铲除宇文护集团以后,周武帝宇文邕励精图治,大力发展生产,加强军备,北周帝国的国力逐渐强大。但在当时,全国有寺庙一万多所,佛教僧尼一百多万,占全国人口十分之一,宇文邕认为佛教给社会生产与国家兵源造成严重危害,因此宇文邕惊世骇俗、丧心病狂地大举‘灭佛’。公元574年五月,宇文邕下令禁止佛教、道教,摧毁佛教经典,命令百万僧尼还俗从事农业生产,强壮的人甚至编入军队。宇文邕这些离经叛道的措施在客观上增强了北周的经济军事实力,他积极准备进攻北齐,统一北方。
而此时继承随国公回到北周中央的的杨坚又引起一些人的忌恨,宇文邕亲政后,弟弟宇文宪对他说:‘杨坚相貌异常,我每次见到他,总感到浑身不自在,我认为杨坚恐怕不是久居人下的人,应该尽早把他除掉。’内史王轨也对宇文邕说杨坚有反相。而皇帝宇文邕却对沉稳安详的杨坚的印象不错,他听说杨坚的大女儿杨丽华非常美丽贤惠,就派人为皇太子宇文赟去杨家提亲,为谗言忧心忡忡的杨坚与妻子独孤伽罗喜出望外,马上答应了这门婚事。不久,13岁的美少女杨丽华嫁给了15岁的皇太子宇文赟。与当朝皇帝成为亲家,不但使杨坚渡过危机,而且进一步巩固了杨坚的地位。
同时,杨坚与独孤伽罗也积极利用皇亲国戚的优势地位,广结善缘。如杨坚与骠骑将军庞晃成为莫逆之交。有一次,庞晃对杨坚夫妇说:‘杨公相貌异于常人,恐有帝王的命运,将来若做了皇帝,但愿兄嫂不要忘记我。’杨坚谦虚地笑着说:‘庞老弟这是什么话。’而独孤伽罗嫣然一笑说:‘我们当然与庞兄弟同富贵共命运。’在娇妻的鼓励下,沉稳低调的杨坚也开始豪气万丈。这时,有一只野鸡飞过,杨坚说:‘你射中野鸡有赏,如果我做皇帝,你可以带着野鸡去领赏。’庞晃一箭射中,杨坚与独孤伽罗相视而笑。后来,杨坚做定州军区司令,庞晃任常山市长,他们交往更密。杨坚改任亳州军区司令时,庞晃劝杨坚就此起兵,建立帝王大业,杨坚握着庞晃的手说:‘时机还不成熟啊。’这时正是南北朝时期后期,天下大乱,人民生活水深火热。表明杨坚已有一统天下,拯救黎民百姓于水火的雄心壮志。
九、战中原谁主沉浮
杨坚认为夺取天下的时机没有成熟的重要原因,是他头上的领导太强,周武帝宇文邕是北周帝国最厉害的一个皇帝。一个人能不能成功,不仅要看他自身的能力,还要看对手的强弱。如同周瑜感叹既生瑜何生亮;诸葛亮聪明无人可比,却又偏偏遇上难缠的司马懿;秦始皇不死,刘邦、项羽等人未必能推翻秦朝;刘秀比较完美,与对手王莽、刘玄、公孙述等人较弱有关;刘备不能一统天下,也因为对手曹操、孙权太强;后来的周世宗柴荣如果不死,赵匡胤未必敢黄袍加身;女奸雄慈禧不死,袁世凯未必能逼清帝退位。杨坚此时的领导宇文邕雄心勃勃,要统一北方了。
而宇文邕的对手北齐皇帝高纬是个非常乐观慷慨的人,尽管北齐国力江河日下,高纬同志仍然保持高昂的革命乐观主义精神,他把皇宫中五百名宫女全部封为市长,并赏赐每个宫女价值连城的裙子、镜台,连他喜欢的马、狗、鸡都封为市长、副市长。高纬还是个音乐家,他常常亲自谱曲,抱着琵琶,自弹自唱,边唱边说,啦啦啦,我是个快乐天子、无愁天子。面对与宇文邕的巅峰对决,高纬仍然与宫女太监们高唱革命歌曲,整个皇宫歌声震天,一片太平盛世景象。
公元575年七月,周武帝宇文邕统帅18万大军进攻北齐。宇文邕手下名将如云,以王纯、司马消难、达溪震为前三军司令;以宇文招、宇文盛、侯莫陈崇为后三军司令;杨坚、宇文宪为主力军司令,向北齐发动全面进攻。
北周与北齐激战中原,战场主要在河南一带。周武帝宇文邕亲自率领6万精兵攻打河阴,杨坚率领水军3万人在河桥战役大破北齐军。不久,北周军队攻克河阴、洛口、河阳等地,但北齐军队也并非豆腐一块,双方在河南孟津县展开激战,北周军久攻不下,激战二十多天仍然毫无进展。北周统帅宇文邕担心旷日持久后勤供应不上,他心急如焚,竟然生起病来,不得不退兵回长安疗养。北周军虽然攻克北齐三十多座城市,也不得不放弃。这次战争虽然没有成功,但宇文邕清楚地看到北齐已经没有力量与北周抗衡了。
公元576年十月,宇文邕再次亲自率领北周大军进攻北齐,以杨坚、宇文盛、宇文亮为右三军司令,宇文俭、窦泰、丘崇为左三军司令,宇文宪、宇文纯为前军司令,十四万大军攻打山西平阳。北齐守将侯子钦、崔京嵩被迫投降。这时,北齐皇帝高纬与美艳动人的爱妃冯小怜还在打猎玩乐,平阳失陷的消息传来,乐观的高纬也有点心慌,想马上回皇宫,但美眉冯小怜娇嗔地要高纬哥哥再陪她玩一会,看到美艳如花的冯妹妹那动人的笑容,高纬哥哥马上放下所有烦恼,心无挂碍地与冯美眉寻欢作乐,并慷慨地让冯妹妹不穿衣服、玉体横陈,让大臣与部下们共同欣赏这绝代佳人那一丝不挂的人体艺术。
几天后,高纬终于派大将安吐根去收复晋州。北齐军昼夜攻打晋州,城内北周的粮食告急,城墙岌岌可危。历史的规律告诉我们,危急时刻总有英雄出现。北周大将梁士彦挺身而出,一马当先冲出城外。榜样的力量是无穷的,北周军士气大振,十万北齐军不堪一击,败退几百米。北齐大将安吐根派士兵挖地道攻入晋州,眼看就要大功告成,不料北齐统帅高纬却下令停止进攻,说冯妹妹想进地道玩玩。因为在挖地道过程中,士兵们在岩石上发现巨人的足迹。充满好奇心的冯妹妹一定要进去看看,几万北齐士兵只好白白拖延宝贵的时光等待冯美眉前来参观。结果冯妹妹在自己香闺里足足涂脂抹粉了两个多小时,等到她轻移莲步来到地道口时,北周军已经用木桩把地道口堵得严严实实。
第二天,眼看高纬即将下达总攻命令,平阳即将重返北齐怀抱的时候,冯小怜却认为天色已晚,使她无法看到攻城之战的盛大场面,而要求在第二天天明以后再行攻城。第二天天昏地暗,北风怒吼,初雪飘落,大地渐渐一片银白,冯小怜又认为气候不佳,要求暂停攻城。殊不知夜暗之际或天气不佳正是军事作战进攻的最佳时机,囿于妇人之见,北齐大军竟然平白无故地丧失了两次大好时机。等到雪雾天晴,宇文邕已亲率八万大军赶到平阳,两军连日血战,杀得天昏地暗,难解难分。北齐军的东翼部队稍稍受阻,观战的冯美眉就吓得大喊大叫:‘北齐兵败了,北齐兵败了。’她拉着高纬哥哥只顾逃命。冯妹妹这一大喊可不得了,搞得军心动荡,争相逃命,齐军大败,死了一万多人,退入晋阳,以齐军惨败而告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