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八章西南之行

接下来的一周，我把自己天天关在办公室里，每天除了工作还是工作。忙到很晚回到家，和程雪打个电话，聊聊天，装作一切如常。

cat没有再约我见面，她真如我所要求的一样，给我时间和空间，她发了消息给我，告诉我，她找到了住的地方，请我有空去做客。

我回给她的消息，字斟句酌。

和cat有关的往事，每晚在我的梦中出现，夜夜难眠。

无法面对现实，又开始逃避，我讨厌这样的自己。

程雪和cat，一个新欢，一个旧爱，一个是带我走出漫漫长夜的人，一个是曾经义无反顾的初恋，我，无法权衡她们在我心中的分量，孰轻孰重。

曾经，我以为cat是我的全部，失去她，让我痛不欲生。在经历了漫长岁月的折磨之后，我以为，我不会再爱，直到，我遇到了程雪。

不可否认，最初被程雪吸引，是因为她与cat有些相似之处，但后来发现，她们是两个完全不同的个体。程雪的成长环境艰辛，她是一个坚强果敢的人，她给了我勇气与力量，给了我包容与温暖。这些，是我所珍视的，也是我爱她的原因。

我想，我的心里，早已有了答案，只是，我不想去面对。

国庆长假，程雪要回家乡看姑妈，她唯一在世的亲人。她邀请我同行，我犹豫片刻，还是答应了。我知道自己在程雪心中的位置，我不能去破坏这样珍贵的存在。

在机场，我看到了一周没见面的程雪，我望着她，不知道该怎么描述自己的心情，忽地觉得眼眶有些许湿润。她抱了抱我，拍拍我的肩，“走吧。”

飞机上，我靠着程雪睡着了。这么多天，没睡过一个好觉的我，在短短的两个小时内，睡得无比的香甜。只要她在我的身边，我就很安心。

程雪的家乡，在西南的小城。所谓一方水土养一方人，当我来到了这里，才深刻的体会到，天府之国，果然美女众多。

程雪拍了拍我的脸，“看够了没有啊，再看下去，口水都要流出来了！”

我转头冲她一笑，“再多美女也没有你养眼啊！”

“油嘴滑舌。”她笑着捏我的脸，挽着我的臂弯，“走吧，我们回家。”

“嗯，回家。”她的这句话，让我的心里暖暖的。

程雪的姑妈家，在这个城市的老城区，老旧的楼房，楼梯间有些昏暗。程雪怕我看不清路，一直牵着我的手。

来的路上，程雪告诉我，她十几岁的时候父母因为意外过世，是姑妈把她养大的。姑妈一辈子没有结婚，没有儿女，在她的心中，姑妈就像自己的亲生母亲一样。

姑妈60多岁，是位慈祥和蔼的长者。她热情的把我们迎进屋子，给我们端茶倒水，准备了丰盛的晚餐。程雪把我介绍给姑妈，说我是她最亲密的朋友。饭桌上，她们说起这些年的事情，一会儿开怀，一会儿落泪。一顿饭吃的，万千滋味在心头。

吃完饭，我主动去收拾厨房，留时间给她们两个叙旧。两居室的房子，老人家收拾得干净利落，看起来，程雪是受姑妈影响很深，连房间布置，都有些类似。她们聊到很晚，程雪安顿姑妈先去休息，然后把我领进房间。这是她曾经住过的卧室，处处留着她的气息。

我好奇的四处看着，看到她学生时代的照片，奖状。岁月的精雕细琢，成就了现在站在我眼前的人。

程雪拥住我，贴着我的脸，在我耳边低语，“欧洋同学，你的心，还在吗？”

我听着她这句没头没尾的话，愣住了。

第五十九章释放

“小雪，你在说什么，我这不是，在你的身边吗？”我环住她的腰，手臂收紧。

我知道她在说什么，这一路上，我都在强颜欢笑。我这顶着黑眼圈的憔悴的样子，任谁看了，都知道我有心事。

“我不敢说我百分百了解你，但是，我知道，你有事瞒着我。”程雪在我的耳边叹着气。

我心里愧疚，用力搂紧了她，“对不起，让你担心了。”

程雪离开我的怀抱，轻抚我的脸颊，“不是说了吗，不要总是跟我说对不起……如果，我是说如果，有一天，你的心，不在了，你告诉我便是，不用为难。”

面对她一番肺腑之言，我心里更加难过，呆呆的望着她，说不出话。

在认识她之初，我便知道程雪是个聪慧率直的人，但此刻她说这样的话，让我心里很疼。

我看着她的眼睛，那里清澈明亮，没有一丝杂质，而倒映在其中的我，让人生厌。

闭上眼睛，我吻住了她的唇。轻轻的辗转吸吮，而后与她的舌尖纠缠。程雪没有拒绝我，她轻轻的勾着我的脖子，温柔的回应着。我的呼吸变得急促，手不安分的在她的身上游走，身体告诉我，我是多么的想念她。

程雪拥着我倒在床上，她有些霸道的按着我的手，双颊绯红。此刻，我什么都不想了，我的眼里，心里，只有她。勾下她的脖子，我含着她的耳垂，“小雪，要我……我只想，属于你一个人。”

程雪重重的呼吸打在我的脸上，她吻着我的脖子，慢慢向下，吻到肩膀的时候，突然用力咬了我一口。

“啊！”我条件反射的叫了一声，睁开眼睛，有些疑惑的看着她。

“我要在这里留个印记……因为，你是我的。”她似笑非笑的表情，有些霸道，有些妩媚。

在爱情里，每个人都是自私的。程雪纵使再宽容大度，眼睛里也容不得一粒沙子。眼睛不会说谎，身体不会说谎，她知道，我还爱着她；而我知道，如果我的心不在了，以她的性格，她是绝不会再强求的。

“你早已在我身上留下了印记，你不记得了吗，第一次你在我家里留宿，就在我的脖子上留下了痕迹，现在，外表虽然已经看不出来，但是，心里的痕迹，还一直在那里……i’vebeenmarked.”她的秀发在我手中缠绕，她的香气在我鼻尖徘徊，我动情的说出这番话，是说给她听，也是说给我自己。

“嗯，我记得，我当然记得……每一分，每一秒，我都记得。”她的手，划过我的肩膀，引来我全身的战栗。

“小雪，对不起……我……”我找不到合适的词语，眼泪一瞬间涌出了眼眶。

“傻瓜，有没有人跟你说过，你就像一个傻瓜……”她用指尖拭去了我的泪。

“我是傻，你明知道我傻，还爱我吗？”

程雪没有说话，她以热烈的吻回答了我，炙热而又霸道的吻，遍及我的全身，我从没见她如此的热情，如此的疯狂……

好像是置身于狂风暴雨中，又好像是处在明媚的阳光下，我有些恍惚，有些失神，贴着她柔若无骨的身体，我这么多天压抑的情绪，全部释放出来。紧紧的、紧紧的抱着她，我不想失去，不想过没有她陪伴的日子。

“小雪，你爱我吗？”迷迷糊糊的躺在程雪的怀中，我咕哝着。

“ilovethreethingsintheworld,thesun,themoonandyou.thesunfortheday.themoonforthenightandyouforever.”她吻着我的额头，在我耳边许下最简单最动听的誓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