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二,三……糟糕!指头不够,你借我手数数。”
“又跟我皮!该打!”荠麦作势拍了下常啦啦的头。
“姥姥我也跟你说啊你这暴力专政,招引花花蝶蝶和烂桃花的恶劣性质也应改改,噢,不对,是彻底根除!”常啦啦双手在空中画了个大叉。
“还敢顶嘴,罪加一等,剥除终身说话权!”
“强词夺理,不可理喻,希特勒二世在世!”
“好呀,今个儿姐姐就让你见识见识什么叫做真正的希特勒二世。”荠麦一翻身将常啦啦压在身下,朝她腰和大腿儿挠去,常啦啦被挠的哈哈大笑,练练求饶,“哈哈……女侠饶命……哈哈……”
“看你还横不横,错了没?”
荠麦呵气如兰吐在常啦啦的脸颊和脖子上,而她的脸好像展开的白兰花,笑意写在她的脸上,有些温柔有些可爱还有一些坏……
“我错了……荠女侠……放过小的吧……”常啦啦明亮的眼睛里放出光芒,微微上翘的睫毛扑簌扑簌上下跳动。
“……好吧,我……啊……”
荠麦话未说完,常啦啦也一个翻身压到她了身上,脸上是得逞之后的得意之情,哼哼两声,“以其人之道还至其人之身。”
窗外的月光透过窗帘照射进来,照映在荠麦美丽的脸上,平日里顾盼生辉的眸子此时竟如黑宝石一般幽邃,像个黑洞生生将她往里面吸,唇边带着抹笑意。
常啦啦似乎听见了自己心脏猛烈跳动的声音,整个身体的汗毛根根战栗。
四目相对,温柔似水。
“啦啦。”荠麦嗓音温柔婉转的唤。
“嗯?”常啦啦更是难得温柔的回应。
“滚下去,沉死我了。”
“……”荠麦你是不可爱的代名词!
常啦啦遭受到严重打击了,裹着被子翻身留给荠麦一个销魂的背影。
“生气了?”荠麦碰碰她的背,常啦啦闷哼一声不理,丫的太伤姐自尊了,居然说姐胖!你这个浪漫温馨和谐终结者混蛋啊你!
咦,咋没动静了?常啦啦竖着耳朵没听见半点声响,眼睛一闭准备睡大觉,准备着准备着确实睡着了……
梦中,常啦啦感到有一枚温润暖如玉的吻似羽毛轻轻落在她的额头。
很久后她才知道,那吻根本不是梦……
最近,常啦啦可谓是春风又得意,上司不仅没有炒她的鱿鱼反而还挺器重她的,时不时的把她带在身边出去走个饭局,好在她有个能喝酒的老爹遗传了不少这基因,再说女子自带三分酒量,她更是喝酒如喝水般凶猛得力,把人家几个老总跌破眼镜,什么嘛,这姑娘看上去文文雅雅的咋这么能喝!
咱们国家自古是个酒桌上谈生意的国家,既然如此!好,给我干!
常啦啦饭局前给荠麦甩了电话过去说她今晚有个饭局要整,就不回来吃饭了,让她自己整点东西吃。
荠麦在电话里温声交待她少点喝酒,万一躲不了就学聪明点。
一顿饭局下来一桌人就整了好几瓶白的,几个领导有几分醉意了飘飘然起来,开起了些带色的玩笑,在场的除了常啦啦和另外一个是女同胞之外全是男性,这可好了,把人家俩姑娘窘迫到不行,脸红的跟去了黄土高原一样。
常啦啦脸红归脸红,但人家心里白眼一翻,鄙视的想:就你们这水平带色的玩意儿赶咱的差远了!
那可不是,想当年她一伙小姐妹儿是出了名的“彩虹团”,为嘛这样说呀?因为人家赤橙红绿青篮紫嘛色都敢说。
那边一个领导红着张猪肝脸,眼睛眯成一条缝,笑着说,“说一男青年在公交车上看到一美女的衣领开得很低,春光外泄,戏言道,真是桃花盛开的地方啊。美女听后,撩起裙子说,还有养你生你的地方!”
满堂人听话哈哈大笑,常啦啦嘴角抽,也配合着笑。
荠麦接到常啦啦电话时是一个男人的声音说是常啦啦喝醉了麻烦她来接下,接着她便在手机里听见常啦啦那妞嗲着声音叫,“姥姥啊?姥姥!你咋在那玩意里!嗝……你出来玩呀!嗝……”
上司汗,请荠麦快点过去,因为整个场面他架不住了……
荠麦在手机那边也汗,你当她是贞子她姐姐呢?能从手机里爬出来!
等荠麦见到常啦啦时她正“四平八稳”的跟人家领导划拳呢,吼,“四季财啊!哥俩好啊……”
她玩的正起劲压根儿没看见荠麦,但其他人看见了啊,那么闪亮的一大美女站门口,想不被吸引,难!
荠麦歉意的对众人笑笑,柔声说,“不好意思打扰一下,我是常啦啦姐姐来接她回家。”
常啦啦听见声音转过头,一脸惊喜,“啊!姥姥!”
荠麦扶过跌跌撞撞跑来的常啦啦,眼睛里满是担忧和嗔怒,好像在说不是叫你少喝一点的吗,怎么又成这模样了,欠抽!
“你好,你就是常啦啦的姐姐吧,我是刚打电话给你的那位,你把小常带回去吧今天大家高兴喝得有点过了。”上司走过来和颜悦色的说。
“呵呵,谢谢你了,我这就不打扰各位的雅兴了,再见。”说着牵起常啦啦手往外走,可惜常啦啦走的东倒西歪,苦了扶她的荠麦。
在被踩了几十脚脚后,荠麦怒了,“你给我好好走路,你这猪!”
“猪……咯咯……猪叫谁猪呢?”
醉了脑子还清明着呢是吧?都不让人省心是吧?
两人外形惹人注目,再加上其中一个美女醉熏绯红模样颇为清纯靓丽,另外一个美女虽然美是美,可脸色不太好看,一路走来引来不少回头率。
酒店的一位男服务员上前询问需不需要帮忙,荠麦笑着说谢谢不必了,但那眼睛里泛的寒光显然在说,闪一边去,别碍着我。
(注:因妹妹有事,周末由我代替发文)
“呃……姥姥……这路好颠啊,晕,晕,我头晕……”
“该!让你喝那么多,晕死你的好!”
“呜呜,姥姥你好毒……你好毒……呜呜呜……你给我说清楚,我要啃掉你的骨……”
荠麦脸黑,“你就不能安静点?”
常啦啦闻言停住晃悠的脚步,抬头定定的看着荠麦傻笑,“给你的爱一直很安静,来交换你偶尔的关心……”她的嗓音低沉,眉目带情,荠麦看着她因醉酒带雾气的眼睛,那长长的睫毛一眨,自己的影子便碎在里面,心里突然有点难受,这家伙到底真醉了还是装傻?
“呕!荠麦……”
“什么?”突然被常啦啦一声叫,荠麦有点被惊住了。
“你看月亮多亮,多圆!好家伙!吃……吃……”
醉了还想着吃?“上车。”荠麦拦了俩出租车两人坐了上去。
常啦啦头晕不舒服,将脑袋搁在车窗位置,风吹的她头发呼呼飞舞,双眼看着天边的月亮,整个人似乎沉浸在淡淡的忧伤中,荠麦看着她,觉得这样的常啦啦让人心疼又不顺眼。
“累了就靠我肩膀上,你这样容易感冒还危险。”
常啦啦却突然回眸望着荠麦傻气一笑,露出洁白的牙齿,衬着唇边两个浅浅的梨涡,像静静流淌的清凉泉眼,让人的心变得柔软澄澈。
荠麦一滞,没了言语,但身体是比言语诚实许多的,上伸手轻轻拦过常啦啦羸弱的肩膀,将她的脑袋轻轻放在自己怀里。
常啦啦感受着头顶的温柔抚摸,好像头没那么痛了,但更晕了……
“阿麦……”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