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这个理由纯属抄书者扯的淡,信不信由你。
吃饱喝足有房住的日本先民在无聊之中,当然要搞些娱乐活动,没网上没K唱的先民只好做些艺术性的工作了。
欧洲旧石器时代晚期的奥瑞纳、佩里戈尔、梭鲁特、马格德林等4个文化期都发现有大量的壁画,其中的一些还相当的精彩。在日本,却很少能发现这种艺术品——其实,就算原本是有的,日本的岩质条件也决定这些个艺术品注定无法长时间保存下来。
没有壁画,并不等日本先民们在岩宿时代的艺术成就是一片空白。一九六七年,芹泽长介在大分县的岩户发现了一件石器。这件石器呈棒状,10公分高左右,一头粗一头细,细看,有眼有鼻有嘴巴,依稀是一尊裸女的形象,与同一时代欧州一种被称为维纳斯的小型裸体女神像相似。
此后人们在岩户地区又陆续发现两件类相的石器,我们实在想象不出,三万年前的一个小伙子(或者小姑娘),窝在自己的窝棚里,一边哼哼着咱们一句也听不懂的歌儿,一边用并不锋利的石刀刻着这些个儿童不宜的雕像到底有什么含义,是生殖崇拜?还是原始社会的爱情故事里的女主角形象?又抑或是某一原始的信仰?
不管怎么样,小伙子(小姑娘)早就化成了虚无,他的作品却留了下来,给现代人带来许多对原始社会生活遐想。
除了雕刻以外,在爱媛县上黑岩岩阴遗址,人们还发现了一幅画。那是在一块扁平的砾石上面用尖锐的石块刻出来的一个赤裸上半身的女性(废话,那会儿还没衣服呐),抽象得象毕加索的画。这个画像居然没有给上万年的光阴侵蚀掉,也算得上是一个奇迹了。
大概是乱写乱画的习惯也有传染和遗传,陶器发明后,人们又在陶器上发挥自己的想象力,刻上豆粒纹、隆线纹,爪形纹等图形,而且越接近绳纹时代便越是复杂化、艺术化,终于在后来的绳纹时代达到了一个高峰。
学会对自己的家具进行美化,证明了人们已经有了追求和享受美的休闲时间。为了证明自己的臭美能力,原始人当然不会放过折腾自己的身子的机会啥的,闹腾着给自己整容。有些族群,喜欢在成人式上拔掉自己的牙齿——倒不是因为蛀牙,而是为了要证明自己已经长大成人了。不过,拔牙的风俗,不单日本,中国亦自古有之。大汶口的那些先人们,就喜欢拔掉自己的牙齿。一直到上世纪三四十年代,高山族的人还喜欢在成人式上凿掉小孩子的两根牙齿,一笑起来,黑洞洞的牙洞别有一番风情。
除此之外,人们在墓葬里还出土过贝壳挂饰、穿石器、玉器,甚至还有耳饰等等。它们的主人们生前挂着这些稀奇古怪的东西摇来晃去,死后也要把心爱之物带到阴间享用,甚至想带到来世。结果来世没等着,却等到一群以学术为名的盗墓贼。
说到了墓葬,必然会谈到死。旧石器晚期,3万年之后,先民们已经开始形成一套的墓葬仪式。还是在大分县的岩户遗址,人门发现了一处土墓,墓底铺着72块卵石,有石器和贝壳陪葬。古人就在这些心爱之物的陪伴中,踏入无知无觉的黑暗,沉睡在地下。
三 绳文文化(一)
在先民的生生死死,敲敲打打,喝喝呼呼中,时间流转到8500年前——砖家们对这个划代的时间看法有较大的差异,远至16000年,近到5000年。咱们中庸,取个中间值——绳文时代正式开始了,这个时代就是日本的新石器时代。
绳纹这名字的起因,仍得益于上个时代末期的伟大发明,陶器。在与绳纹时代交替之前,人们已经开始以各式的花纹线条修饰自己制作的粗陶;到了绳纹时代,虽然各个时期陶器的形状、式样、花纹不尽相同,渐进发展,却有着一个共同的特点,那就是都有绳状的条纹加以装饰。
于是,这些起初有意识或者无意识的绳纹,就成为这个时代的名称——当然,陶器上的绳纹并非日本所独有,中国、朝鲜甚至整个东亚文化圈范围内都出土过有类似特征的陶器,只是这叫法在日本被叫得出了名而已。
这个时期,陶器制造方式有了改进,由模制法和手捏法发展到了泥条盘筑法和泥条圈筑法。
所谓泥条盘筑法,就象拍面饼一样,把泥块拍成长条扁状——当然不能太薄,宽度也不能太宽,否则立不起来——然后把它圈一个圈。若干条泥条组成的若干个圈一路的接上去,形成了一个容器。然而,人们把里外接茬的地方抹平、修整好,扔火里烧到焦红,便成了陶器。
泥条圈筑法则是把泥块搓着一条一条,然后象蛇一样盘上去,把缝隙修缮好,就成了基本形状。
泥条盘筑法和圈筑法的加工技术存在一个无法克服的问题。因为泥土自身重力与材料承受力的原因,泥条太薄了,在盘制时,整个陶器就会垮下来的。所以,以这两种工艺做出来的陶器的厚度、重量都是很可观。
后来,人们又发明了轮制法——把泥料放在陶轮上,轻轻的握着恋人的手,一边借助陶轮的转动修整陶器,一边哼着“Oh my love my darling,I`ve hungered for your touch”,够浪漫吧?
通过轮制法生产来的陶器,有些就象蛋壳一样薄,这可是精品中的精品——蛋壳陶。听说咱们舜帝,也就是名重华字都君的那家伙,虽然咱们不知道他左搂一个,右抱一个,嘴里还哼着英文歌到底怎么开的工,却硬生生地靠做蛋壳陶骗到了尧帝的龙心和两个小姑娘的芳心,拿到一把手的位置。俗话说,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状元,这可不假。
日本绳纹时代的陶器加工技术大抵也逃不出以上的几种技术的框框。
关于古人们为啥在陶器身上印上绳纹,学术界的有多种看法。有些人认为这些绳纹起初是在加工的时候无意印了上去的,先民人感觉这样子很酷,很热销,便流传开来;有些学者,如施永安,却认为,这些绳纹是蛇的形象,是原始日本先民的图腾;而长谷不言人则认为,这是绳纹是体现物主对该物品的占有、封存与加固,叫“结缚信仰”——就是说这玩艺是我的,印上绳纹就象是绑上了绳子,神鬼人都拿他不走,就象人们喜欢在小孩子脖子上套上一个长命锁,以确保小鬼无常不会搞错人一般。
不管是以上的哪一种说法,都有其合情合理的一面,也都有其无法自圆其说之处,咱们不妨搬张小板凳,看着就是了。
绳文时代根据陶器特点的不同,分为早期、前期、中期、后期、晚期,各个阶段前后相继,接踊发展。
早期粗器,处于与旧石器时代的粗陶新老交替阶段,风格上以继承前一时代的风格为主,在形状上大多深钵形为主;纹样有绳状、篦纹、堆纹和无纹等;底部则多为尖状或者是圆状,象不倒翁。
这会儿的陶器无论是种类还是饰纹都相对单调,没啥看头;在制作上,以晒制为主,少部份经过烧制工艺。烧制温度应该在600-800度左右——鼓风设备什么的在当时还没出现,这大概是在自然状态下,先人们所能获得的最高温度了——烧得不明不白,不清不楚,所以颜色多为灰黄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