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据说,清华图书馆元老毕树棠先生曾经问过陈先生,陈先生告诉他“恪”应读ke音,他又问“为什么大家都叫你寅què,你不予以纠正呢?”陈先生笑着反问“有这个必要吗?”

陈寅恪的老家江西修水,“恪”字辈已不下千人,叫“陈寅恪”的就有6人。这些以“恪”命名的宗亲,无论是他们本人还是他们的长辈,都读“恪”为koh(古入声)。

陈寅恪从青年到老年,从没有将“恪”写成que音。例如他在瑞士、美国、德国留学和发表论文的署名,以及1956年在中山大学《本校专家调查表》上填写的名字拼音均为ChenYinke或ChenYinKoh。北方方言已无入声,古入声koh在当年的北平官话中已转化为kè,陈寅恪及其兄弟在正式场合都使用kè音。

根据陈寅恪生平经历,应该是从清华园开始被人叫成陈寅què的,至西南联大、成都燕大时期,已约定俗成。但陈寅恪本人并不认可,在成都燕大时曾亲口对他的研究生石泉说:“我的名字念‘客’。”

更正一下,俞大维是俞明震弟弟俞明颐与曾国藩孙女、曾国藩次子曾纪泽的女儿曾广珊的儿子。

曾昭抡是曾国藩弟弟曾国潢的曾孙,他的妻子是俞大维的四妹,名字应为俞大絪,俞大絪曾为北京大学西语系一级教授。

再介绍一下俞大维的其他弟妹:三弟俞大绂是植物病理学和微生物学家,曾任北京农业大学校长。五弟俞大纲是中国戏曲专家。三妹俞大缜曾任北京大学西语系教授。

说起了俞大维,就附一则俞大维儿子俞扬和的逸事。

俞扬和是俞大维在德国留学时和德国女人生的儿子。金发碧眼的混血小子俞扬和长大成人后,随着抗战爆发,先是考入国民党空军军官学校第十六期学员班受训,20岁时赴美国鹿克战斗机飞行学校接受高级飞行训练,后回国参加中美联合飞行大队对日作战。战斗基地在湖南醴陵,俞扬和的英文尚好,给队友们的相互沟通带来很大方便。抗战后期,俞扬和在参加空战30多次后被敌机击落,跳伞受伤,为醴陵地区游击队抓获。游击队员一看俞扬和那黄发碧眼的相貌,以为是日本人顾用的外国飞行员,当即捆绑起来欲大刑伺候。俞扬和一看眼前的阵势,知道大事不好,灵机一动,与对方讲起湖南话来,说自己是被日军击落的国军飞行员,并大喊冤枉。游击队员闻听此言,似信非信,大眼瞪小眼地不知如何是好。俞扬和进一步解释说:“难道有会讲湖南话的日本人,或其他外国鬼子吗?”待对方弄清真实身份,赶忙将其松绑,装入箩筐,抬到山外医院治疗。可惜扬和的伤残已不能继续服役,伤愈后不得不离开空军,转到民航任驾驶员。

1948年底,俞扬和与不会说中文的华侨妻子离婚后独自赴美定居,未久又续娶一房太太。十年后与正在美国读书的蒋经国之女蒋孝章在华盛顿邂逅并一见钟情。1960年5月,离婚后的俞扬和与比自己小20岁的蒋孝章在美国一个小教堂秘密举行婚礼,次年生有一子。俞大维按照俞家的辈分为孙子取名俞祖声。尽管结婚之前,二人婚事在蒋家引起过轩然大波和世人的猜测议论,但俞祖声的诞生,不仅得到祖父母的欢心,也得到外祖父蒋经国、曾外祖父蒋介石的宠爱。台北中正纪念堂的墙上悬挂着一幅大照片,蒋介石端坐当中,怀里抱着的婴儿便是俞祖声。

石泉的《甲午战争前后的中国政局》,是在导师陈寅恪的指导下开题的,这是陈寅恪唯一一次指导学生作中国近代史学位论文,在很多细节上对石泉有发蒙解惑之力。但陈同时对石泉说:“我可以指导你,其实我对晚清历史还是熟悉的,不过我不能做这方面的研究。认真做,就必然会动感情,这样一来,看问题就不客观了。”

对于古代诗词,陈寅恪最佩服陶杜,虽好李白及李义山诗,但不认为是上品。除宋代词人外,他对于清代词人经常提及龚自珍、朱祖谋及王国维三大家。

解放前夕,陈寅恪到广州,拒绝了国民党中央研究院历史语言研究所所长傅斯年要他去台湾、香港的邀聘,任教于广州岭南大学。院系调整,岭南大学合并于中山大学。遂移教于中山大学。

晚年失明膑足的陈寅恪在写《柳如是别传》时,曾提及少年时在南昌住居期间,一日偶随父亲三立夜逛书肆,购得尚有钱牧斋(谦益)序文之《吴梅村集》,寅恪读之竟至入迷,经年不忘。后来陈氏对文学兴趣大增,并致力于钱谦益与柳如是关系的研究,与少年偶遇的一幕有很大关系。

陈寅恪晚年治《柳如是别传》,视柳为千秋知己,尤其爱柳的《金明馆咏寒柳词》,遂为书斋命名“金明馆”和“寒柳堂”。

陈寅恪晚年因撰写《柳如是别传》,颇受不少学人讥讽。陈对吴宓说:“研究红妆之身世与著作,盖籍已察出当时夷夏之防与道德气节之真实情况,盖有深素存焉,绝非清闲风流之行事也。”

20世纪50年代,陈寅恪对自己的学生汪笺说:“你要把我的意见不多也不少的带到科学院。碑文你要带去给郭沫若看。郭沫若在日本曾看到我的王国维诗。碑是否还在,我不清楚。如果做得不好,可以打掉,请郭沫若来做,也许更好。郭沫若是甲骨文专家,是‘四堂’之一,也许更懂王国维的学说。那么我就做韩愈,郭沫若就是段文昌。如果有人再作诗,他就做李商隐也很好。我的碑文已经传出去,也不会湮没。”

1953年,中国科学院院长郭沫若函请陈寅恪任科学院哲学社会科学历史研究所第二所长。在他1953年12月1日的《对科学院的答复》里,提出就任所长的两个条件。第一条:“允许中古史研究所不宗奉马列主义,并不学习政治。”第二条:“请毛公或刘公给一允许证明书,以作挡箭牌。”并说:“其意是,毛公是政治上的最高当局,刘公是党的最高负责人。我认为最高当局也应和我有同样看法,应从我之说。否则,就谈不到学术研究。”遂不能就任。仍任教于中山大学。

风采

陈寅恪的外貌也很有个性,“寅恪先生身材瘦削,并且也不高大。加上具有神采的双目和高耸的鼻子,的确有些像‘甘地型’的人物。”据说,当年还真有人把他当成了甘地。

陈寅恪留给学生的印象,大都是他在课堂授课时的形象。学生许世瑛回忆:“北方的冬天酷寒,寅恪师不喜欢穿大衣,他总是在棉袍外再穿上一件皮袍子,有时候还在皮袍子外加上一件皮马褂,讲课时讲得兴奋而感到有些燥热,先脱去皮马褂,有时候更脱去皮袍子,等到下课又一件一件穿了上去。”

陈寅恪上课带的装资料的包,都是布包为主。而且很有意味的是,凡是与佛教有关的资料,他都一律用黄色的包装着。罗香林回忆说:“陈师每次上课,必携带要引用的书籍多种,以黄布包裹,拿到课室,放在讲台。遇须引证的重要文句,亦必写在黑板。陈师夏秋季常穿蓝布长衫,冬春季常穿长袍马褂。来校,常夹黄布书包,进入课室,就提出要讲的专题,逐层阐释,讲至入神的地方,往往闭目而谈,至下课铃响,还在讲解不停,真是诲语谆谆,从无倦容。”

劳榦在《忆陈寅恪先生》写道:“此时方在初春,余寒未尽。陈寅恪先生穿的厚袍加上马褂,携着一大包书,用橙黄的包袱包着。清瘦的面庞夹着神情奕奕的目光,给人一个清晰的联想,想到这位盖世的奇才。”

学生许世瑛也有这样的记载:“他讲授佛经文学、禅宗文学的时候,一定用一块黄布包了许多那堂课所要用的参考书,而讲其他课程,则用黑布包了那些参考书,他很吃力的把那些书抱进教室,绝对不假手助教替他抱进来。下课时,同学们想替他抱进教员休息室,他也不肯。每逢讲课讲到要引证的时候,他就打开带来的参考书把资料抄在黑板上,写满一黑板,擦掉后再写。”

传道

在清华园内的课堂上,陈寅恪一上课即提出所讲之专题,然后逐层展开,每至入神之处,便闭目而谈,滔滔不绝,有时下课铃响起,依然沉浸在学海之中尽情地讲解。每堂课均以新资料印证旧闻,或于平常人人所见的史籍中发现新见解,以示后学。对于西洋学者之卓见,亦逐次引证。有时引用外文语种众多,学生不易弄懂辩明,陈寅恪便在黑板上把引证材料一一写出,读其音,叩其义,堂下弟子方知何为梵文,何为俄文等语言文字。因陈每次讲课不落俗套,每次必有新阐发,故学生听得津津有味,陈寅恪的名声越来越大,一些大学教授与外校师生也专程前来听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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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流总被雨打风吹去——818民国那些大文人第9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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