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会开始,首先是老板致话接着灯光暗了下来音乐响起,副总是个四十岁的儒雅男士,绅士的向荞麦伸出手邀舞,荞麦看了一眼常啦啦,唇角上扬,将手轻轻放在副总手上,然后常啦啦就见荞麦那鬼东西跟个花蝴蝶一样和副总转来转去。
荞麦的一颦一笑间优雅的气质自然流露,让人惊叹她的清雅灵秀,常啦啦可不承认自己眼红,不一会一个金发碧眼的外国男人端着两杯酒上来搭讪,“hi,i’mjason,canibuyyouadrink?”
老外啊,常啦啦想不能丢了咱中国人友情好客的面儿,豪气的笑,“ofcourse。”
“youlookgreattoday.”
“thanks.”
老外似乎很喜欢跟常啦啦说话,尽管更多的是他说常啦啦笑,常啦啦那是苦笑心中叫苦,师太你赶紧回来解救贫尼,贫尼英语刚过四级口语说的像德语像法语像日语就是不像英语……
荞麦自从和副总跳舞,视线就没离开过常啦啦周身三米范围,当她见老外去搭讪常啦啦,她松了口气肯定常啦啦不会理他,哪儿知人家把酒言欢好不快乐,哼哼,看来常啦啦同志你口语进步不少嘛?
老外起身弯腰向常啦啦伸出手,彬彬有礼的问,“mayi?”
可以不可以选择性失聪,常啦啦纯真无邪傻笑,“如果我跟你dance,我就给了你chance,姥姥就会unhappinese,今晚我将睡在outdoors。”
老外听后哈哈大笑,“you’resofunny!”
“啊……”常啦啦嘴巴可以吞下一个鸡蛋,这个老外听得懂?
“icant’tspeakchinesebutiunderstandit.。”
常啦啦赧颜,姐刚才的碎碎念都被这老外听懂了?呕!丢人丢到国际了。
老外显然是跳舞老手,圈着常啦啦“甩”进场子,说起她学跳舞的历史那简直是堪比是老母亲寻找离家出走的无知少女,每次提起必一把鼻涕一把泪,当她还是个挥着翅膀的女孩时,她老娘就买回光碟让她学,什么下腰什么劈腿什么十八般武艺样样得展示,结果一次头“咔”磕地上了,为了躲避学跳舞立马浑身抽搐了几下装死,姥姥本戴着眼镜“磨玉米”吓得立马扔了玉米,抱起地下的常啦啦哭的个哭天抢地,全家人都被哭声招引了过来围着常啦啦又是掐又是拍,所以那阵子常啦啦身上几乎是青一团紫一团,常啦啦见没法收场了,两眼一瞪醒了,她老爹抡起鸡毛掸子就要揍……到了小学,不幸被老师选去参加学校跳舞,被画的跟个鬼一样,她下定决心今生不再跳舞,直到大学和李梨,红豆,大鹅四人在外租了一套房子,李梨发神经带领大家学跳舞,要是和红豆组合那就是个彻底的悲剧,经常被红豆不经意的挥手,一掌拍到墙上去。总结这一路的坎坷,常啦啦眼中带泪,脚下也踩了老外好几脚,老外还丝毫不介意,老外你真够哥们儿!
荞麦是笑得愈发漂亮,好啊常啦啦,你还跳的挺愉快?
常啦啦收到荞麦投来的一枚冷眼连忙把头转向一边,我看不见,我看不见……
音乐突然转换了风格,节奏欢快而有趣,荞麦突然转到常啦啦身后揽过她的腰,对老外说眨眼笑笑说了句常啦啦听不懂的语言,常啦啦转身一见是荞麦,惊喜大过于脸红。
荞麦律动着身体,轻身伏贴到常啦啦耳边,“我们跳恰恰。”
常啦啦跳男步,荞麦跳女步,两个人犹如两条美女蛇时而缠绕时而分离,舞步精湛,笑容迷人,灯光下的荞麦裙摆飞扬,美眸如撒了一池的星光,美的惊心动魄。
常啦啦看痴了,跳错了脚法踩了荞麦一脚,荞麦轻笑眼神勾人,“白痴,好好跳。”
两人跳的俏皮而利落,眼中仿佛只有对方的存在。
天然一段风骚,全在眉梢。
天生万种风情,悉堆眼角。
荞麦巧笑倩兮,美目盼兮,看的常啦啦是一愣一愣的。
一舞完毕,两人相识而笑,这种感觉真好。
“两位美女跳的真棒。”
常啦啦脸一听这个声音再看那个人脸迅速跨掉,荞麦拍拍她的手,常啦啦瘪嘴把头转向一边,来者正是追求荞麦的林小峰是也,他很自来熟的跟常啦啦打招呼,“嗨,常啦啦好久不见。”
常啦啦起初没理让林小峰有几分尴尬,荞麦碰碰她的肩,她才皮笑肉不笑的回了句,“呵呵,是啊,好久不见,不甚想念。”
“荞麦你今天真美。”林小峰凝视着荞麦说,荞麦淡淡笑了一下,“谢谢。”
哥们儿你眼睛都能冒火了,常啦啦满脸不乐意林小峰厚脸的找着话题跟荞麦说话,攀到荞麦肩膀上轻轻说,“鬼东西,你对着他笑的样子简直丑爆了,没见林小强那厮双眼都发绿了啊,要将你就地正法!”
荞麦听后很开心的笑了,眉眼间都是神采飞舞,林小峰看的发痴忙问怎么了,
荞麦一边说话一边在常啦啦背后用手指轻轻划着,常啦啦红着脸认真去感受然后也很开心的笑了。
荞麦在她背上写的是“gohome.”
(还在洗菜呢,有朋友约吃饭,只好提前发了,捂脸飞走)
北方的冬天是坑人的冬天,北方的冬天有一种凛冽的悲伤不叫望穿秋水叫忘穿秋裤,常啦啦犯了常识性错误,为了只要风度不要温度,她勇敢的走在北风呼啸的大街上,后果是感冒。
起初是鼻子红了,接着堵了,坐在办公室里抱着纸巾酣畅淋漓的擦鼻涕,好心的大姐给她泡了一杯茶送来,“大菊花,喝杯茶,热热身子。”
常啦啦瞬间感动的稀里哗啦,拉着大姐的手就说好人啊好人,端着茶杯就开喝,俩眼一对上,咦,菊花茶?
流鼻涕的趋势愈演愈烈,每擦一次鼻子就跟刮一层皮下来,疼的常啦啦眼泪水直在眼眶中打转。
荞麦打电话给常啦啦时听见她声音不对劲,在电话里奚落,“小样儿,让你多穿件衣服不听现在好了吧,学什么人家动感美人成了冻死美人。”
“姥姥你别说了,我头晕……”
“吃药了没?”
“你当我在医院上班呢,随时抓药给自己吃,晕着吧回家吃。”
“请假好了。”
常啦啦殃在桌子上,“请嘛假啊,要扣钱的说……”
手机里传来“嘟嘟……”的声音,常啦啦心碎了,挂个电话提前通知一声你会怎样啊?说了四十几秒,好歹说起一分钟才划算啊!
午饭时常啦啦随便扒了两口就瘫在沙发上专心感冒,刘佳看她怪可怜的还贡献了一件自己放在办公室的衣服给常啦啦搭上,“再着凉就不好了。”
“刘佳,我突然发现你还挺好的。”就是不下我绊子的你特好,当然这句话常啦啦没说出口。
“呵呵,我本来就很好啊,只是你懒得去挖掘。”
“我又不是挖土机,呼噜呼噜,我睡着了。”
稀里糊涂的睡梦中,常啦啦感觉有一股熟悉的香水靠近,一只暖暖的手摸摸了自己的额头,这种感觉特别熟悉,常啦啦半睁开眼睛,荞麦一张似笑非笑的脸正看着自己,“呀,你怎么来了!”
这话说的荞姥姥可不爱听了,拧了一圈常啦啦耳朵边质问,“看样子我来你很不开心啊?”
“啊——没有……我很开心……你看我开心的喜极而泣了都!”常啦啦指着自己挤出眼泪证明。
鼻子红红的,眼眶红红的,脸颊也红红的,整个人都是葫芦娃中的火娃,荞麦把手中的药递给常啦啦,“吃药。”
“嘻嘻,姥姥你最我真够姐妹儿!”
荞麦眼里划过一丝黯然,抬起头把水杯递到常啦啦嘴边,喂了常啦啦吃药后,又从包里拿出糖果,常啦啦吃着甜腻腻的糖果挂上满足的笑容,连两个梨涡里都是蜂蜜。
“我先回公司了,下班来接你。”
常啦啦失望的“啊”的一声,“你就这么走了啊……”
“不是说请的一会儿假来看看你嘛。”
“我还以为是让你我请假呢。”
“你就一小贪钱鬼,让你请假不是在要你小命。”
“诶,干脆我也请假好啦,我们一起翘班回家煲汤喝。”
荞麦凝神,“嗯,听上去不错,收拾收拾回家。”
常啦啦以为自己感冒了荞麦就会把她把她跟个菩萨供着,好吃好喝的伺候着,让她端茶她不敢递水,让她削苹果不敢削梨,到了家,荞麦把温度计拿出来让她乖乖夹着。
“才36,你快去择菜吧。”荞麦看着温度计上的刻线后,认真的堆常啦啦交代任务,
“什么叫才36啊?要我63你早吓死了!人家现在可是病人一枚,你好好善待我不成么。”
荞麦瞟了一眼常啦啦,幽幽的走进厨房,又提着菜端着盆走出来,“我都把工具全送你手上来了,这算不算善待你?”
“你好毒,你快看看看我牙缝里流血没,气死贫尼也!”
“小尼乖乖摘菜,师太有奖励。”
常啦啦愤恨的择菜,经她的辣手摧菜后,没几根完好的保留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