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巴士书屋说:没有收尾的作品并非都是太监文,也许...就好比你追求一个人,最终她(他)并非属于你。

到公元前3000年时,已将轴装到手推车上,轮子不直接和车身相连。以后不久,又出现了装有轮辐的车轮。这种原始的手推车虽然笨拙得很,但比从前一直使用的人的肩膀和驮兽(通常是驴子)要好得多。

车轮还很早就用于制造战车。这种战车先是用来冲入敌阵,迫使敌人溃散;后来又当作战台使用,战车兵可以站在战车上朝敌人掷标枪,杀死敌人。轮子这一发明物也为和平时期服务,陶轮就是用轮子做的。

最简单的陶轮只需一对盘形的车轮,轮盘之间装一根轴,轴直立竖放;陶工一面用脚旋转下面的轮盘,一面用手将柔软的粘土置于上面的轮盘中,塑捏成形。这一装置使陶工能成批地生产人类最早的工艺品——陶器。

这些影响深远的技术进步与相应的影响深远的制度变革相伴而行。

人口的增长使某些村落得以发展为由新的宗教显贵及后来的军事首领和行政首脑统治的城市。城市的出现之所以可能,是由于农业生产率的增长。农业生产率增长使食物有了剩余,能够供养新产生的祭司阶级、士兵和官吏。

这一发展过程不是突然的或单方面的。近来有不少人展开争论:究竟是技术变革决定制度变革,还是制度变革决定技术变革?这使人联想起关于人类进化的一个早期阶段的争论:是否先有了人的大脑,然后才创造出人类文化,包括语言和工具制造?现在大家已一致同意,前者与后者相互作用,语言和工具制造是大脑发展的原因,也是大脑发展的结果。看来技术变革和社会变革也是如此,先是相互作用,最后促使城市革命和文明到来。

新石器时代的耕种者向居统治地位的显贵们提供剩余物品,从而由部落成员转为农民,并不是由于他们从某个时候起同意这样做,或被迫这样做;相反,这是一个逐步发展的过程,在这一发展过程中,原因和结果相互作用、密切关联。

后起的阶级分化是文明的特征。阶级分化的起源可以从朴素的村社圣祠那里找到;圣词是当时的社会宗教生活的中心,不过那时还没有专职的祭司。

当村庄发展为城市时,圣祠也发展为寺院。寺院有祭司和仆从他们是最早不必直接从事生活资料的生产的人。如果把祭司看作是从前部落巫师的后继者,那么不难理解,他们应是最早的显贵。

由于墨守农业的种种仪式(如求雨的仪式)对新石器时代的农人来说,是至为重要的,所以巫师成为最有权势的人物。而现在新出现的祭司,不仅要对传统的各种超自然的现象负责,而且还要负起不断增加的管理社会的各种职责。这些职责对一个日益复杂化的社舍来说,是必不可少的。

技术的不断进步,剩余食物的不断增多,使新的祭司集团的出现成为可能;而新出现的祭司集团又对技术的进步和经济的发展起了促进的作用。文字就是祭司们出于记事的需要而作出的一大发明。从已知的最早的文字记载中,可以举出不少例子来证明,祭司们不仅主管各项宗教活动,而且还管理大量的经济活动。

他们记载每年洪水泛滥时的情景,这些记载是计算每年洪水泛滥的时间所必需的。他们还承担极为重要的管理水利灌溉的职责,如:分配水量,负责水坝和沟渠的建造及维修,等等;要让不断发展的灌溉设施充分发挥作用,这些管理工作是必不可少的。同时,他们还大大促进了各种技艺的发展,因为手工业品的产量不是取决于世俗市场的需要,而是取决于寺院的需要。

这时,社会的成分已日益多样——宗教的显贵们对此曾起过很大的促进作用——开始破坏宗教显贵们的地位。城市发展得愈大,愈复杂,纯粹的宗教法令愈不具约束力。此时,战争的规模也愈来愈大,而且次数愈益频繁;虽然寺院拥有大量财富,屡遭劫掠,客观上起了一定的促成社会混乱的作用,但主要可能还是由于人口增长超过了农业资源。

大规模的、频繁的战争的结果,使祭司们的权力转到了世俗新贵们的手上。早先,当一个公社偶遇外来进攻的威胁时,这个公社的成年男子便举行大会,选举一人担任这一非常时期内的战争领导人。但是,随着和平的间隔时间越来越短,这些战争领导人的任期便越来越长,直至成为永久的军事首领,最后当上国王。

于是,宫廷开始与寺院相竞争,直到双方逐步结成一个伙伴关系。通常,祭司们仍保留他们占有的大量土地,继续履行他们的宗教职责,而宫廷的官吏们则忙于在城市四周建筑城墙,招募大批的军队,以对抗邻近的城市;后来,这些军队又用于建立帝国。

世俗的国家和帝国兴起后,非农业商品的产量大大增加。

陶器的成批生产,诸如圆柱形印章和金属器具等物品的普遍使用,以及在某些较坚固的住房内发现的大量的各式各样的物品——这一切都说明,当时出现了一个十分重要的、中产阶级的新市场。人数渐增的宫廷成员们要享用大量的奢侈品;不断发展的军事化需要各种武器,而且规模空前,不仅需要大量的金属武器和盔甲,而且还需要象战车一类更为完善的军事装备。所有这一切都说明,当时的生产已大大不同于从前规模较为有限的生产,因为从前的各种手工业只要能满足寺院的需要就行了。

不过,这里应该指出,这一变化几乎只是表现在生产的量上面,而非技术方面。如果要说这是一种新的变化,那仅是就大量生产这一点而言;在生产方式和技术革新方面,并无新的进展。

大量生产与外交事务有重大关系。

地势很低的流域地区几乎不出产各种矿物和优质木材,大部分手工业的原料要靠从外面运来。例如:铜来自波斯湾南面的阿曼,银和铅来自小亚细亚的托鲁斯山脉冲材来自伊朗的和格罗斯山脉和地中海沿岸的黎巴嫩。为了偿还这些进口原料,各种手工业就必须扩大生产,提供各种出口产品作为交换。

还有一个办法就是征服这些原料的产地。从公元前三千纪中叶的阿卡德国王萨尔贡的经历中可以看出,这一办法没有被忽视。史诗《好战的国王》描述了萨尔贡为了援助在小亚细亚经商时受当地统治者虐待的阿卡德商人,如何率领他的军队越过无名山关,侵入小亚细亚的中心地带。

最后,萨尔贡的帝国“从下游地区扩张到上游地区”,即从波斯湾扩张到地中海,从而控制了各种金属、石头和木材的产地。史诗《好战的国王》问世后不久,又有另一则史料叙述道,萨尔贡在努力促进商业方面“没有睡大觉”,“停靠船舶的码头上一片生气勃勃的繁忙景象;四方的人民安居乐业、生活富裕…大大小小的轮船畅通无阻地将各种货物运到苏美尔”。

建设军队和建筑宫殿的支出,对早期的城市国家来说,是极为沉重的负担,以致使传统的议会的地位受到破坏。

为了应付不断上升的人力物力的支出,苛捐杂税愈益繁重,对此,传统的议会只敢畏畏缩缩地表示反对,结果,日益被永久的、世袭的王权所排挤,最后被取代。

阶级分化随政治权力的集中而日益加剧。从墓葬品的差别越来越大,可清楚地看出这一点。

早期墓葬品的差别是极微小的,但时间愈往后移,差别愈明显。绝大多数坟墓里只有几件陶器,有的甚至什么也没有,反映了平民的贫穷;富人的坟墓里则摆着铜器和贵金属制的珠子,显示了“惊人的挥霍浪费”而国王的陵墓较之前者则更是差别悬殊,里面不仅有大量奢侈品,如各种精美的武器和贵重的装饰品,而且还有大批用来陪伴国王、证明国王的权力和富有的殉葬人,包括士兵、国王的妻妾、乐师、马车夫和一般的仆人。

三、文明的传播

先是自治的农业村社,接着是祭司集团控制的小国,最后是由王朝统治的、具备一切文明特征的帝国——这就是以上所述的长达数千年的社会发展过程。

文明先在美索不达米亚生根,以后又在欧亚大陆和美洲的其他几个地区生根,那之后,便向四面八方传播。

正象农业革命以部落社会取代狩猎社会那样,现在部落社会又为文明所取代。在部落文化到达欧亚的边缘地区时,欧亚中心地区的部落文化正在被文明所取代。随着文明从大河流域的发源地向外传播,并跨越邻近的野蛮地区,这一取代过程不可抗拒地继续着;到公元时,文明实际上已毫无间断地从英吉利海峡扩展到中国海(见图6“欧亚大陆的古代文明,公元前3500—1500年”)。

如果同意美索不达米亚出现文明的日期是约公元前:350O年前后,那么,其他各地区出现文明的大致日期则应分别为:埃及文明起于约公元前3000年,印度河流域的文明起于约公元前2500年,中国黄河流域的文明起于约公元前1500年,中美洲和秘鲁的文明起于约公元前500年。

一般认为,美洲文明有如美洲农业,没有受到欧亚大陆的任何影响,是独自发展起来的。中国文明在其早期阶段究竟是土生土长的,还是在中东文明的间接影响下发展起来的?这一问题目前尚不能回答。

尼罗河流域和印度河流域的文明则是在向外传播的美索不达米亚文明的促进下发展起来的。这种发展与其说是由于采纳了某些特定的技术和制度,毋宁说,是由于接受了某些基本思想或原则。有关文字的概念虽说取自苏美尔,但各自独特的文字系统却是在埃及和印度逐渐形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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