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5.

“没怎么。”默池害羞地嘟哝了一句。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以亭还是不放心。默池这么主动表现自己的欲望还是头一次。

“没怎么嘛，就是忽然很想抱抱。”默池挣脱以亭的手，把脸重新埋进她的颈间，还是躲起来说话比较自然一点。

以亭轻轻笑了，用空闲下来的一只手抓住默池还停留在胸前咪咪上的咸猪手，“你这叫抱抱吗？”

“你这个妖精很讨厌，那就是忽然很想摸摸嘛。”说着话，默池用牙轻咬了一下以亭的耳垂，算作惩罚。

以亭忍不住轻颤了一下，用力推开默池，“别闹了，这是办公室。”她不能再让默池这样放纵下去，否则自己就绷不住了。

默池只好压住自己内心的渴望，坐下来与以亭谈正经事，也包括提醒以亭别跟王地走太近。

“他直接跟你说，他要追我？”以亭对王地这种孩子的胆大妄为很是头疼。

“谁让你这个妖精这么诱人呢？”不晓得怎么回事，默池就觉得以亭今天这样特别勾引人。其实以亭真是冤枉的，她无论从衣着和态度上，都没有什么特别。完全是默池内心骚动的欲望在作祟。

“晚上去我那儿吧，给我煮个红糖水？”以亭发出邀请。

“嗯，再给你煮个饭。”默池欣然答应。

晚饭做得很一般，能吃而已。但是以亭还是很高兴，用猛增的饭量给默池捧了个场，她生生吃了满满一碗饭。吃完饭，只好捧着肚子坐在沙发上，动弹不得。

“默池，冲杯咖啡助个消化呗。”以亭快活地吩咐着默池。

香香的热咖啡端到以亭面前，以亭幸福地直叹气，“好香。”

默池坐在以亭面前的地毯上，咂了口自己的咖啡，忽然想起什么，就笑了。

“你一脸坏笑，怎么啦？”以亭看着默池，觉得她今天一直都笑得坏坏的。

“我想起小奇葩那本书上的一些话，很好玩。”然后默池向以亭解释了半天小奇葩是何许人也。

“那书上说了什么呢？让你笑得这么坏？”

“书里有一章写《咖啡胜于性爱》，反正咖啡比性爱有好多好多的优点。”

“咖啡胜于性爱？说来听听。”

“记不清了，有好多呢，说几个好玩的啊。”于是默池开始讲。

“咖啡可以使你整夜精力充沛，做爱只会让你更想睡觉。”

“一个人喝咖啡不会让你感到沮丧和失落。”以亭笑了一下，想起自己的春梦，脸偷偷地红了。

“咖啡可以不断续杯。”

“你可以喝咖啡的时候同时抽烟。”以亭一听，立即摸出一根烟，“说得好，我现在就抽一根。”

“咖啡不会介意你的情绪是不是很好。”

“如果你喝另一杯饮料，咖啡不会嫉妒。”

以亭插话，“你对王地嫉妒吗？”

“如果你喝，我就嫉妒，你不是还没有喝嘛。”默池开始毫不犹豫地表达自己的在意，这让以亭很欣慰。

“你的咖啡不会因为有更好的主人而离开你。”默池继续。

“那你会因为更好的女人而离开我吗？”以亭还听得挺投入。

“妖精，你太有带入感了。”

“难道你记这么清，不是为了让我带入的吗？”

“你从来不需要等着咖啡“有了情绪”，才能倒进杯子里。”

“咖啡从来不会在你喝之前放一曲你讨厌的古典浪漫cd。”

以亭又来劲了，“我不放古典浪漫cd，我要你给我吹一曲箫。”

“你可以在上班的时间喝咖啡。”

“嗯，这个咖啡并没有胜出，你下午就在办公室喝了我的咖啡。”以亭提出异议。

“我明明是吃了你的豆腐，而不是喝了你的咖啡。”

两个人终于一起笑着滚倒在地板上。

56.

默池变得主动，但她们并没有忘记她们的约定，在叶子找到爱情之前，她们不会在一起。或许她们都只是想用自我禁欲的方式来表达她们内心对叶子的愧疚。

小奇葩似乎很喜欢叶子，但是叶子的态度很模糊，看不出喜爱，也不看出讨厌。

周五是叶子住院的最后一天，打完吊针下午就可以出院。叶子自默池走后，情绪似乎又低落了一些，笑的次数变少了。小奇葩心里郁闷，她发现默池不在时，自己调戏叶子的效果也差很多，叶子配合度不够，经常不响应，搞得小奇葩象是唱独角戏。

拿着吊瓶来到叶子床边，小奇葩开始默默做打针前的准备工作，她的沉默终于引起叶子的好奇，“怎么啦？小苗护士？”

小苗护士没吱声，拿起叶子的手开始找血管，轻拍着满是针眼的手背，好不容易找到下针的地方。

叶子说她打针疼，只是逗小苗，今天出院，可得还给小苗一个公道，“小苗，你的技术真是不错的，每次给我都能一次扎成。”

“当然，以前我们都是在自己身上扎出来的技术，能不行吗？”小苗倒也不谦虚。

“啊？你敢在自己身上扎针啊？”

“是啊，我们要么互相打针，要么就自己给自己打。都是这么练的。更难受的还得互相练习插管子呢。”

“插管子很疼吗？”叶子非常意外，护士是这样子练技术的。

“是的，因为大家都是清醒着的，会很紧张，插起来很难受。”

说着话，小苗把针打好了，直起身。今天的小苗很正经，也不开玩笑，有点闷闷的。这倒让叶子不安了起来。“你今天有什么心事？”

“你今天出院，以后就不能天天见到你了嘛。”小苗还是直率地说出心中的不快活。

“我出院你不为我高兴吗？我总算可以不用打针，不用天天呆躺在这里啦。”顿了一顿，“你今天还给我买午饭吗？出了院，就吃不到你们的丝瓜鱼腐了。”

叶子的主动示好，还是提振了一点小苗的情绪，“那你答应我，下午出院你等我，由我送你回去，好不好？”

“同学说好下午来接我回去。”

“你死脑筋啊，打电话让她们不要来了嘛，我送你回去。要不然，我中午不买丝瓜鱼腐给你吃。”

在小苗的软磨硬泡之下，叶子只能答应小苗的请求。

“不入虎穴，焉得虎仔。”小苗脑子里不知不觉蹦出这么一句不着调的话。其实她只是想着，要深入到叶子的生活里去，首行得打入内部。

进了叶子的家，小苗吸了吸鼻子，“这么久不住人，都有点霉味了。”

把叶子的东西放好，“你先洗澡，需要我帮你洗吗？”叶子只是出院，石膏是还没有拆的。

“不用，只要做好防水，没有问题的。”叶子当然不能让小苗帮她洗，连默池她都没让帮。

叶子洗澡期间，小苗开始收拾屋子。小苗很利索，可能是做护士的职业病，她很爱干净而且有条理。

叶子走出浴室，小苗走近来，把叶子按在沙发上，用干毛巾和梳子给叶子把湿湿的头发擦干梳顺。然后忽然把鼻子靠近叶子的脖子嗅了嗅。

“怎么了？”叶子以为有什么问题。

小苗转身去卧室拿出一件睡衣，“这件睡衣不是你的，是那个默池的吧？”

那件确实是默池的睡衣，上次匆忙间就落在叶子家里没带走。

“噫，你怎么知道？”叶子很奇怪。

“我从小就有一个神奇的能力，就是可以用嗅觉分辨各人身上的气味。以前上学吧，同学们的校服都长得一个样，每次打完球或者体育课后，脱下来的衣服堆得大家都互相分不出，于是经常最后都是靠我的嗅觉把衣服分出来的。”

“哈，你真应该来咱们警队。”

“小诺姐姐太欺负人了，把我当警犬吗？哼。”

“好好好，我向我们小苗护士道歉。我晚上请你吃饭，郑重道歉，行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