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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九五、解决刘毅(3)

王镇恶、蒯恩这支突袭部队,一路上均对外宣称是兖州刺史刘藩的军队,因此,一路上没有人怀疑,连刘毅也信以为真。

抵达豫章口以后,王镇恶、蒯恩率领部队弃船登岸,分为两队,蒯恩在前,王镇恶居后。停泊在岸边的每艘船上都留下一两人,岸上则插六七面大旗,放置一面战鼓,王镇恶对留守的士兵说:“估计我们抵达城下,就擂鼓,好像后面有大军到来的样子。”另外分出一支军队,前往江津水上要塞,烧毁荆州船只。王镇恶率军径直前往偷袭江陵,他对前军说:“如果有人问及,就只说是刘兖州到了。”荆州百姓和荆州守军都深信不疑。

这支偷袭部队离城还有五六里的样子,正巧遇到了刘毅部将朱显之与十几个骑兵,带着几十个步兵前往江津。朱显之问是何人,士兵们回答是刘兖州到了。朱显之非常警惕,他飞马向前逼问刘兖州在哪里,士兵们回答在队伍的后面。朱显之来到后队,却没有发现刘藩,却看到士兵们携带着攻城器械,同时又看到江津方向火光冲天,而江上传来阵阵战鼓之声。朱显之意识到决非刘藩之军,他调转马头,飞马回城,向刘毅报告:“城外出现大军,似乎是从下游而来,即将进城,江津的船只已经被烧毁!”刘毅立即传令关闭城门。然而,城门尚未来得及关闭,王镇恶率领晋军已经尾随而至,闯入外城中。大城之内,刘毅有八队士兵一千多人,已经集合。蒯恩率军从东门入城以后,即向北进攻射击厅,向前进攻内城的东门;王镇恶从东门入城以后,便进攻内城的西门,又分兵进攻内城的南门。与此同时,王镇恶入城以后,即纵火焚烧了外城的南门和东门,又派人将诏书、赦文、刘裕写给刘毅的书信都传给刘毅,刘毅看也不看,全部将其烧毁。在内城以内,刘毅尚有广陵、京口旧部六队一千多人,豫州西府旧部两千多人,守军还不相信刘裕会亲自前来,于是,双方展开了激烈的战斗。卫将军长史谢纯,是谢安二哥谢据少子谢允的二儿子,谢纯的大哥谢裕,与刘裕关系甚深,而谢纯却是刘毅的长史,对刘毅忠心耿耿。谢纯的少弟谢述,就是后来大名鼎鼎的“小谢”谢眺的爷爷。当时,谢纯正要前往拜见刘毅,听到出事,手下劝说他赶紧回家避难,谢纯斥责道:“我是人家的下属,要逃哪里呢!”进入州政府。当天中午饭的时候,双方发生战斗,战斗一直持续到下午四点左右,荆州守军逃的逃,降的降,内城守军逐渐稀少。有一个叫王桓的人,家住江陵,曾经亲自斩杀桓谦,被刘裕赏识,作为亲随。前不久,王桓请求回江陵探亲,迎接家眷上京,这时,他也率领十几个人协助王镇恶进攻内城。王桓熟悉地形,他在内城东门以北三十步的地方挖掘了一处通进内城的洞穴,王桓最先进入,王镇恶率众从后跟进,于是,突入内城,与内城守军短兵相接。王镇恶所率将士与刘毅从下游带来的将士,很多是表兄表弟等中表亲戚的,王镇恶让士兵们边打边谈,告知荆州守军这次是刘裕亲自率领大军前来,于是,内城守军军心大乱,斗志全无。战斗到傍晚,内城衙门堂前守军战线被攻破,刘毅猛将赵蔡被斩杀,而刘毅的亲兵却仍然关闭东西厢房,固守死战。王镇恶担心深夜不分敌我,自相残杀,就率军退出内城,只是将其包围,打开南门,给刘毅留下逃路。刘毅担心南门外有伏兵,半夜三更,他率领身边三百多人打开内城北门逃出。刘毅常骑的战马栓在外城,仓促之间,无马可骑,刘毅索要儿子刘肃民的马,刘肃民竟然不给。部将朱显之对刘肃民说:“人家要取你父亲的人头,你竟然怜惜马匹不给,如今你自己逃亡,将逃到何处?”于是,朱显之将马夺来,交给刘毅。刘毅等人突出北门后,正遇到王镇恶的部队,无法突破,又转而冲击蒯恩所部。经过一天的战斗,士兵们均已筋疲力尽,于是,刘毅得以突出包围,从外城东门逃奔城外的牛牧佛寺。毛修之对谢纯说:“你只需随我而去。”谢纯不从,被乱军所杀。

义熙元年年初,刘毅占领江陵,桓氏子弟桓蔚也曾从江陵逃往牛牧佛寺,然后,北逃到后秦,当时,刘毅得知该寺叫昌的僧人隐匿了桓蔚,就将僧昌诛杀。如今,刘毅来到寺外,请求入寺避难,寺庙的僧人回答:“过去,亡师隐匿桓蔚,而被刘毅将军所杀,如今,实在是不敢再容留外人了。”刘毅叹息道:“为法自弊,竟到此等田地!”走投无路的他只得上吊而死。十月二十三日,当地的居民向政府报案,于是,王镇恶将刘毅的尸体在江陵街市上再行斩首,并将在江陵的刘毅儿子、侄儿们全部斩杀,刘毅的哥哥刘模北逃到襄阳,雍州刺史鲁宗之将其斩首。当初,刘裕击败卢循凯旋而归后,晋安帝在西池设宴犒劳,群臣赋诗助兴,刘毅曾作诗:“六国多雄士,正始出风流。”自知武功不敌刘裕,而故作风雅,要盖过刘裕。后来,在刘裕的京口东府聚众大赌,一注高达百万钱,当时,他们玩的是五木赌博,用五块短木,每块分正反两面,一面白色,一面为黑色,其中两枚除了颜色以外,还有图案,白色的一面画鸡,黑色的一面画牛。规则大致为:最高采称为“卢”,五木全黑;次为“雉”,即画有两个鸡的白色和三个黑色,再次为两个画有牛的黑色和三个白色,被称为“犊”。其他人都掷了,最高的是“犊”,只剩下刘毅和刘裕二人,刘毅一掷得到了“雉”,大喜,撩起衣服,绕着床对大家夸耀道:“不是我投不出‘卢’,只是不愿意投卢罢了!”刘裕听着心中不快,他拿起五木,掂量了很久,说:“老兄我试着给你投一个。”一掷下去,四子全都是黑色,只剩下一子旋转个不停,刘裕厉声呵斥,只见那一子终于停了下来,竟然也是黑色,凑成了最高奖“卢”!刘毅看了,心中十分不快,只好讪讪而言:“知道大人不想将钱借给我啊!”

刘毅被杀后二十日,刘裕的大军才到达江陵城,时间是十一月十三日。

刘裕抵达江陵以后,将郗僧施诛杀。当初,毛修之担任刘毅的卫将军司马,但却一直结好刘裕,虽然在江陵之战中,毛修之与刘毅的谘议参军任集之等人拼死抵抗,但刘裕还是赦免了他。刘裕以王镇恶平定刘毅之功,封其为汉寿县子,食邑五百户。刘裕询问刘毅府谘议参军申永:“如今,该怎么样做才好?”申永回答:“消除仇恨,施以恩德,根据门第,提拔贤才,如此而已。”刘裕采纳了他的意见,他下书确定:一是停止在荆州核查户口,赋税以现有登记户口为准;二是州县屯田,除非涉及军国大事的,全部废止;三是州郡官吏员额以民户多少确定;四是停止原有部分赋税、劳役;五是宽恕五年有期徒刑以下的罪犯;六是对于原来被沦为奴仆的罪犯家属,全部释放。与此同时,刘裕还将荆州十郡出来,重新设立了湘州,由自己亲自管理。

诛杀刘毅以后,驻节江陵的刘裕一面安抚荆湘民众,另一方面在密谋趁势发兵消灭西蜀。然而,就在刘裕为讨伐西蜀做着积极准备的时候,京师建康的诸葛长民却似乎要蠢蠢欲动。长期以来,诸葛长民贪婪不法,常常害怕刘裕追究自己的责任,等他听说刘毅被杀的消息,对亲信说:“去年杀彭越,前年杀韩信,大祸将至了啊!”阴谋作乱,而犹豫未发,他试探着询问刘穆之道:“世间盛传太尉与我有隔阂,是什么原因呢?”刘穆之回答:“相公西征,将老母、幼子托付给将军,如果心存丝毫不平,怎会如此?岂能说有隔阂!”听了刘穆之的这番话,诸葛长民心中稍微安定一些。然而,树欲静而风不止,诸葛长民的弟弟、辅国大将军诸葛黎民轻率好利,他反复劝说哥哥道:“黥布、彭越情形各不相同,而均遭到杀身之祸,今刘毅被杀,诸葛氏也是唇亡齿寒,应该趁着刘裕离开京师,发动政变!”诸葛长民左右为难,犹豫不定,最后他叹息道:“贫贱之时,常常想得到富贵,可是,富贵之地却危机四伏。如今,我想再做一个丹徒的平头百姓,又如何能够得到!”忧惧交加,诸葛长民又给冀州刺史刘敬宣写信,探听刘敬宣的口风,他说:“盘龙凶狠恣肆,自取灭亡,异己将被诛灭殆尽,世道将要恢复正常,富贵之事,将与大人共同享有。”刘敬宣回信说:“下官自义熙以来,前后将近十年,历任三州七郡。如今杖节在此,常恐富贵过头,祸患将生,内心实在是经常思量着躲避满盈,宁愿受损吃亏,至于富贵之意,实不敢当。”于是,刘敬宣将诸葛长民的书信全部秘密送交荆州的刘裕,刘裕对长史王诞说:“我就知道阿寿(刘敬宣的小名)不会辜负我的!”

此时建康的局势十分紧张,刘穆之一直担心诸葛长民会发动政变,他偷偷询问太尉初级参军何承天说:“太尉此行能否成功?”何承天回答:“荆州战事不必担心不会马上了结,只是尚有另一件值得忧虑的事。太尉昔年左里大捷以后,回到石头城戒备松弛,这次回京师,应当谨慎对待,周密安排啊。”刘穆之回答:“不是你,我听不到此种忠言。如果处置不当,我以后想做丹徒刘郎,也不能了啊。”何承天的堂祖就是西晋末年太傅司马越的右卫将军何伦。

建康暗流涌动,让江陵的刘裕十分焦虑,长史王诞(王导曾孙,王恬之孙)自从投靠刘裕以后,对刘裕忠心耿耿,这次讨伐刘毅,王诞还在服丧,他身穿孝服从行。刘毅被平定以后,王诞请求先行东下,刘裕说:“诸葛长民似乎有自疑之心,你岂能随便东下?”王诞回答:“诸葛长民知道大人对我十分信任,如今,我单人东下,令他感到大人对其并无疑虑,这样以来,也能稍稍让他安心。”刘裕笑着说:“你的勇气可谓是超过了古代的猛士孟贲、夏育了啊!”于是,王诞先期东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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细说两晋南北朝——三百年的洒脱与偏执,恬淡与血腥第8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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