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完成上半部小说已经过去半年多了,这半年里,我的两个同学结婚了,两个同学离婚了,三个同事的孩子出生了,两个邻居奶奶去世了……而我依然按照自己的方式勉为其难的存活在这个世界上,对了,我是杨洋,下半部由我来完成。我不需要很多的点击和回帖,因为我不是专业写手,点击率和回贴不能换来我丝毫的幸福生活甚至一分钱,我无意捏造,无意煽情,本文全部纪实,如果偏颇遗漏,纯属记忆力减退。我会尽快结文,我很着急。
这是上半部:
不建议直接看完结篇。
圆圆走了,她真的走了,离开了我们一起工作的学校,离开了我们的小绿屋,离开了我们生长了三十多年的城市——石家庄。我颓然的自我安慰:如果她带着小q能感受到家庭团聚的幸福,我也就安心的放手了。
我拒绝再上班,我真的无法独自面对我们曾经朝夕相处的校园,我确定我需要调整。我和圆圆每天在qq上聊天,偶尔打电话。但是她传递给我的信息总是让我心痛。
“杨洋,李青昨天晚上又找我谈了,还是在质问我为什么出轨,问我当时是怎么想的”
……
“杨洋,昨天晚上跟李青争执的几句,他一把把我手上的戒指拽下来仍在地上,然后推搡了几下,我胳膊淤青了”
……
“杨洋,我的后背又开始疼了,这是你陪我针灸了一个多月才好起来的啊,我心里好难受”
……
“昨天晚上他又家庭暴力了,我很想报警,可是怕吓到小q,我当时几乎是晕倒在地下,呼吸困难,小q趴在我旁边哭着喊,妈妈,快呼吸啊”
……
“杨洋,我瘦了十斤了,这样的日子我真的快受不了了”
……
“杨洋,我告诉李青我现在过的很痛苦,可是他告诉我习惯了就好了”
我一边承受着圆圆离开的失落,一边承受着思念的煎熬,却还要每天听到这样的信息,我终于忍不住对圆圆说,你回来吧,趁这边调动的手续还没有办完,也许还有机会,回来吧圆圆,我们还像以前一样,每天开开心心的过,我照顾你,我一定会把你的身体养好。
圆圆沉默了一会,说,趁他现在还没有下班,我现在就收拾东西,带着小q马上去西站……圆圆的描述,就像一场胜利大逃亡,而此时的我又高兴又担心。
“好,你先收拾东西,一会到了西站买上票,告诉我时间,我去接你,我得先出去陪我妈看看房子。对了,你最好给李青留一封信,也不能什么也不交代啊。”
陪妈妈看房子的过程,我一直心不在焉。
中午两点了。圆圆发信息,我马上收拾好东西。
三点了。圆圆发信息,我到西站了。
四点了。
“对了,你给李青写了信了吗?”
“写了”
“你几点到”
“你忙完先回家,我把给他写的信也发给了你一份,你看看”
……
我有些不解,着急给我看信干什么。
跟妈妈一起回到家,我急忙打开电脑,在qq邮箱看到一封未读邮件。打开后,称呼上赫然写着“我的杨洋”,我呼气变得不均匀皱起眉头紧张的往下看“我的宝贝,当你看到这封信时,我并没有在回石家庄的火车上,原谅我又一次的懦弱,我害怕面对我回石家庄之后李青的不依不饶,父母的质问还有工作的问题,这些我都无法面对,我害怕极了。在我收拾好东西的时候,我退缩了。请你原谅。你的圆圆。
我怒了,瞬间变得很抓狂,我可以接受你离开,但是我无法接受你忍受这样痛苦的生活,我可以接受你不回来,但是你不应该这样的欺骗我,还告诉我到西站了,故意给我高温再瞬间冷却,你当炼钢呢。我真的怒了。
我抄起电话,打了过去。
可是电话里圆圆的辩解我再也听不进去了。
我怒吼着“你就是活该受罪的命,涮人玩很好玩是吗?别人就是给你白白涮着玩的吗?我要把咱俩的照片做成海报,写上办证,留上你电话,贴你们家小区去……”我口不择言的肆意发泄着自己的情绪。
“杨洋,你冷静一点,那你现在需要我做什么”
“我需要你回来!”
“我真的回不去”
“那我现在去你们家贴海报去”
“别,杨洋,就没有别的解决办法了吗?”
“别的办法?行吧,我不能让你白拴着玩,给我五万块钱精神损失费”
圆圆也怒了
“你就是个小白脸”
我嘿嘿一乐
“我就是小白脸,怎么了”
“你卑鄙无耻”
“我就卑鄙无耻了”
……
哎,又一次的争吵。说实话,我并无意真的要那五万块钱,虽然我没有什么存款,但是的确从小没愁过钱花,我是独生女,家中的五套房产让我的生活没有什么压力,再加上我对衣服饰品化妆品手机之类的奢侈品没有太大兴趣,除了养车,我几乎没有需要花钱的地方,我拿那五万块钱又能干点什么呢。
我就是生气,生气!!!
我执意要圆圆给我打钱,然后决绝的挂了电话。不一会,我妈的电话响了,我妈一看号码,疑惑的敲开我房门,看看手机来电,看看我,圆圆?
我一把抢过手机,接通了
“你不要给我妈打电话了,这是咱俩的问题,你给我妈打电话干嘛”
不等她说话,我砰的挂了电话。
圆圆怕了,她胆小怕事的性格再次显露无疑。她乖乖的给我转了五万块钱。我怒气消了一点之后,竟然又心疼了。她的生活已经很不容易了,我何苦这样吓唬她呢。心里一阵疼痛,也罢,先放我这吧,省的他俩闹离婚的时候,李青再琢磨她的钱,而且不管以后是她跟我要还是我主动还她,总还有个见面的理由。
依然是想念、担心、心疼。
我有些后悔自己的这次行为,晚上喊着小翼阿连两个哥们儿出来吃饭,讲述我下午的事件,听着她们的批判,我不再做声,闷闷的喝着酒。
之后的一个月,我和圆圆没有再联系,阿连告诉我她换了北京的新手机号,问我要吗?我说我不想知道。
难道我们就这样分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