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星堆,古蜀历史上不叫三星堆,甚至也不叫古蜀,历史上的不同阶段四川盆地,成都平原都有其特定的表现和称谓,幸好有三星堆几个坑里惊艳的青铜器存在,也得谢谢西方对文明的定义后夏鼐院士等中国学者简化后的“文明三要素”里有青铜器,不然直到今时今日可能也没有人关心盆地原来还有一个默默无闻的上古文明,当然其他地方也有的,只是没有惊艳到很多人去关注和感兴趣,比如良渚,比如石家河,比如齐家,能说什么呢?
三星堆的时间框架通过考古搭建起来是没有问题的,但往这个框架里去编故事也是不容易的,它跟自己搭建想象平台不同进行天马行空的想象是完全的两码事,这相当于不仅规定了题目(古蜀、三星堆),还规定了无数细节(难以计数的青铜器、玉器)。
首先可以确定的是,三星堆几个坑的器物绝对不是工艺品,尽管今天有些专家学者把它们当工艺品研究,很明显不是的,这些器物隐含着三星堆的文化内涵,思想精髓,意志表达等等因素;
其次,这些器物九成以上是一个有机整体,应该没有多余的,它要表达的意思也是有主题的,不是解释清楚一件两件,十件八件就能说摸到了三星堆文化的边,我个人的意见是,至少也要有效解释清楚八成以上的器物才能说摸到了三星堆门槛;
再者,三星堆目前解读的困难恐怕已经不仅仅是器物解释的学术研究,以及文学创作故事重构这么简单了,在三星堆文化没有定论的情况下,前期埋下的“雷”给后期造成的麻烦是可以预见的,更不要说大众对三星堆的期待会不会反作用于后期研究,都是未定之数。
在此向朋友们做个小请求,朋友们有关三星堆的问题可以尽管提,但是有关官方作为,学界观点还请恕我不能作答,各自做各自的就好,我这三板斧水平上不得台面,就不献丑了,当然,如果有问题,私下问最好,我有时间上线看到后会认真思考后作答的。谢谢大家!
首先非常感谢大家的支持和提点,有许多朋友说我的叙述与三星堆学界的观点有不少巧合,在此声明一下,我个人前期在学习和了解三星堆的过程中,看的发掘资料和期刊论文都来自三星堆考古界和学术界,所以存在相同观点更多的是说明我受了学界的影响,我只是在学界现有研究基础上做了进一步的推演和验证,还请大家不必过于在意这一点;
其次,大家对我的信誓旦旦的表态有疑惑也有期待,我也得说一下为什么现在迟迟没做说明,因为在后来的推演和验证过程中,艰难的发现三星堆学界既有的思路和解释可能存在着较多的问题,前面我也提到过三星堆文物在没搞懂文化内涵的情况下,切莫仓促修复的原因。也就是说,我后来得出的一些观点和看法可能与学界存在相当的差异,这一点对我来说有点不知道怎么表达;
我的三板斧上不得台面,也无意与三星堆学界论个高低上下,我个人出于对三星堆的情感和投入的时间精力,我斗胆说两句,您们目前体现出来对三星堆的了解非常有限,有些地方的思路很有局限性的,如果考古界和学术界在对三星堆没有总体思路和框架把握的情况下,请务必谨慎研究,谨慎修复,谨言慎行。请原谅我的不知天高地厚,因为三星堆真的不是你们目前定义和理解的那样,三星堆意义极其重大!极其重大
@资阳大梦2022-04-1223:17:37
肖先进邱登成《鲧、禹神话与三星堆遗址》�6�7指出:三星堆遗址中的夏文化因素,是蜀夏同源在物质文化上的自然反映。三星堆古蜀文化与二里头夏文化之间不仅存在相类的文化因相同的祖先鲧和禹有关。而二者在物质文化和精神文化两方面的相素,而且有着诸多相同的宗教信仰。我们认为这种相同的宗教信仰与二者崇拜祭祀似,决非单纯的文化传播影响或强制介入所能解释,应是同族同祖先同文化的结果。
楼主先生,你对此论怎么看?
资阳兄台,您好,基于就事论事的态度,我们讨论下肖先进邱登成《鲧、禹神话与三星堆遗址》这篇文章,应该蛮久了,十几年前的吧,我有点印象但不甚清晰。肖先进三星堆博物馆最早的馆长,借款2000万筹建三星堆博物馆,现在的三星堆博物馆名誉馆长,同时也是三星堆研究院院长,邱登成最早应该是在三星堆博物馆工作,2000年前后还在做三星堆方面的探索和研究,之后就没出过什么研究报告或论文了,可能是去作协或文联了,出了些诗集。
他们得出三星堆古蜀文化与二里头夏文化同族同祖同文化的结果,应该是三星堆研究早期的一些认知,大概是由两个方面得出的结论。文献方面,是有关鲧、大禹和夏的记载和研究,考古方面,陶器,如陶盉、高柄豆,铜器,如牌饰,玉器,如玉璧、玉璋、玉圭等,这些可以佐证三星堆文化与二里头文化存在关联的力证,但不是同族同祖的铁证,尤其是随着考古发掘工作的深入,三星堆文化的多元性逐渐体现,夏文化因素似乎越来越成为其中的一部分,囿于时代限制和资料缺乏,十几年前只有1/2号坑出土,得出这样的阶段性结论是可以理解的。
那么三星堆和二里头文化是一个什么样的关系呢?是想象中的大禹从茂汶盆地东出治水,一支往南进入成都平原成为鱼凫族,一直东出治水成功后成为中原的夏后氏吗?关于大禹和蜀地的关系,我前文做了一些描述,但是做了“理解范围内”的处理,真实的鲧、禹我在考古启示录帖结合考古资料、文献典籍做详细的阐述,已经把鲧大体写完了,大禹是中华历史乃至中华文化的关键符号,没有过硬的考古说法,不对文献记录做深度考据,不把历史前后梳理清楚,就无法找出大禹是谁。
中国历史上的夏与历史上记录的夏可能有点不一样,与我们理解的夏可能也不一样,说错了,应该是我推演的夏与文献典籍中的夏差异有点大。大禹存在吗?存在过,大禹治理洪水了吗?嗯,算是。大禹与蜀有关系吗?有点。大禹与夏有关系吗?有点。三星堆与二里头有关系吗?有点。二者是同根同源吗?说不上。
其实在讨论这个结论性的问题前,我们其实应该先想几个问题,鲧是人,是部落,还是一个时代?大禹是人,是神,是部落,还是一个符号?蜀指的是什么,真的是蚕吗?二里头怎么来的,是夏都吗?三星堆怎么来的,是禹都吗?是二里头文化植入吗?等等,这些问题没有搞明白,就先入为主的认为鲧禹是父子关系,禹启是父子关系,并不明智;根据学界研究推定二里头是夏都,就把二里头当夏朝,也不明智;因为四川盆地历史上就叫蜀,于是就把三星堆想当然的认为是蜀,真的是这样吗?等等等等,这么多问题没搞明白的情况下,我们先不急于下结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