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at的呼吸打在我的脸上，我似乎能感觉到空气的热度。我睁开眼睛，看到自己在她瞳孔中的影子，所有的理智，都被我抛到九霄云外，我用嘴唇轻轻碰了碰她的脸颊，然后，慢慢的，吻住了她的唇。

软软的，暖暖的，带着cat特有的味道。

我的初吻。

片刻之后，我松开她，试图平缓我急促的呼吸，低着头，不敢看她的眼睛。

cat握住我的手，哑着嗓子说，“你知道吗，这是我的……初吻。”

闻言，我又惊又喜，抬起头，对上她温柔如水的眼神，瞬间眼泪又不受控制的往下掉。

cat将我揽入怀中，紧紧的，紧紧的拥住。

我也用力的回抱着她，生怕这是一场幻梦，一松手，就什么都没有。

我不记得我是怎么回到学校的，这是我人生中第一次喝酒，真是酒不醉人人自醉。cat把我带回寝室，安置在床上。同学都回家过暑假，寝室里就只有我们两个。

天气很热，cat流了很多汗，额前的头发一缕一缕的贴在脸上，在我看来，却觉得有一种别样的诱惑。也许是酒精助长了我的勇气，我用力一拉，她倒在了我的怀里。

我承接着cat的重量，感受着她的柔软和芳香，不由自主的傻笑。

cat撑起身子，眉头微皱，用手拧我的脸，“小醉鬼。”

我抓住这只在我脸上作恶的手，收起笑容，“我喜欢你。”

cat嘴角微微一翘，停了几秒钟，说，“ditto。”

“讨厌，不准说英文！”我试图坐起来，却被cat抓住两只手，按在床上。

“乖，要听姐姐的话。”cat在我额头上轻轻一吻，笑眯眯的看着我。

“那你说，你是什么时候开始喜欢我的？”

cat转身坐起来，娓娓道来。我这才知道，我有多么笨，cat有多么用心良苦。她特意介绍我听的那首歌，除夕夜她写给我的那段话……如果我不是一直不能正视自己的感情，也许，我们就不用走这么多弯路。

在cat看来，对于她的各种暗示，我恰恰表现出来的是逃避和疏远，文学社、陈峰，这些都是让她伤心的种种…..而艺术节那晚，她并没有接受那个男生的求爱，反倒是坦诚相告之后，两个人成了好朋友。

那一晚，我们坦诚相待，各种纠结与误会，全都烟消云散。我被cat拉着去冲了凉，洗得干干净净之后，两个人挤在一张小床上，互诉衷肠。

贴着cat柔滑的肌肤，我的心又开始不受控制的狂跳。我拉过她的手，放在我的胸口，“你看，我的心脏都快跳出来了。”

cat侧过身，脸贴着我，“你想让它跳得更快一点吗？”

我转过头，她的脸颊红红的，嘴唇微张，呼吸沉重。

“怎样我都愿意，只要是你。”我说完，闭上了眼睛。

cat温柔的吻落在我的唇上，她的动作很轻很柔，让我的心为之融化。

一切都那么自然，我们将彼此毫无保留的交给了对方，虽然我们两个没有经验，笨手笨脚的，但每一个细节，都牢牢的刻在了我的心上。

我记得她害羞的表情，我记得她情到浓时的释放。

身体与灵魂，合二为一。

呢喃细语，缱绻缠绵。

第十七章

沉浸在过往的回忆里，我在沙发上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隐隐约约听到房间有动静，我睁开眼睛，床上空无一人。我从沙发里站起来，发现洗手间的灯亮着。

“程老师，你没事吧？”我在门外敲门。

过了一会儿，里面的人应了一声，门开了。

程雪扶着门，很难受的表情，我连忙伸手搀着她，帮她回床上躺好。

我倒了杯水，拿到床边，扶起程雪，“来，喝杯水。”

看她一点点喝完，我将杯子放在旁边，正准备起身，她拉住了我。

“陪我躺一会儿……好吗？”

此情此景，我不忍拒绝她，只好躺在她旁边。

这么多年，我没有和其他人躺在一张床上，除了cat，程雪是第一个。

“和我聊聊天，好吗？”她在我耳畔轻声细语。

我微微侧身，枕着手臂看着她，昏暗的灯光下，程雪的侧脸显得更加立体。

“不想睡了吗？”世间的事真是奇妙，我和程雪两个，认识没几天，却有这种深夜畅谈的机会。

“其实今晚没喝多少，我酒量很差，让你见笑了。”

“程老师，我告诉你一个秘密。”

“嗯，什么？”

“我的酒量……也很差。”

程雪笑了，露出整齐的两排牙齿，两个小酒窝深深的，很可爱。

“和你有一见如故的感觉，真的。”

“程老师，你这是酒后吐真言吗？”

“欧洋同学，你这是在欺负喝醉的人吗？”

程雪转过头，那一秒，我们之间，是10公分的距离。

程雪呼出的气息，掺杂着酒精的味道，扑面而来，我竟有些微醺。

我垂下视线，“不敢，不敢。”

程雪又笑了，她的笑容，与记忆中cat的笑容，重叠在一起。

心里像被针扎了一下，我黯然失神。

“欧洋同学，我，让你想起了什么人吗？”程雪问的很直接。

“没什么，只是，程老师，有点像我的一个朋友。”

“那这个朋友，对于欧洋同学，一定很重要。”

寂静的夜晚，狭窄的空间，我对于程雪，忽然有了倾诉的欲望。

于是，我给程雪讲了一个故事，我和cat的故事。全盘托出，毫无隐瞒。

故事讲完，程雪许久没说话，我心里没底，担心她会因此以异样眼光看我。

“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程雪叹了一口气，“欧洋同学，没想到你也是这么痴情的人。”

听到她这么说，我心生感激，同时，心底的各种纠结与躁动，消去了大半，瞬间轻松了许多。

“程老师，谢谢你……”我不知道该说什么，知音难觅。

“欧洋同学，也谢谢你，和我分享你的故事。”

程雪坦然的看着我，月光照在她的脸上，长长的睫毛留下斑驳的影子。

心脏漏跳了一拍，这么多年，第一次，我有了恋爱的感觉。

第十八章

我和程雪聊到深夜，实在抵不过睡意，沉沉睡去。

这一觉睡得很沉，直到日上三竿，我才醒来。睁开眼睛，程雪已经换好衣服，坐在床边看着我。

我被她看的不好意思，下意识的伸手摸自己脸，难不成，我流口水了……

程雪噗嗤一声笑出来，弄得我更加尴尬。

“程老师，你……什么时候起来的？”

“我每天早晨跑步，生物钟已经固定在七点，不管多晚睡，都会准时醒。”

“你没事了吧？”我从床上坐起来，整整凌乱的衣服。

“有些头痛，不要紧。”程雪揉揉太阳穴。

“程老师，来，躺这儿，我给你揉揉。”我拍拍枕头，侧身让开。

程雪迟疑了两秒，躺在了床上。

我的手掌触到她柔滑的肌肤，稍稍停顿了一下，随即开始在她头上按摩。

程雪闭上眼睛，享受我给她提供的服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