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划分了一下这十年间我和景逸的感情时期,还真是复杂。
研究生阶段是懵懂期
毕业后到我决定结婚前是暧昧期
我结婚后到她见习回来是纠葛期
见习回来到她父亲生病是亲昵期
从她父亲去世到现在是平淡期
未来还有什么期?
今早的威逼利诱
我:今天有时间的话带你去个新地方,吃不胖的。
景:吃不胖的不好吃。
我:那是去,还是去,还是去啊?
景:那去吧,你吃肉,我吃素。
我:那下班我接你,可以走的时候告诉我。
景:好。
还是见见面吧,要不心里总没底,摸不清情况,其实我觉得她应该没啥。
上来吐个血先!
景逸发信说,小马给她带了瘦身便当,中午要不一起吧。
我手抖了一会,打了两个字:不要!
然后删了,重新打:好吧,不过先说好,我结账。
有小马跟着,景逸一准抢着结账。然后告诉自己,平常心,平常心!
从她身边抽身的过程,说我一点挣扎都没有,那是自己骗自己。既然决定要给她空间,那么经历这样的事情似乎是必然,没有小马,也会有小牛,小驴,哦,不对,是小吕。假如她的身边出现了这样一个可信赖、可依靠的人,我会怎么样?可能会有楼友说,你大概会长舒一口气,感慨终于抛开这个包袱吧。如果是这样该多好!可我知道,如果有一天我们成了熟悉的陌生人,只能从朋友圈来了解近况,我会难受、会痛苦、会辗转反侧,但我会祝福,我希望她幸福,不管这种幸福是否缘于我。或许,她愿意等我五年十年二十年,之后我们可以在一起,我也可以给她幸福,但在等待的这些年里,她是否会觉得满足?是否会觉得值得?我无法揣测,也不敢揣测,所以,我宁愿现在痛苦些,也总好过给她一个未知结果的承诺。
当然,这是我的想法,有机会吧,和景逸谈一谈,我们都太小心翼翼,生怕触碰敏感的话题,但楼友们的建议是对的,这样的沟通是必要的,只是需要找合适的机会,我不想又刺激到她,她发起火来,那还是相当吓人的!
不说现在了,太沉重,还是回忆些过去吧。开始写帖子的时候,写得太快,好多事情没想起来,或是想起来了的时候已经过了时间,等写完回头看才发现,十年其实只是搭了一个骨架,里边的血肉并没有丰满。现在,节奏缓下来了,一些事情也可以细说了,可能会有些啰嗦,可能会一会这儿一会那儿的时间错乱,如果愿意,就听我说说吧。
今天讲讲暧昧期里我干的坏事吧。昨天那么抹黑景逸都没人朝她拍砖,人缘真好!看来今天今天讲讲暧昧期里我干的坏事吧。昨天那么抹黑景逸都没人朝她拍砖,人缘真好!看来今天我把自己描述的多么天经地义,估计还得被砸出内伤,做人怎么差距这么大呢!
—我是开始唠叨的分隔符
景逸工作以后接触的社会面广了,认识的人也多了,她本就是一个吸引人的女子,只要有勇气不被冻着,其实还是可以亲近的。
话说,景逸工作后有一次出差坐火车,发现车上那叫一脏乱差,作为一个有洁癖的强迫症患者,她心情很不爽,下车回单位就写了篇稿子一顿批,第二天社会版就发了。这下铁路局急了,领导责成宣传部门立刻马上和报社取得联系,进行友好的沟通交流。
友好的沟通从饭桌上开始,铁路局负责宣传的领导带着自己的大兵小将准备给景逸来了个鸿门宴。景逸跟我说,完了,今天肯定得被灌趴下!
我说,能不去吗?
不能,报社领导要去,部门领导也要去,而我必须去。她有点无奈,早知道就不写啦,给自己惹麻烦!
我安慰她,那就去吧,绷着点,别跟他们喝。
景逸说,看情况吧,再说喝起来他们未必占便宜。
听她这么说,我放心多了!酒量大就是牛逼!
怕她喝多了,一个人不放心,所以我拿了钥匙在她租的小屋里等她,感觉自己跟个小媳妇儿似的,焦急地等应酬夜归的夫君。那天果然喝多了,喝得她精神奕奕,回来的时候敲门都很猖狂。
那是我第一次见贺,他跟在景逸后边,看我开了门,对景逸说,把你送到家我的任务就完成了!好好休息,回见!然后朝我笑着点了点头。
他笑起来很好看,主要是人长得精神,高高大大的,戴副眼镜挺斯文。
关好门,景逸直接进了卫生间,又吐了!她就这样,喝再多看不出来,但胃里难受,我估计她后来胃出毛病跟那些年总喝酒有关系。
帮她倒了水,递手里,吐完了,看着舒服多了,进了屋换好衣服,开始磨叽。
那帮铁路局的犊子!挨个敬我,公报私仇!她躺床上骂着。
那你不会别理,就不喝,他们能怎么着?我帮她拿毛巾擦着脸。
领导都在呢,不好推。她闭眼享受着我的服务。
你这是当记者呢?还是当陪酒的呢?我埋怨她。
她睁开眼,看着我笑了,这不没法子嘛,谁让我给人家曝光了呢!没事了,摆平了!
双方领导都不想互相得罪,于是握手言和,结成友谊单位,从此报纸成为了铁路局宣传的平台,报社领导出行再也不用担心买不到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