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我也知道,要想在网上说服一个人几乎是不可能的事,但我还是解释一个名词,什么纳粹的理论,免得有些朋友装作看不懂,故意曲解。
纳粹,是在政治上高度集权,在意识形态上,以极端之民族主义、种族主义和排外暴力为主要宣传内容。强调本民族绝对优秀,其他民族劣等,劣等民族被消灭活该,甚至是应该!所以滥杀无辜是一种暴行,但远远不等于纳粹。将带有民族清洗性质的滥杀无辜吹捧成正义的,应该的,并大加赞美,那才是纳粹式的理论。
小说中的武松当然不是,历史上的冉闵也不是,因为严格来说,冉闵根本就不是一个民族主义者。
另外,再与某些网友说一句:谩骂、扣帽子、人身攻击这些都不是说理,我欢迎大家发表自己的见解,但不欢迎恶意谩骂与人身攻击。如果某些朋友仍就不能收敛一下自己出口成脏的习惯,我已经使用过两次拉黑权,不介意使用第三次。
奸雄迟暮 十七
梁乾化四年底(公元915年初)的十一月十三日,长和军入侵的消息传到成都,王建立即命宗室夔王王宗范(王建的后妃周氏在嫁给王建前,与前夫所生的儿子,据说原姓张)、嘉王王宗寿(王建姐姐的儿子,见前文),还有蜀军中唯一一个没被王建清洗掉的名将,兼中书令王宗播(许存),共同组成一个方面军司令部,主帅是王宗范,但实际指挥主要由王宗播负责,统军南下御敌。
本来前蜀军队的主力,多在北线与岐国纠缠对峙,南线因多年未发生什么大战,守备较为薄弱,对长和军来说是个机会。但数量可能接近十万长和大军的攻入前蜀境内后,并没有抓住机会,用好自己的数量优势。
主要原因,就是郑仁旻非能战之人,没有前辈世隆的胆量,他不敢让军队长驱直入攻向成都,只想蚕食边界上一两个州便罢。所以他只是一面将黎州城团团围住,一面在黎州城北潘仓嶂、山口城、武侯岭连续布下了三道防线,以阻截前蜀援兵。但这样一来,长和军的兵力被分散成几个部份,变相削弱了自己在每一个战场的力量。
围城的长和军攻打了十多天,黎州未下。十一月二十四日,前蜀援军到达潘仓嶂,一顿猛冲猛打,大破多年来没打过什么大仗的长和军队,阵斩长和军大将赵嵯政等多人!
十一月三十日,蜀军又在山口城击败长和军,长和军阻援部队收缩兵力于武侯岭,试图在这里借助险要阻止蜀军前进。接下来的十多天,蜀军连续作战,屡破长和军,先后攻陷长和军的十三座营寨,粉碎了武侯岭防线。正围攻黎州的长和大军北面,已不再有任何屏障保护。
连胜之下,已处优势的王宗播等蜀军将帅又出巧计,他们并没有直接南进去解黎州之围,而是先分出一支军队绕过黎州,去截断长和大军架设在大渡河上的桥梁。此举如若得手,入侵的长和大军失去退路,有可能全军覆没!
黎州城下,已经有几分惊弓之鸟成色长和围城大军,发现有一支蜀军奔着大渡河上的桥梁去了,无不大惊失色。他们急忙放弃对黎州的围攻,弃营南奔,要拼命保住自己回家的路。
这时候,王宗播等蜀军将领才挥师追赶,以近乎于单方面屠杀的战况,大破先是撤退,再演变成溃退的长和大军。从黎州城到大渡河边的一路上,躺倒了数万具长和士卒的尸体!
长和败兵们冲到大渡河边,还好,桥还在。此刻的他们已经没有与蜀军再战一场的勇气,个个争先恐后,只想着赶快过桥回家,逃出这可怕的修罗场。
大渡河自古以来,就以水流湍急著称,很难架设浮桥,所以它上面的古桥多为远离水面的铁索桥或藤索桥。著名的红军长征中,飞夺的那座泸定桥,就是它们之中的典型代表。大家可以设身处地想像一下:惊慌失措的几万溃兵,没有秩序,没有纪律,发疯似地一起涌向一座像泸定桥那样的索桥,会是一幅怎样惊心动魄的壮观场面?
挤满了太多人的索桥,合情合理地断裂了,桥上的人全都落河中!还有更多的败兵其实并没有挤上桥,但也被身后疯狂涌来的同伴给挤入河中!于是汹涌的大渡河中,又多了数万具浮尸!最后,只有很少量的长和败兵游过河,逃回了本国。
大获全胜的蜀军接着在大渡河上重新架桥,打算乘胜南进,攻入大长和国。但桥梁尚未完工,王建亲自叫停了这个计划,下令蜀军班师。看来这位越来越趋向于保守国策的老奸雄,并无心去占领他看起来油水不大,而且肯定会很难治理的云南之地。提心吊胆的长和皇帝郑仁旻这才松了一口气,前蜀与长和的战争自此写上了终止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