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送你回来的谁啊?这问题我必须问啊!
哦,你说贺啊?铁局宣传处的。景逸平淡的回答。
我也就没当回事,俩人都没料到,贺将会给我们带来多大的麻烦。
景逸工作以后接触的社会面广了,认识的人也多了,她本就是一个吸引人的女子,只要有勇气不被冻着,其实还是可以亲近的。
话说,景逸工作后有一次出差坐火车,发现车上那叫一脏乱差,作为一个有洁癖的强迫症患者,她心情很不爽,下车回单位就写了篇稿子一顿批,第二天社会版就发了。这下铁路局急了,领导责成宣传部门立刻马上和报社取得联系,进行友好的沟通交流。
友好的沟通从饭桌上开始,铁路局负责宣传的领导带着自己的大兵小将准备给景逸来了个鸿门宴。景逸跟我说,完了,今天肯定得被灌趴下!
我说,能不去吗?
不能,报社领导要去,部门领导也要去,而我必须去。她有点无奈,早知道就不写啦,给自己惹麻烦!
我安慰她,那就去吧,绷着点,别跟他们喝。
景逸说,看情况吧,再说喝起来他们未必占便宜。
听她这么说,我放心多了!酒量大就是牛逼!
怕她喝多了,一个人不放心,所以我拿了钥匙在她租的小屋里等她,感觉自己跟个小媳妇儿似的,焦急地等应酬夜归的夫君。那天果然喝多了,喝得她精神奕奕,回来的时候敲门都很猖狂。
那是我第一次见贺,他跟在景逸后边,看我开了门,对景逸说,把你送到家我的任务就完成了!好好休息,回见!然后朝我笑着点了点头。
他笑起来很好看,主要是人长得精神,高高大大的,戴副眼镜挺斯文。
关好门,景逸直接进了卫生间,又吐了!她就这样,喝再多看不出来,但胃里难受,我估计她后来胃出毛病跟那些年总喝酒有关系。
帮她倒了水,递手里,吐完了,看着舒服多了,进了屋换好衣服,开始磨叽。
那帮铁路局的犊子!挨个敬我,公报私仇!她躺床上骂着。
那你不会别理,就不喝,他们能怎么着?我帮她拿毛巾擦着脸。
领导都在呢,不好推。她闭眼享受着我的服务。
你这是当记者呢?还是当陪酒的呢?我埋怨她。
她睁开眼,看着我笑了,这不没法子嘛,谁让我给人家曝光了呢!没事了,摆平了!
双方领导都不想互相得罪,于是握手言和,结成友谊单位,从此报纸成为了铁路局宣传的平台,报社领导出行再也不用担心买不到票了!
那送你回来的谁啊?这问题我必须问啊!
哦,你说贺啊?铁局宣传处的。景逸平淡的回答。
我也就没当回事,俩人都没料到,贺将会给我们带来多大的麻烦。
刚谁说我断的不厚道啦?
—我是不忿的分隔符
由于工作关系,贺开始和景逸频繁来往,看得出来,景逸不反感贺,俩个人的关系也在慢慢发酵,但并未明朗。
第一次陪景逸和贺吃饭,是火锅。我和景逸逛街,他打来电话,正好都离得不远,于是就提议一起吃个饭,景逸问我的意见,我说可以。她不推说明想去,我顺着她。
贺先到的,这是我第二次见他,穿着黑色的呢子大衣,显得很挺拔。见我们到了,很热情地站起来打着招呼。景逸,这里!
过去坐下,景逸介绍说,这是我朋友魏可,你们上次见过。这是贺。
我和贺很客气的打了招呼,说实话,我对他的第一印象还是不错的,很懂礼,很健谈但不是夸夸其谈的那种。
我们很自然的聊起来,景逸话不多,所以多是我和贺在说。因为景逸在,我精神比较放松,聊天的时候比较随意,也开了些玩笑。贺也很幽默,有时能接上我的梗,大家一笑气氛很融洽。
贺问我在哪里工作。我告诉了他,他很夸张地说,看不出来!我还以为你是老师或者也是搞新闻的呢!
景逸接茬说,她隐蔽的比较好,不像是那种单位的。
贺说,他家是铁路上的,所以毕业后就回了铁路局,和地方接触的少,很羡慕我们这种接触面广的单位。
我不好意思地说,我们是接触面广,可别人还不愿意和我们接触呢!
他又问我是否有男友,我说没有。后话是我准备家交女友。
贺说,景逸帮了我不少,最近还出了个专版,领导很满意,我必须表示一下!今天请的仓促,改天吧,改天我请你们吃大餐!
景逸没推辞,说好。
贺又特意对我说,魏可一定要来啊!
我笑笑算是答应。心说,你要追景逸拽上我干啥?当灯泡?还是个随时可能炸了的灯泡。
分手的时候,贺要了我的电话,觉得挺正常,我就给了。
回去后的路上,我对景逸说,贺对你有意思。
景逸笑笑说,你想多了吧。
我低着头,边走边踢着石子说,我不信你感觉不到。
她缓缓说,可能是吧。
你怎么想的?我问,尽管我心里很不想问。
我不讨厌他。景逸说得简单。
那就交往看看吧。我言不由衷地说。
景逸没回答,可能是在考虑吧。
景逸刚发信骂我,说中午的咖啡喝得她现在瞪着两只眼睛睡不着,还想喝疙瘩汤!
我听着怎么觉得这么别扭呢?睡不着关疙瘩汤什么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