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超有女人缘的兵哥哥(3)
他不来电话。我却忍不住了。无论是死是活,还是痛快点儿好!
我电话打过去,问他读了信有什么感受?话说完后,在他回答前的那一秒空档,我的心跳估计已经飙升到了180。不知道他如何回答,就像是等待审判的囚徒一般。
话筒里传来他爽朗的笑声,“我看了,没觉得有什么特别的啊?”
他的回答着实让我懵圈了。我想到了接受或者拒绝,却没想到人家选择了第三条道路。虽然这次试探没有达到目的,但我也稍微松了一口气——慢慢来也挺好的。不管结果如何,暂时好好享受过程吧。
就这样,日子一天天过去。大四的冬天,他突然对我说:放假来我们学校吧。玩儿几天然后一起回家。我欣然答应。
对于一个从小在北方长大的人来说,冬天不到江南真的体会不到什么叫冷得透彻。我先在南京同学家住了两晚,虽然晚上只露出鼻子,其他地方都捂得严严实实,但还是把鼻子冻坏了。当我坐上从南京到z市的火车时,我的心跳就开始加速。脑子里不断设想见面的情景。
火车缓缓进站。因为不是终点站,下车的人并不多。我走在最后,跟着人群走向出站口。天已经很黑了,昏暗的灯光照在地上,影子很长。从站台转到出站口,我抬头一看,一个暗暗的身影笔直地站立在出口外面,面相我的方向。我做了一个深呼吸,没错,一定是他了!我刚走到光亮下,那个身影就冲我挥起手来。虽然那边灯光有些暗,但我分明感受到了一张灿烂的笑脸。走过出口,他立刻过来给了我一个熊抱,有力量而温暖。
多年过去了,他站在出口外的身影,一直深深地印在我的脑海里。在那个时刻,内心的甜蜜感,是无法用言语来形容的。
(七)超有女人缘的兵哥哥(4)
对于一个稍微有些制服控的人来说,走进军校是一种非常特别的体验——满满的雄性荷尔蒙所带来的冲击太强烈了。军校里一切都那么整齐划一——水房里一排排的洗漱用品,每一种类的朝向都想同;宿舍里每张床上都摆放着形状规整的豆腐块。时不时有身穿军装的学生或者教官擦身而过,他们挺拔的身姿仿佛自带磁场,牢牢吸引住我的眼神。在这样的环境里,我整个人是亢奋的,仿佛随时都可能被点爆内心的欲望。
xb把他最要好的战友同学介绍给我认识——典型的直男品味,选兄弟只看脾气不看颜值。因为他们已经放假,当天晚上我们三个人到校外喝酒吃饭打保龄,然后到军校附近的招待所住下。当晚太累了,没有来得及有非分之想就睡着了。
接下来两天,他陪着我在当地四处走了走。虽然天气依然冷,但我心里还是暖得很。虽然总想在身体上做一些试探,但有贼心没贼胆儿。
然后,我们一起坐火车北上回老家。那个时候没有高铁,火车上有很多时间需要消磨。两个人聊各种话题,聊累了,就趴一会儿。我也终于在某个时点鼓起勇气把头靠在他的肩膀上“休息”了一会儿。眼睛虽然闭着,但心脏跳得很快。那个时候,无疑是幸福的。
他家离我家有一段距离,所以我先到他家住了两天。本来应该是更加愉快的两天,但那两天我的心情却一直很低落。
最直接的打击,就是他一回到家就去找他的女朋友了。他母亲对我很热情,可我一想到他和女朋友在一起,我就难受,无法跳出那种被冷落的孤独感。是啊,他除了喜欢和我这个兄弟相处,他还需要女人。我以前怎么没有意识到这个问题呢?晚饭是和他的一群狐朋狗友一起吃的。那些朋友们很热情地欢迎他回来,但他的情绪并不高。从他们交谈的言语中,我知道他的这个女朋友即将嫁为人妻了。朋友们一边喝酒一边安慰他。虽然他已经非常隆重地把我介绍给了自己的这些朋友们,但是我没有心情和他的这些朋友们打成一片,一个人静静地坐在那里,不喜欢喝酒,也没有胃口吃饭,也很少说话。再后来,我觉得无聊,索性声称自己有些累,到旁边的小床上躺下了。可我并不是真的累,背对着吃饭的桌子,他们问他“你这个新朋友怎么这么怪”的时候,我听得非常清楚。
晚上,我俩在他的房间睡觉。他并没有觉察到我的失落。也许是他神经太大条,也许是因为我非常努力地没让这种情绪表露出来。不知道是酒精的作用还是他真的累了,没多久我就听到了他匀称的鼾声。而我却一点儿睡意都没有。他就睡在我旁边,我如果不做点儿什么是不会甘心的……
(八)超有女人缘的兵哥哥(5)
我不断积攒勇气,终于把手慢慢伸进他的被窝。他只穿了一条三角丨内丨裤,我先摸到他的小腹,然后慢慢向下,握住那一团柔软的凸起。这个过程仿佛经历了很长时间,我大气都不敢出。当那团凸起的温暖和我手心的温暖相逢的时候,我的心跳达到了峰值——我朝思暮想的它呀,终于被我触碰到了。就这样,我的手轻轻地压在它上面,感受它的温度和形状。他的鼾声还是那么匀称,于是我胆子大了起来,把手伸进他的丨内丨裤,直捣黄龙。没有了丨内丨裤的阻挡,直接触碰到他的生命之根,那种冲击非常震撼。可我还没来得及从这种震撼中清醒过来,他突然用手把我的手拉出来,“狠狠地”甩过来。
我傻了。仿佛做了一件很大的错事被抓了现行,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庆幸的是,这个小插曲并没有影响他后面对我的态度。也许由于酒精的作用,他并不是很清醒吧。
两天后,我坐上长途汽车回家时,看着车下的他,泪水禁不住模糊了双眼。
xb给了我初恋的感觉,但他毕竟是个直男,我懂得分寸。我俩的交往还是非常紧密,书信电话不断。除了畅想未来一起大干一番事业,我也成了他情感生活的倾听者。和上一个女朋友分手后,他和一个女兵在一起了。再后来,又换成一个女护士。他喜欢跟我聊他情感上的经历和困惑,我不喜欢听,但也只能听着。
每年我们都会给彼此送一份生日礼物。认识的第一年,我利用兼职赚的钱给他买了一个摩托罗拉掌中宝手机,他心念念的一款手机。而他,送给我一个日记本,那是他在军校演讲比赛里的奖品。第二年,我在那个日记本上写满了日记,送给他做生日礼物。而他送给我一个派克钢笔。
当我生日那天拿到那支派克钢笔时,再也无法控制自己的情感,打电话给他,向他表白。
他异常冷静地回答:我不需要那种情感。
他的话伤到了我,很痛。我知道,我们两个结束了。
(九)关于题目的说明
“兄弟,我要你”
我想要的是兄弟,而不是情人。但又不是一般的兄弟,而是可以有亲密关系的兄弟。所以加上“我要你”。这三个字本身就有“肌肤之亲”的味道,而不像“我爱你”那样有情感上的缠绵与依恋。兄弟是两个独立和平等的个体,谁也不依附于谁。床下是兄弟,有共同语言和生活交集;床上似恋人,坦诚相见,享鱼**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