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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公元前13000年到公元前40O0年这段时期,地球上其他地区有没有被勘探,并且精确地绘制成地图?在皮瑞·雷斯地图上,我们也许可以找到答案。这幅地图蕴含的奥秘,不仅仅南极洲而已:

●绘于1513年的皮瑞·雷斯地图,却相当完整地呈现出南美洲的地形,令人惊异。它不但描绘出南美洲的东海岸,也勾勒出西部的安第斯山脉,而当时的欧洲人根本还不晓得有这座山存在。皮瑞·雷斯地图正确地显示,亚马逊河发源于这座尚未被欧洲人探测过的山脉,向东流入大海。

●依据20多份不同年代原始文件绘制成的皮瑞·雷斯地图,两次描绘亚马逊河(最可能的原因是,皮瑞·雷斯一时疏忽,重叠使用两份不同的原始文件)。第一次描绘时,皮瑞括斯将亚马逊河流经的路线一直画到帕拉河(ParaRiver)河口,但是,重要的岛屿玛拉荷(Marajo)却未出现。从哈普古德教授的观点看来,这就显示,皮瑞·雷斯依据的原始文件,可能具有15000年历史,当时帕拉河是亚马逊河主要或惟一的入海口,而玛拉荷岛是亚马逊河北岸陆地的一部分。第二次描绘亚马逊河时,玛拉荷岛却出现在地图上,而且画得颇为精细,尽管直到1543年这座岛屿才被欧洲人发现。这使我们不能不怀疑,地球上曾经出现一个神秘的文明,在好几千年的漫长时期中,对改变中的地球面貌持续进行勘探和测绘,而皮瑞·雷斯使用的不同年代的蓝本地图,正是这个文明遗留下来的文件。

●位于今天委内瑞拉境内的奥利诺科河(OrinocoRiver)和它的三角洲,并未出现在皮瑞·雷斯地图上。但是,哈普古德教授指出,这幅地图显示:“两个入海口一直延伸到内陆(纵深达20O英里左右),位置就在今天的奥利诺科河附近。地图上的经线和今天奥利诺科河的方位相符,而纬线也大抵无误。这是否显示,皮瑞·雷斯使用的原始地图绘成后,这两个入海口就被泥沙淤塞,三角洲也日益扩大?”⑧

●直到1592年,福克兰群岛(FalklandIslands)才被欧洲人发现,但它却出现在1513年的地图上,纬度正确无误。

●皮瑞·雷斯可能依据古老的图籍,描绘出一座位于南美洲东边大西洋中,今天已不复存在的大岛。这座“想象”的岛屿,刚好坐落在赤道北边大西洋中部的海底山脊上,距离巴西东海岸700英里,而今天这儿有两座名为圣彼得和圣保罗的礁石(RoCksofStsPeterandPaul)突出在水面上。难道这只是纯粹的巧合吗?有没有可能,这幅原始地图是在最后一个冰河时代绘成的呢?那时的海平面比现在低得多,足以让一座大岛出现在这个地点。

万年前的杰出制图家

其他16世纪地图,看来也可能是依据最后一个冰河时代进行的全球性地理勘探所绘制成的。其中一幅绘于1559年,是土耳其制图家哈齐·阿默德(HadjiAhmed)的作品。根据哈普古德教授的推断,阿默德手头上一定掌握有“极不寻常”的原始地图⑨=。

阿默德地图最显著、最令人惊异的特色是,它相当清晰地显示,在阿拉斯加和西伯利亚之间存在着一块狭长的陆地,宽约1000英里。这块陆地就是地质学家所说的“陆桥”(land.bridge)。它以前确实存在过(就在今天白令海峡所在的位置),但最后一个冰河时代结束时所造成的海平面上升,却把它淹没在海浪之下。

公元前10000年左右,北半球各地的冰层迅速消融后退,促使海平面上升。有趣的是,至少有一幅古地图显示,瑞典南部覆盖着残余的冰山,而这类冰山当时一定普遍存在于这个纬度的地区。这些残余冰山是出现在托勒密(ClaudiusPtolemy)有名的“北方地图”(MapoftheNorth)上。绘于公元2世纪,出自古典时代最后一位伟大地理学家手笔的这幅地图,遗失了好几百年之久,直到15世纪才被发现。

托勒密担任馆长的埃及亚历山大港图书馆,收藏大量的古代图籍和手稿⑩。因此,他得以参阅古代原始文件,绘制他那幅北方地图。他使用的蓝本地图,至少有一幅很可能是在公元前10000年左右绘成,因为在他那北方地图上,不但呈现当时普遍存在的冰山,也描绘出“湖泊……具有今天湖泊的形状,以及跟冰川非常相似的溪流……从冰山流注到湖泊中”⑾。

众所周知,在托勒密绘制北方地图的时候——历史上的罗马帝国时代——西方人根本不知道欧洲北部曾经存在过“冰河时代”。15世纪,托勒密地图被发现时,也还没有人知道这个史实。人们实在很难想象,托勒密地图上的残余冰山和其他地理特征,曾经被欧洲文明之前的任何文明勘探、测绘过。

托勒密地图蕴含的意义非常明显。意义同样明显的,是耶胡迪·伊宾·班札拉(lehudiIbnBenZara)于1487年绘制的“航海图”(Portolano)。这幅欧洲和北非地图所依据的蓝本,可能比托勒密的更为古老,因为它显示冰山存在于比瑞典更南的地区(约莫和英格兰同一纬度),而它所描绘的地中海、亚得里亚海和爱琴海,显然是欧洲冰层消融之前的面貌。当然,那时的海平面比今天低得多。我们发现,这幅地图上的爱琴海,拥有比今天多得多的岛屿。乍看之下,这个现象颇令人纳闷,但仔细一想,我们就不难找出原因:班扎拉使用的原始地图,是在1万或1.2万年前绘制成的;当最后一个冰河时代结束时,爱琴海许多岛屿就被上升的海水淹没,从此消失无踪。

再一次,我们似乎又看到一个消失的文明遗留下的“指纹”——这个神秘的文明,曾经产生过一批杰出的制图家,对世界许多地区进行精确详尽的勘探和测绘。

从事这样的工作,又该具备哪一些科技和哪一种文化呢?

第3章消失的科技文明

上文提到,1569年的麦卡脱世界地图,对远古时代尚未被冰层覆盖的南极洲海岸,描绘得相当精确。有趣的是,对另一个地区——南美洲西海岸——的描绘,这幅地图却远不及麦卡脱早些时画的另一幅地图(绘于1538年)精确。

原因可能是:这位16世纪地理学家绘制前一幅地图,根据的是古老的蓝本;画后一幅地图,他则依赖第一批前往南美洲西部的西班牙探险家的观察和测量。由于这些探险家带回欧洲的是“最新”的资讯,麦卡脱在绘制地图时,不得不充分加以利用。结果,他的作品在精确度上大不如前——毕竟,在1569年的时候,欧洲还没有能够判定经度的精密仪器,而远古时代的制图家,却显然使用过这类仪器。他们绘制的地图被麦卡脱当作蓝本,制作他那幅1538年世界地图。

发现经度

我们不妨先探讨一下“经度”(longitude)的问题。所谓经度,指的是本初子午线(primemeridian)以东或以西的距离度数。目前国际公认的本初子午线,是一条虚构的曲线,从北极一直画到南极,穿过伦敦格林威治村的英国皇家天文台。因此,在经度上格林威治是零度,美国纽约市位于西经74度左右,澳大利亚首都堪培拉则大约是在东经150度的位置。

这儿,我们不必详细讨论如何精确判定地球表面任何一个地点的经度。我们关心的并不是技术细节,而是人类如何增进对经度的了解,如何逐渐解开经度之谜的“历史事实”。其中最重要的一个事实是:18世纪技术突破之前,制图家和航海家缺少精密的仪器,无法对经度做精确的判定。他们只能猜测,往往“失之毫厘——差之千里”。那时候的测量技术毕竟还没有成熟。

从赤道向南和向北起算的纬度(latitude),对制图家和航海家则未构成太大的困难——只消利用简单的仪器,以角度测量太阳和星辰的位置,就可以判定地球任一地点的纬度。判定经度,则必须具备性能更加高超的、能够结合方位测量和时间测量的仪器。在已知的人类历史中,科学家一直没有能力发明这种仪器。到了18世纪初叶,随着海运日愈兴盛,这种仪器的需求也变得日渐紧迫。研究这个时期历史的一位学者指出:“当时人对经度的追寻,远超过对船舶安全和水手生命的重视。精确的测量似乎是一个难以实现的梦想——在媒体记者笔下,‘发现经度’不啻是‘缘木求鱼’。”①

当时航海界最需要的,是一个极为精密的仪器,在漫长的航程中,它能够精确地记录时间(出发港口的时间)——尽管船舶不停晃动,天气不断变化。1714年,牛顿告诉英国政府设置的“经度委员会”:“这样的计时器至今犹未问世。”②

牛顿说得没错。17世纪和18世纪初叶的计时器非常粗糙,每天误差达15分钟,而一个有效的航海用计时器(chronomete),在好几年中最多也只能误差15分钟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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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帝的指纹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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