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我对她还有感情,可不是爱。我不会去伤害她,并不代表我要去爱护她,你明白吗?我现在只想对你好。”我急切的解释
她打断我的话,“不用说这些,先去把事情交代清楚。等你解决好高迪白建仁他们的事情之后,再谈私事。”
我垂头丧气的点头答应,离去之前,我信誓旦旦的站在门口,对她说:“你一定要相信我,我绝不会让你失望的。”
她笑着拍拍我的脸,温柔的说:“去吧,路上小心。”
很快,我开车来到贤逸居,文雯办公室大门敞开,她在办公桌前低头看着资料。我敲敲门,引起她的注意。
“你来了。”她抬头看到我,勉强地扯开一个笑脸
“我想还是把门关上和你谈比较好。”她点头默许,我顺手将门关上,走到她对面坐了下来,又说:“你准备好听我接下来要说的一切吗?”
她双手掐了掐太阳穴,疲惫地说:“事到如今,还需要隐瞒我什么吗?”
“好吧,那我从哪里开始说呢?”
“你今天故意拨通我的电话,让我听白建仁说出那番话来,是早就设计好了吧。”
“没有,那通电话是我临时决定那样做的。当我判断出他要说出真实意图的时候,我快速拨通了你的电话,看到接通之后,我把电话交到他的手上,给他看照片,没想到他真的就暴露了心意。对于这点,我很抱歉,也许吓到你了。”
“你知道吗,当我接到电话,听到你们的对话时,我整个人都懵了。我不知道为什么你不事先通知我,就这样突然让我听到这样低级的事情。”
“对不起,不过我也很矛盾,我不知道该以什么方式让你知道他的卑劣行径,如果当面给你看照片,我怕你更承受不了。”
“呵呵,照片我是肯定不想看了。可你说了,是你安排的人,故意去勾引他,故意去拍他的照片,你这样的行为,又算什么?”
“我知道我的做法不仁义,不体面,甚至可以说卑鄙。我不想为自己的行为开脱罪行,可是面对白建仁和高迪这样狡猾的人,我只有以小人的方式去对付。否则,你又如何看清白建仁的真实面目呢?更何况,如果他真心爱你,是谁也勾引不了的。”
文雯的情绪显得十分低落,颓唐地靠着椅背,双手握成拳头放在腿上,眼圈微微发红,
“你说的没错,他自身也有问题。那你说说,为什么经侦会抓他吧,也是你搞的鬼?”
“我承认,他们是栽在我手里,而这一起不是我陷害他们,只是让他们对自己做过的事情承担责任。”我停顿片刻,见她没有反应,继续说:“白建仁和高迪一直在利用贤逸居进行行贿,具体操作方式,你可以问问你爸爸。所以,文伯伯手里也握有他们犯罪的证据。当然,文伯伯出于多种原因,不会主动去揭发他们。而我在取得了他们的照片之后,第一个找到文伯伯,我给他看了照片,告知了他事情的严重性,请他帮我出具相关材料。你爸爸很爱护你,他自然不愿意眼睁睁的看你被人骗而坐视不管,便协助了我。而这份材料,不但指向了高迪和白建仁,作为受贿方的李涛和胡行长也脱不了干系。一方面,我需要赢得朗特,可从另一方面来说,我不想打击无关的人。于是,我请林韵芝找到孙洁,我们把材料和情况交给她过目,和她商讨了一条最保险的方式,她经过思考,答应为我们争取到宽大处置。因此,我最后找到胡行长,我得先保全他,而前提是他想办法撤出与迪业的资金联盟,尽量清理掉和收购朗特相关的一切手续和材料,撇清与迪业的所有关联。当然,他答应了,并且做到了。后来的事情,你都知道了,我来找过你,让你劝他放弃,只要迪业和朗特没有达成协议,案件就不会成立,他们自然就没有了威胁。只可惜,胜利的欲望冲昏了他们的头脑。”
文雯惊讶的凝视我,许久,她才说:“这些都是你操办的吗?我真是小看了你,喔,不止是我一个人,应该是小白,高迪和他们身边所有的人都把你看轻了,最后输在了你的连环套上。呵呵呵,你可真不简单啊。”
“文雯,商场如战场,如果我不采取这样的手段,今天败下来的人就会是我,也许我也会输的倾家荡产,一文不值,可现实就是这样残酷。我希望你不要恨我。至于白建仁他们,我并没有要致他们于死地,否则我不会去保住胡行长,让他事先销毁重要证据。并且我还留了最后一个砝码可以保全他们。一旦我们获得了朗特的收购权,我保证,他们会被从轻发落的。”
她冷冷地笑了几声,含着眼泪,说:“无所谓了,今天发生的事情,让我不知道该去信任谁,小白骗我,这没什么;我爸也瞒着我做些勾当,我可以明白;可是,你,我曾经认为你是全世界最单纯善良的人,居然也做出了这样的事情,我真不敢相信,你让我以后还能再去信任谁?”
“文雯,事情归事情,我和文伯伯都不会伤害你。我们这样做,是为了你好。”
“是为了我吗,还是为了林韵芝和你自己的事业?”她的眼泪掉下来,一滴滴落在桌上,
我的心里很难受,却不知道该做什么。“对不起,我该说的都说完了,你还需要我为你做什么吗?”
她把头埋在双手中,拼命地摇摇头,“你走吧!”她用着哭腔,下了逐客令。
我默默地打开房门,回头看了一眼趴在桌上埋头颤抖的她,轻轻将门锁上,转身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