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烈的小景来了,我去开会了…
—我是准点的分隔符
从泰山回来后,只要我留宿,我们就会睡在一起,一张床,一个被子,我尊重她,不再逼着她与我亲近。如果事情都按照预想的发展该多好,可现实往往会往左或是往右偏离那么一点,可就这一点,结局就会失之毫厘,缪之千里。
在讨论过离婚问题后,就是之前写到的那一段,27楼吧。了解了她的想法,我的想法也随之发生了变化。之前,我以为离婚是必然的事,所以我对景逸的爱是肆意的,想着能够完全拥有并厮守在一起,所以很主动,总是想着如何更进一步。但那之后,我开始有所保留,开始有意无意地保持距离,不再那么主动,也会有亲密举动,却都适可而止,总觉得是我拖累了她,总觉得她应该还有其他的选择,而不是把时间耗费在我的身上。那段时间,我很矛盾,把自己折磨的够呛,也让景逸跟着操心。景逸很敏感,她早就感觉到了我的异样,却没有说破,直到因为小马出柜闹了一次不愉快后(详见29楼),她才渐渐明白了我的想法,该说的话都对我说了,可我仍然无法释怀。
直到有一天,她终于受不了我的不冷不热,冲我发火了。
我有个习惯,平时刚起床一般都情绪不高,不爱说话,刷完牙才能正常交流,可能有点起床气吧。
那天早晨,她先醒了,我知道她醒了,却不想面对她,所以等她起床出去才睁开眼。听她洗漱完,厨房有了动静,我才起来。看我出屋,景逸招呼着,怎么才起啊?不迟到啊?
我没吭声,拿着手机坐沙发上发信,起床刚看到,有个会议让通知,我编着信息准备给其他人发。
看我没动,还在那儿摆弄手机,景逸有点来气了,冲我说,跟你说话呢,听到没?
嗯,我忙着发信,也不想说话,就随便嗯了一声。
这一下,景逸真火了。上来把手机一把拍到了地上,声音也拔高了好几度,魏可,你有完没完?
我怎么了?我有点蒙,不知道她为什么发火。
你怎么了?我也想问你怎么了!每天这么不冷不热的有意思吗?你要是不想跟我在一起就滚蛋!第一次见她火气这么大,我一时有点反应不过来,傻傻地看着她。
她更来气了,说着,别一副半死不拉活的样子行吗?你不就是跟我在一起怕担责任吗?我让你担了吗?我让你养了吗?我让你替我考虑了吗?你以为你是谁啊!我跟你在一起是图个开心,你每天愁眉苦脸的给谁看?
她一口气说了好多,我张张嘴想说什么,却发现说不出来,因为嗓子好像被什么哽住了,眼泪顺着眼角流出,我别过头用手擦了一把。
是,这些天我是在纠结,不离婚和景逸在一起意味着什么,我清楚,景逸也一定清楚。她觉得现在这样挺好,可我不觉得,这样的她成什么了?跟那些小三,外室有什么区别?她甘之如饴,我却有负罪感,是我把她带入了这样的境地。假如有一天,我们的关系被发现,她又将面对周围怎样的评说,她还能坦然地生活吗?
我总是这样,想的多,操心的多,却不知道这是不是她想要的。
我低头捡起手机,屏碎了,还好还能用。我压了压声音,对她说,有个会议我先通知一下。
她就站在那儿看着我,眼圈已经红了。
我一边发信,一边觉得眼睛模糊,怎么擦也擦不干净,好不容易发完了,我掉头进了卫生间。洗完脸,刷完牙,心情平复了些。看看时间,得走了,不然要误事。
出来对景逸说,我得先走了,单位有事,中午回来再说。没敢看她,去屋里换了衣服就出门走了。在车里抽了一根,才发动车,我知道她是真生气了,是个人估计都受不了,前些天还卿卿我我地往身上扑,没几天就开始若即若离的玩距离感,她能忍我这么久也是不容易了,今天是终于爆发了。我也讨厌这样的自己,总是放不开念头,不能顾及她的感受。
碎碎念:
景逸发来一条信,说看了一篇文章,泪目了,不知为啥。
我说,你想到什么了吧。
她说,想起了穆旦的诗,赐我们的巨树长青。
我不知道该对她说什么,那首诗是这样的:
再没有更近的接近,
所有的偶然在我们间定型;
只有阳光透过缤纷的枝叶
分在两片情愿的心上,相同。
等季候一到就要各自飘落,
而赐生我们的巨树永青,
它对我们不仁的嘲弄
(和哭泣)在合一的老根里化为平静。
书接上回,省得有人看串了。
—我是更文的分隔符
上午的会议,开得一个头两个大,不知道上面在说什么,幸好不用我动脑子,不然真耽误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