是泥腿子大亨,还是反叛的隋朝官吏,都纷纷称王称帝,因为大家都已看出,隋朝灭亡已成定数,所以都想抢先树立一个名分,好为将来的一统天下,做好舆论上的铺垫。

于是,本来是反抗暴政和剥削的具有正义性质的农民起义,蜕变成了群雄争霸、谋取私利的非正义性质的历史悲剧。在举事之初,各种势力还能同心协力,共同对付隋朝。到了现在,大家彼此都视对方为仇敌,相互攻击。

这当然是一个悲剧,无数的人在为了某个或某几个人的私利而互相杀戮,经济发展停滞了,田园阡陌荒芜了,老百姓为了躲避兵灾而背井离乡,历经开皇、大业两代积累下来的隋朝盛世被砸了个稀巴烂。

这就是战争——尤其是不义战争——的巨大危害。在我们这个民族灾难深重的历史上,有过多少这样的创伤啊!

一个错误的人以错误的方式做了两件事情,最终引发了一个可怕的连锁反应。一个接一个的错误就好比是悬浮在海里的冰山,“大隋号”就在一次次的碰撞中,走向了末路穷途……

前面已经说过了,“大隋号”是当时世界上数一数二的顶级豪华巨轮,实力那是相当的雄厚,给员工的福利待遇也是相当的优渥。作为“大隋号”上高级水手(船长只能是皇帝,大副只能是太子)的李渊,小日子过得是红红火火,要吃有吃,要喝有喝,要身份有身份,要地位有地位。更何况,他和船长还有亲戚关系。

但是,接连发生的一系列事情,让他隐隐觉得这份工作越来越不好干了,甚至随时都有小命不保的危险。

首先,令他倍感无奈的是,他居然成了公司大老板阿广的眼中钉、肉中刺。而且,更更让他无奈的是,造成这一切的罪魁祸首居然只是一句仅有六个字的歌词。

不知从何时起,大兴的市里坊间突然流传起一段儿歌。这首儿歌很短,翻来覆去,其实只有六个字:“桃李子,有天下”。都不用翻译成白话文,大家就可以看得出来,这句话的内容相当之大逆不道,预示着一个姓李的男人将会拥有天下。这首禁歌很快就传遍了大兴的大街小巷,最后都传到皇宫里了。

隋炀帝很快就听到了这首歌谣,气得嘴歪眼斜,暴跳如雷。发完飙之后,他就开始寻思谁会是预言当中所说的姓李之人呢?

杨广锁定的第一个人是左亲侍李密。

小玉在前面曾经交待过一嘴,李密也是名门之后,他的太爷爷李弼也是西魏的八根大柱子之一,爷爷李曜是北周的太保和魏国公,父亲李宽则是大隋的上柱国、蒲山公。靠着先人的福荫,李密入仕的起点便是左亲侍。什么是左亲侍呢?左亲侍其实就是千牛备身管辖下的一只牛,也就是普通的中南海保镖。

话说一日,隋炀帝阿广闲来无事,在宫中溜达,无意中看到了站岗执勤的李密。他一下子就想到了市井里流传的那句歌谣,眉头不由地皱了起来。杨广问身旁的许国公宇文述(宇文化及他爹):“左边仗下站着的那个黑不溜秋的小子是谁?”(炀帝顾见之,退谓许公宇文述曰:“向者左仗下黑色小兒为谁?”)

宇文述回答说:“哦,那个后生是已故的蒲山公李宽的儿子李密。”(许公对曰:“故蒲山公李宽子密也。”)

隋炀帝当然知道那个小子是李密了。他鸡蛋里挑骨头地说:“这小子东张西望,不像个好玩意儿,让他滚蛋。”(帝曰:“个小兒视瞻异常,勿令宿卫。”)

宇文述和李密的私交不错,不好意思直接让李密滚蛋,但是,圣上嘱咐的事儿咱还得办不是?如何既能完成皇帝交给的任务,又不伤与李密的和气呢?宇文述想了一个点子,他忽悠李密说:“老弟你这么聪明,应当靠着自己的才学求取功名,在这里站岗执勤,能有什么前途呢? ”(述谓密曰:“弟聪令如此,当以才学取官,三卫丛脞,非养贤之所。”)

李密那时还很年轻,社会经验不足,听了宇文述的话,高兴屁了,欢天喜地地回家读书去了。而且,他还找了一个借口,说自己身体有病。(密大喜,因谢病,专以读书为事,时人希见其面。)

李密就这样被阿广给挤兑走了。但是,嫌疑毕竟是嫌疑,阿广还是不放心,又把目光转到了郕国公李浑的身上。因为先人的关系,李密在阿广这里起码还有三分薄面,李浑却是半点儿都没有。阿广指使人栽赃陷害李浑,说他图谋造反,将李浑一族诛杀殆尽。

赶走了李密,杀掉了李浑,隋炀帝掰着指头数大臣中姓李的人,他猛然间想到了下放外地锻炼的表哥李渊。切身利益当头,阿广可顾不上什么亲戚不亲戚了。他当即下诏传李渊入京见驾。

其时,李渊正在弘化当太守呢。他早就听过那首歌谣了,也知道了李密被逐、李浑被杀的事情。他正担心那多疑的皇帝表弟会怀疑到自己头上呢。但是,该来的终究还是躲不过。这种紧要关头,李渊当然不敢去见驾了,他借口身体有病,百般推辞,就是不去大兴。

阿广本来就怀疑表哥李渊有不臣之心,此时见他居然抗旨不遵,心情十分不爽。一天,阿广突然问李渊的外甥女王氏:“你舅舅怎么了,这都几个月了,不来见我?”(汝舅何迟)

王氏赶忙为李渊圆场:“恐怕是病尚未愈,所以迟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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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武门的血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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