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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还有一个逻辑问题需要解决,如果吴国没有与契丹结盟的动机,那吴越呢?它与契丹有什么利益交集吗?钱镠存在帮助阿保机的动机吗?

其实,如果仅仅从吴越国自身的利益来看,还真没必要和契丹套什么交情。双方相距甚远,彼此既没有威胁,也谈不上多大的需求,何况还是“非我族类”。那钱镠一而再,再而三地派使节出访契丹,又是为了什么呢?

如果我们再看一看上表,就会发现一个现象:在阿保机掌权契丹的二十三年中,吴越与契丹的密切交往其实只集中在915年到923年的这八年间,在此前和此后也没什么交往。那么这八年有什么玄机吗?

我们一对照相关历史就清楚了,915年魏博兵变,从此开始,朱友贞的后梁让李存勖打得哎哟哎哟的,那个惨啊,真正有了亡国之危。朱友贞虽然算没上什么英主,可也还不是弱智,我个人认为,真实的他,比多数相关史书的描述要强那么一点儿,他也在想办法试图挽救危亡。要减缓李存勖的进攻,那最立竿见影的办法,莫过于拉拢一个强大的第三方攻击晋国,在当时,这个第三方非契丹莫属。

只是,要拉契丹下水,后梁手头一时没有足够的筹码,所以需要找一个股东来赞助。于是,作为后梁藩属国的吴越才被卷了进来。这么说有证据吗?有。在上表中,有两位外交官的名字曾多次出现,他们就是后梁使节郎公远,与吴越使节滕彦休。这两人都曾多次出使契丹,而且稍后我们会发现,他们访问契丹,可不是一访即回,而是在契丹留住了很长时间,甚至一起参与了阿保机的南侵!

什么情况下,发动战争会带上外国使节?最合理的推断,莫过于彼此之间存在着军事同盟关系。至此,我想说的第二件事大致理清楚了:在宋金“海上盟约”出台两百零一年前,后梁、吴越与契丹为了共同反晋,就结成过一个更加隐密,不为人知的前传版“海上盟约”,阿保机稍后的南侵,其实也是在履行这个盟约的义务。

幽州之战 九

实际上,之后我们会发现,在整个五代,契丹人的大举南犯,从来都是要取得汉地某个势力,或某个势力的“第五纵队”支持后才进行的。原因很简单,光凭契丹人自己,他们对中原势力没有丝毫胜算。由于反复的实战锤炼,五代军队的平均战斗力一点儿不比初兴时期的契丹人差,只不过在乱世军阀的生存竞争大背景下,民族大义就显得异常苍白,太多的势力,太多的军阀为了一时之利不惜饮鸠止渴,给契丹人创造了一次次南下的契机。

后梁贞明二年(公元916年)七月,乘着秋高马肥,阿保机尽起契丹之众,对外号称三十万大军,并邀请后梁使臣郎公远与吴越使臣滕彦休同行,发动了他的第一次大规模南侵战争。

也许是想迷惑晋军,或者是想打大BOSS之前先打几个小怪练练级,契丹军队并没有直接南下进攻晋国,而是先挥师向西,扫荡了位于今天内蒙中、西部的各个游牧部落。悲催的各部落又一次惨遭涂毒,被阿保机虏获了人丁一万五千六百户,和铠甲、兵仗、驼马牛羊等大批财物。在外人,特别是晋国的北部诸边将看来,阿保机这次行动和前几年没什么不同:阿保机又在欺负他的游牧小兄弟了,没我们什么事。

谁知在取得开门红之后,阿保机并没有像往年那样,继续追着游牧兄弟们打劫,或者拿着战利品回去给手下分赃,而是带着他士气高昂的得胜之师,声西击东,出敌不意地长驱直入,穿过麟州(今陕西神木)、胜州(今内蒙古准格尔旗东北)之间的河套地区,然后强渡黄河,突然出现在朔州(今山西朔州,时为振武镇总部所在)城外。

此时防守朔州的,是李克用的一个老资格义子,振武节度使李嗣本。李嗣本,雁门人,本姓张,在晋军中也算得一员战功卓著的猛将,如前文刚刚提到的叛徒卢文进,当初就是被他击败招降进晋军的。李嗣本坐镇振武后,虽然治民理政方面的本事颇受人诟病,但以雄武善战在鞑靼等塞北胡人中很有名声,以至胡人们给了他一个牛哄哄的绰号:“威信可汗”!

可悲的是,在阿保机突然攻击下,“威信可汗”的威信很快扫了地。此时,晋军虽已在故元城之战中歼灭了河北的梁军主力,但沧州(戴思远)、贝州(张源德)等重镇的后梁守军仍在坚持抵抗,所以晋军主力也就还全部集中南面的梁晋战场,振武等北方各镇的守兵非常薄弱。

眼见众寡不敌,手里兵少的李嗣本连忙紧闭城门,希望利用契丹骑兵善长野战而不善于攻坚的劣势,固守待援。

无奈经验主义常常都是靠不住的。由于有叛将卢文进的加盟,以及后梁、吴越提供的攻城武器(很可能还有相应的专家),使契丹人快速学会了中原正流行的各种先进攻城技术,其攻坚能力已是士别三日,需要刮目相看了。

据《旧五代史 李嗣本传》记载,阿保机在对朔州的攻击中除了采用了地道攻城,还使用了一种叫作“火车”的新武器。地道,我们很好理解,但火车,又是什么东西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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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色神州——五代十国纪事第49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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