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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六六、光复京师

刘裕二月二十八日夺占京口,二月二十九日即进军竹里,三月一日连续展开了江乘和罗落桥两场恶战,三月二日,又迎来了覆舟山大战。

经过头一天两场恶战的义军将士,休整了一晚,到第二天一清早,义军将士吃过早饭,将剩余的粮食全部扔掉。刘裕以及义军的所有将士都清清楚楚,即将到来的一战,才是决定生死存亡的决战,要么战死沙场,再也不用吃饭,要么攻进建康,那里有更好吃的美餐!

于是,刘裕命令吃饱喝足的义军将士推进到了覆舟山以东地区。如果说昨天一整天的战斗都是势力悬殊不十分大的遭遇战的话,那么,对于即将到来的覆舟山之战,将是一场势力十分悬殊的决战,全靠死打硬拼,没有必胜的把握,对此,刘裕心知肚明,于是,他在战前即做了相应的安排:他命令老弱残兵多带旗帜,分为数路,登上山峦前进,所到之处,在山上插满了旗帜,作为疑兵,远远望去,刘裕义军的军旗布满山岗。桓玄的侦察兵向桓玄汇报:“刘裕之军到处都是,不知其确切人数。”桓玄一听,更加恐惧,赶忙派遣武卫将军庾赜之率领精锐部队支援前线各军。

刘裕担心有伏兵,他看到刘钟就在身边,说:“山下肯定有敌人的伏兵,你可率领部下前去探路。”于是,刘钟应声而去,果然发现有数百敌人的伏兵,一举将其赶走。桓玄前线的桓谦等军的士兵,大多是北府军团的旧人,素来敬重佩服刘裕,与刘裕交战,本来就没有多少斗志。而当时,天上又突然刮起了猛烈的东北风,义军趁机到处纵火,霎时间,火光烟气遮天蔽日,桓玄军处于下风口,原本就处于劣势,再加上烟气弥漫,一时大乱。刘裕与刘毅等人分率众人,直接朝桓谦中军杀来,刘裕身先士卒,高举将帅大旗,冲到队伍的最前头,义军将士做殊死搏斗,无不以一当百,喊杀声震动天地,建康城内都能听到,桓谦之军大败,刘毅又趁势进击,击破了卞范之之军。

覆舟山之战,摧毁了桓玄在京师的几乎全部军队,桓玄已成孤家寡人,也奠定了光复建康的基础。其实,在桓玄派出增援部队的同时,就已经决定弃守建康了,他暗中派遣殷仲文在石头城提前准备船只,为西逃做好准备。当桓谦等人失败的消息传来,桓玄立即带着儿子桓升、侄子桓濬,率领数千亲信,对外宣称是要与刘裕决战,可是,实际上却并没有出北门,而是从建康的南掖门出城,再往西逃奔石头城,乘船逃离了建康。在这队人马出城的时候,前相国参军胡藩抓住桓玄的马勒口,劝谏道:“如今羽林军的射手尚有八百名,都是荆州的旧部,荆州之众受陛下一家数代恩惠,为何不让他们替陛下一战?!一旦离开此地,陛下将去哪里呢!”匆忙逃窜中的桓玄没有心思回答,只是用马鞭指了指上天,顺势以鞭打马,绝尘而去。

桓玄在船上思绪万端,心情沉重,一整天都没有吃东西,身边的人奉上粗糙的饭菜,桓玄更是难以下咽,当时,桓玄的儿子桓升年仅数岁,善解人意的桓升看到父亲这样,就抱着父亲,抚摸着父亲的胸脯安慰,看到此情此景,桓玄不禁悲从中来,难以自持。

覆舟山之战的当日,刘裕即挺进到建康城。屈指算来,自刘裕起义到桓玄败走,仅仅4天时间,真可谓是奇迹。而这时,押送诸葛长民的囚车刚刚走到当利(安徽省和县东南二十里),押送诸葛长民的士兵们听说桓玄失败的消息,当即就将诸葛长民从囚车中释放了出来,然后,他们在诸葛长民的带领下,回身朝历阳杀了回来。桓玄的豫州刺史刁逵弃城而逃,途中被下人抓获,送到了石头城,刘裕下令将其斩首,并诛杀了刁氏所有的男性,只留下刁逵最小的儿子刁骋,被任命为给事中。刁逵的旧吏藏匿其侄儿刁雍,辗转逃往洛阳避难,投靠后秦豫州牧姚绍,后来,刁雍来到长安,被后秦主姚兴任命为太子中庶子,后秦灭亡以后,刁雍又逃到北魏,这是后话。

刘裕进入建康城的时候,王仲德怀抱着亡兄王元德的儿子王方回去迎接刘裕,刘裕从马上将王方回抱在怀中,与王仲德相对悲哭,于是,刘裕下令追赠王元德为给事中,任命王仲德为中兵参军。刘裕暂时入驻桓谦的大营,命令刘钟接收东府(即国务院)。

第二天,即三月三日,刘裕移驻石头城,在那里设立留守政府,恢复晋朝百官职务;在宣阳门外焚烧了桓温的牌位,重新制作晋朝先帝的牌位,安放在太庙中。与此同时,刘裕下令刘毅、何无忌与自己的弟弟刘道规率军西上,追击桓玄;尚书王嘏率领百官前往浔阳,迎接晋安帝;诛杀未曾逃脱的桓氏子弟,如桓石康的侄儿桓权、桓振的哥哥桓洪等人。刘裕还命令自己的内弟臧熹入宫,收拾图书、器物,并查封朝廷的府库,刘裕看到其中有大量的金银装饰的乐器,刘裕问臧熹说:“你是不是很想要这些东西?”臧熹严肃地回答:“皇上被幽禁迁徙,流落到不适当的地方,将军首先倡导大义,为皇室尽心尽力,我即使再无耻,此时也无心享乐。”刘裕笑着说:“我不过是给你开个玩笑罢了。”

刘裕刚到建康,所有比较大的决策都交给刘穆之处理,仓促之中,刘穆之果断决策,无不妥帖适当,于是,刘裕开始把刘穆之作为自己的心腹幕僚,一切行动都征询他的意见,刘穆之也尽心竭力,知无不言。长期以来,晋室法律松弛,无人遵从,大族豪门,横行霸道,欺压良善,百姓愁怨,哭诉无门,再加上司马元显政令无常,桓玄虽然想加以整治,可是,他颁发的法令又繁琐众多,吏民无所适从。刘穆之根据当时的具体情况,对当时的法令进行有针对性的简化,刘裕以身作则,先以严刑峻法约束百官,重整朝廷秩序,两三天之内,建康官场的风气顿时大变,纳入正轨。在此期间,刘裕和刘穆之要解决的最核心问题,就是留守政府的人事安排。当初,桓玄被公认为一代豪杰,继而接受晋安帝禅让登上皇帝宝座,晋朝所有的大臣和地方官员都表示效忠于他,尽心侍奉楚国,然而,刘裕却地位低微,无现成的军队,竟然在百姓中振臂一呼,数日之内恢复了晋室,原投靠桓玄的晋朝高官们在民间的威信顿时大打折扣,对刘裕深为忌惮。

三月五日,经过两天的酝酿,桓玄的司徒王谧与众人打算推举刘裕为扬州刺史,刘裕审时度势,坚决予以推辞,并反过来让王谧当侍中、兼司徒、扬州刺史、录尚书事;王谧则推举刘裕为使持节、都督扬州徐州兖州豫州青州冀州幽州并州八州诸军事、镇军将军、徐州刺史,刘毅为冠军将军、青州刺史,何无忌为辅国将军、琅邪内史,孟昶为丹阳尹,刘道规为振武将军、义昌(安徽省寿县西)太守。刘裕又任命魏咏之为建威将军、豫州刺史,诸葛长民为辅国将军、宣城内史。当然,这种刘裕与王谧之间的互推,是缺乏合法性的,因此,刘裕还要继续寻找一个合法的代言人。

然而,就在刘裕积极寻找代言人的时候,建康城内却在暗中酝酿着一桩阴谋。说到这里,就要提到曾经显赫一时的太原王家。我们知道,太原王家自过江以后,历经王承、王述到王坦之,王坦之与桓温结为亲家,王坦之共有四子:王恺、王愉、王国宝、王忱,而王愉娶的就是桓温的女儿、桓玄的姐姐。王坦之的这四个儿子王恺、王愉与王国宝、王忱二人,并非是异母同父,关系向来不好,虽然如此,他们四人都曾经是一时的风云人物,王国宝和王忱不用说了,均为司马道子父子一党,而王恺与王愉依违于两大势力中间,处境微妙,王愉因与桓氏的特殊关系而被司马道子任命为江州刺史,从而引发了王恭的第二次起兵。桓玄掌权以后,王恺被任命为吴郡太守,不久去世;王愉被任命为尚书仆射。刘裕入主建康后,为了安抚旧臣,加王愉为前将军,任命王愉之子王绥为冠军将军。过去我们说过,这个王绥年少时与琅邪王谧、桓冲长子桓胤齐名,但实际上却内心卑鄙,没有操守,在王恭第二次起兵的时候,其父王愉在江州被桓玄抓获,生死不明,王绥在京师饮食起居都如同服丧期间那样,被人们戏称为“试守孝子”。王愉因为自己是桓玄的姐夫,再加上他素来轻视刘裕,因此,内心不安,就与司州刺史温详暗中勾结,企图发动政变,诛杀刘裕。在王愉父子策划实施政变中,王绥家中深夜无故有人头从房梁上掉到床上,鲜血四流,不久,刘裕又拜王绥为荆州刺史、假节,但是,很快的,有人就告发王愉父子谋反,刘裕下令将其灭门,王绥的弟弟王辑之子、14岁的王慧龙,被王家所养和尚僧彬藏匿,得以幸免。过江的时候,把守渡口的官吏怀疑王慧龙是王家子弟,僧彬回答:“贫道在江西从师(疑为慧远)多年,今将咱去拜问,很快就回来了,这是我的小徒,岂能是你说的。”于是,逃离了建康,投奔其叔祖王忱的旧吏荆州前治中习辟疆(习凿齿之子)。其实,王愉一家的灭门惨案,极有可能是刘裕报私仇的一场冤案,而王愉父子谋反一事可能属于子虚乌有。因为,对此,《宋书·武帝本纪》是这样表述的:“尚书左仆射王愉、愉子荆州刺史绥等,江左冠族。绥少有重名,以高祖起自布衣,甚相凌忽。绥,桓氏甥,亦有自疑之志。高祖悉诛之。”《魏书·王慧龙传》说:“初,刘裕微时,愉不为礼,及得志,愉合家见诛。”两处没有一处提及王愉父子谋反之事,只是说王愉父子被杀的根本原因,就在于过去对刘裕不礼貌,刘裕一直怀恨在心,而《晋书·王绥传》关于在发生灭门惨案以前,房梁中掉下人头一事,也许就是刘裕在动手之前的恐吓行为。可以说,王愉被灭门与刁氏被灭门,是如出一辙的,对于刘裕而言,既报了宿怨,又杀一儆百,树立自己的威信,还趁机削弱门阀士族势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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细说两晋南北朝——三百年的洒脱与偏执,恬淡与血腥第77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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