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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晚些时候,我们上了去往丽江的车,是趟旅游专列,上下层列车,硬卧都是四人的。
景逸说,两个小时你还买个卧铺,真够奢侈的。
我边安顿行李,边说,躺着总比坐着强啊,再说了,这列车好像没硬座。
景逸表示不信,我跟她讲这车上好像还有酒吧和ktv,她就信了,真好哄。
很快,丽江到达,依然是预约好的司机来接,因为定了古镇里的客栈,所以预约的司机是本村人,这样车可以直接开进去,不然里边石板路拉个行李箱走可够受的。此时已是华灯初上,我们的客栈在古镇边缘,很僻静,办了入住手续,老板还给免费升级成了套间,有卧室,有客厅的。装修也很有民族特色,颜色鲜艳,很魅惑。放下东西,和老板问了周围的饭店,两个人出去觅食。
古镇的小巷幽暗清冷,流水在石板下穿行,街边不是商铺就是客栈,老板给我们介绍的那家人很多,居然售罄了,只好又找了一家,点了几个当地的名菜,汽锅鸡什么的,味道也不错,两个人居然全部扫荡一空,真是饿了。
回去时,我开了地图,导航回去,小巷子太乱了,饭店出来我就有点懵,旁边这位还是个路痴根本不认路,只好向科技求助了。景逸在旁边一劲儿地嘲笑我,呀!你也有不认路的时候啊?你不啥啥都知道吗?
我瞪她一眼,说,有本事别跟着啊,走丢了我可不管。
走了一会,她又开始说,你这往哪儿导呢?
我说,黑豆地。
景逸乐了说,你要卖了我啊?
卖也得有人要啊!也卖不上好价钱。我打趣她。
她语气一沉,黯然道,是,白送都没有人要。
我一听这是又上心了,赶紧打岔说,你看这小桥流水的,住一辈子也挺惬意的啊。
是挺惬意,做点小买卖,糊口度日也不错。夜风有点凉,她说着伸过手掺着我的胳膊,并肩走着。
要让你选,你想做什么买卖?我问她。
卖酸奶。她回答。
我笑出了声,出息吧!估计做的还不够你自己吃呢!
不还有你呢吗?你负责做,我负责吃和卖。
我笑笑没接话。心里对她说,景逸,今后的路,我不会再不离左右了,尽管我就在附近,但陪你看风景的那个人不会再是我。
午饭前发个碎碎念吧
碎碎念时间:景逸发来一张图片,说是汽车厂商给她的挂号信,问我这是写的什么意思。
我看了一下,是说她这型号的汽车可能存在变速箱缺陷,如果在范围内要召回修理。
把大概意思跟她讲了一下,安顿她说,不用管,如果在召回范围内,4s店会打电话联系你的,平时开车注意点就行。
景逸看完埋怨着,就这事儿?还发一挂号信?我还以为我中奖了呢!
我头疼,人家信上写的挺明白呀,怎么她就看不明白呢?她对车是有多不感冒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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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回去已经九点多了,匆匆洗漱完就睡了,还是大床,不过她今天没再折腾,悄悄背过身很快就睡着了。
我走出房间,坐到客栈天井,抽了根烟。客栈很静,抬头能看到一弯明月,当初做出决定的时候,设想过很多种景逸的反应,可能会哭,会闹,也可能会绝情离去,但没想到会有这种反应和做法。终于明白为什么她说由她来订酒店了,估计那个时候,她就已经想好了要做什么,大床、浴缸、充满诱惑的环境,一切只为留住我,用她自己留住我。她猜得很对,如果她是我的了,我就不会再说离开的话,这是起码的责任。可其实,除了身体,她已经把能给我的一切都给了,而我回报她的却是那么有限,只有怯懦的爱和一副已是残花败柳的躯体。
我习惯于在分析后做决定,考量左右,剖析利弊然后取舍。所以,每当做出一个决定,都能把自己逼进死胡同,这可能真是有点轴吧。我告诉自己,在景逸的问题上,我既然选择了离开,那就得坚持走下去,或许她会痛苦一阵,但只要她身边出现另一个可信赖的人,她会淡忘这种痛。当然,这只是我的设想,也是对最好结果的设想,最坏的,我没敢去想,且行且看吧。
夜深了,陪伴我的只有清风明月,孤单吗?似乎是自找的。我苦笑一声,自嘲,自作孽不可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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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很早就把景逸叫起来,今天要上玉龙雪山,早点必须吃好,不然怕有高原反应。出了门,旁边就有早餐铺,要了两笼包子,粥和鸡蛋,她明显还有起床气,恼着脸埋头吃饭不吭声。
玉龙雪山据说要坐缆车上去就有4000多米,下面的蓝月谷也海拔3000多,听着还挺吓人。有意思的是,记者证居然免进山门票,景记得意了一回,赶紧到同事圈里宣扬了一番。
挺不巧那天风大,缆车停运,我们只能在蓝月谷玩了。上山前,旅行社给配了羽绒服和氧气罐,羽绒服倒是穿上了,可氧气罐是真心没用,俩人什么反应也没有。不仅没有,景逸还一个劲儿地折腾,让我跳起来,她抢拍。于是我在她的指令下开始蹦,为了那几张照片,我在海拔3000多米的高原上一顿乱蹦,真佩服自己的身体素质,居然一点反应都没有。
出了蓝月谷,去看了老谋子的《印象丽江》,场面很震撼,景逸给的评价是,老谋子整这个比电影拍的好看。有点遗憾吧,没有上雪山,可人生总有遗憾不是吗?
下午四点多,我们就返回了酒店,和老板要了红茶,沏了两杯,坐在客厅的榻上聊着天,吸着氧。没错,你没看错,我们是一边喝茶一边吸氧,因为那两罐氧气扔了太可惜,所以干脆吸了。
正巧宝宝来微信,问景逸在干嘛,我随手回她,吸氧呢!
把宝宝吓够呛,以为怎么了,打过来电话问。我接起来说,你逸姐一边吸着氧,一边聊着天多不容易,你还添乱!说着把电话递给景逸。
景逸懒懒的和宝宝聊着,买了两罐氧气上山,结果我俩没反应砸手里了,你要在,还能帮卖了,我俩是卖不出去的,只好自己吸了。
我在一旁听着憋不住笑,宝宝要在绝对能把这两罐气给卖出去。
宝宝问我俩,还准备干啥,景逸说,去酒吧。
我的小心肝又颤乎了一下,我喝不了酒的。
她又问啥时候回去,景逸瞟了我一眼说,快了,这是最后一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