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问,没事吧?
我说,没事,空调太凉胃有点不舒服。估计这会儿我脸色是惨白惨败的。
今晚最后一更,祝晚安!
下了飞机,直接奔出口,我订了车接机。天气很好,刚下过雨,有些凉,空气倒是十分清新。
半个多小时后,直接到了酒店,景逸定的酒店算是在中心城区,交通很方便,但很幽静,是一个三层居民楼改造的,中间大厅玻璃罩顶,有书吧、影院和咖啡厅,四周是房间,像是一个四合院。办了入住手续,店家还送了一盒云南特产鲜花饼。
房间在二楼,每个房间都以一本书命名,我们的房间是《色戒》。房间按照书中的环境布置,很民国风,没有电视,倒有留声机。床是铁艺的,关键是,那是一张大床,床头放着一本《色戒》。我打开窗,窗外是大厅,绿树林荫遮掩。胃里还是有些堵,包里掏出烟,赶紧点了一支,想舒缓一下。
景逸走过来,问我,喜欢吗?
我笑笑说,是你的风格!这不有你梁哥嘛。
她抽出一根烟闻了闻,生疏地点上,抽了一口,皱了眉摇头。
我笑了,说她,好的不学!伸手把烟从她手中取下,手指不小心触碰了一下,我竟然如触电般地闪开了,尽管不着痕迹,但我觉得景逸感觉得的到。
景逸说,走吧,时间还早,出去转转。
我说,行,我抽完这根。在外边,我从不抽烟,只有在景逸面前才如此肆意。
剩下小半根,我熄了,拿起随身的包跟景逸出去。和前台问了路,准备买点早点,明早集合早,不能在宾馆吃早饭了。出门穿过马路,走入一条小街巷,两边都是店铺,卖什么的都有,这应该是一条老街,房顶上长着茅草。
傍晚,夜色已经朦胧,我们静静的徜徉在小巷中,周围很嘈杂,我的心却很静。曾经无数次的想过,如果和她在一起生活应该是什么样,大概就是这样吧。来回有些电动车经过,我轻拉衣袖提醒着景逸,在以前,我都是拉着她的手走的。
这条街很长,我们走了半个多小时,找到了那家面包店,买了几个面包,看到旁边有卖酸奶,我又买了两瓶酸奶,景逸爱喝。
景逸问,晚上吃点什么?
我说,吃不下,喝点酸奶吧。你呢?想吃什么我陪你。
景逸说,那我也不吃了,减肥。
我笑她,两个人原路往回走。回到宾馆,没有马上回房间,坐在大厅的书吧里,书很多,但放的比较乱,没有分门别类,书的档次也不均。书吧对面的露天电影在放《人在囧途》,只有一两个人在看。整个大厅很寂静,只有水流的声音。
咪蒙公众号举办新媒体创作大赛,每天会刊登前10名选手的文章,看下来后发现,居然有两篇是在讲述同性之爱,还有一篇也涉及到gay。一方面我觉得公众对同性之爱开始认可了,很欣慰;另一方面也不排除写手们用同性之爱来搏公众的眼球,毕竟异**看多了,没什么新鲜感了,而同性故事看起来会更加吸引人。
当公众不再以猎奇的心态来窥探同性之爱,当写手不再以同性之爱作为写作的调料,当人们可以把是该娶他,还是该嫁给她的问题摆在桌面上谈的时候,才可能是同性之爱大行其道的时候,这么说似乎很遥远,但也并不是不可能。
景逸在一旁翻着书,我接到旅行团的通知,告诉了集合地点和联系电话。我和景逸说了,她说,你安排吧,我跟着走。
坐了大半个钟头,喝了酸奶,胃里舒服多了,我又满血复活了。回到屋里,吃了个小面包,又尝了尝鲜花饼,挺好吃,玫瑰的。
因为飞机上出了一身汗,即使干了也觉得不舒服,吃完我就张罗着洗澡。卫生间是玻璃全透明的,幸好有帘子,不然太尴尬。
洗了头,简单冲了冲,舒服了很多。站在花洒下,我就琢磨,景逸为什么要来云南?以前没听她说起过。
刷了牙,洗完吹干头发出来,景逸烧了水,倒杯里给我凉着,见我出来,她便进去洗了。我又点了一根烟,穿着睡裙,屋里竟还有些凉,但还是开了窗,怕烟味熏到景逸。这段时间,烟瘾有点大,没人的时候总想抽一根,算缓解压力吧,抽完后心里会好受些。
烟熄了,赶紧关窗,先上了床,被窝里比较暖和。靠在床头,翻着手机,景逸也洗完出来了。出来就皱眉说,又抽烟了?你最近烟瘾见长啊!
我笑着,这不是跟你出来了嘛,放松一下。
我知道你抽的少,那也注意点。她语重心长地说。
刚洗完澡的她,面色红润,柔美的身材包裹在薄薄的睡裙下,这睡裙肯定是新买的!居然还是蕾丝的那种,隐隐绰绰的,她这是要考验我意志力吗?
我扭过头,尽量避开不看她,可下面却诚实的地有反应了。出来前,我就警告过自己,别做后悔的事,给不了她,就放手。就算自己心里再煎熬,再不舍,也要忍住。
她也上了床,和我一样靠在床头。我赶紧放下手机说,今天累了,明儿还得早起,先睡了啊!
说完钻被窝里,背对着她。她随手熄了灯,也钻了进来,床很大,两个人睡绰绰有余,我挨着边,生怕贴着她。
夜很静,外边大厅电影的声音时有时无地传来,我似乎还可以听到,她的呼吸声,有些急促。忽然,我感觉一个温热的身躯靠了上来,一条手臂放在我的腰上,耳边是她芬芳的气息。
魏可,你不想要我吗?她声音酥软。我承认,只是听声音,已经够我动情了。
她的手攀了过来,隔着睡裙轻轻揉搓。我有点崩溃,这家伙是从哪儿学的这些?想撩死人吗?
景逸,你知道你在干嘛吗?我的声音因为压抑都有些沙哑了。
我知道啊。她一边吻着我的耳朵,一边呢喃着。
景逸!我抓住她的手,一动不敢动。
她一把把我搬过来,让我面对着她,黑夜中她的眸子是那么亮,她笑着,笑得妩媚。她说,魏可,今天就让我变成你的吧?你瞧,你都什么样了?
不知道什么时候,她的手居然伸进了我的睡裙。
我敢忙按住她的手,厉声说,景逸!别让我看不起你!我说过,以后我们只是朋友!
她愣了,眼角泛起泪光,用手紧紧搂住我,抽泣着说,我知道,我知道你是为我好!可是,我受不了,受不了你不在我身边。魏可,别离开我!
我腾出手,拍着她的背,安慰说,我不会离开的,我会在你身边陪你一辈子,像朋友一样。
她窝在我的怀里哭泣着,像个孩子。做出这种举动对她来讲真是难为她了,得有多大勇气啊,我承认,从未见过这样的她,有种罂粟的感觉。我也渴望拥有她啊,但我不能那么做,迈出去了,就是深渊。
她哭够了,转身去睡了。我很想仍然把她拥在怀里,可我不能那么做。我也转过身,闭上眼,流出了无声的眼泪。拒绝她是残忍的,既对她,也对我。床中间的空隙,成了那一晚世上最遥远的距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