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的病稍有好转的时候,我累得再也撑不住了,感冒发起烧来,无力再带着小q住院,就开了一些需要输的液,拿到楼下的诊所输,我跟小q一人一张床,杨洋坐在两个床之间,一会看看这个一会看看那个,我这才能安心的睡一会。好累啊。
期间,我要求李青回来照看陪护一段小q,李青工作忙,周末才回来,他回来后,我让他去医院结算小q的住院费,李青说没带钱,我说旁边有银行,你去取点吧,李青说会收异地的手续费……我心寒的不再说什么。孩子出生后,几乎全部的抚养费都是我一个人在承担,而出力的事情他更是帮不上忙,让妈妈跟着我操了很多心。
我也是个病秧子,而且不爱吃药,就喜欢自己扛着,一个病刚刚扛过去,下一个病就会接着来,几乎没有完全健康的时候。杨洋告诉我她很少感冒,但是一感冒就要十天半个月,我担心自己会传染她感冒,前所未有的积极治疗着,想办法让自己尽快好起来,千万不要传染给杨洋啊。
那段时间,我们像其他热恋中的情人一样,想法设法的表达着自己的感情,杨洋不再让我赶班车,每天接送我上下班,我逛淘宝时会给她买我自己都舍不得的很贵的衣服。她一直喊我宝贝,最开始我有点不习惯这么喊她,但久了,也就这么称呼了。甚至对小q也改成了称呼宝贝,因为每次我喊小q的时候都会想起杨洋这么喊我时的语气和表情。我喜欢她这么喊我。李青的短信还是几天一条,大多是问问孩子的情况,但是他有一个习惯,每条给我的短信都会先加上一个称呼:老婆。而我从未用任何方式,直接称呼过他一句老公。老公这个称呼,这一生,我只会给一个人——杨洋。
小风说要帮我炒股,他很聪明,很有经济头脑。在股市低迷的情况下,他也是盈利着。并承诺,赚了是我的,赔了算他的。我知道这一点他做得到。我一琢磨,我还有十万与其在银行放着缩水,还真不如让他帮我挣点钱。于是,就把钱取出来给了他。这个事情当我告诉杨洋时,她勃然大怒,问我,如果我现在把我的银行卡里的钱取出来给我的前女友,你会什么感觉?你这么做,是因为信任还是因为就可以有了继续牵扯的理由?杨洋给我最后通牒,你尽快把钱要回来,否则,我就把的钱全部取出交给我前女友保管。
杨洋命令的语气和极端的处理方式,让我也很生气。我只不过是想多挣点钱,并无他意。这是我们认识以来第一次激烈的争吵,争吵持续到晚上电话里,她说话就像刀子一样戳的人很疼,我坐在冰冷的地板上一边接电话,一边哭。杨洋听到我说坐在地下的时候,有些着急,就又开始哄我,让我先到床上去,盖上被子别着凉了。我知道她还是心疼我的。这件事的最终的结局还是我妥协了,一周后,我找了个理由要回了那十万。我承认,我是一个容易妥协的人,但当时我并没有意识到,这个弱点,将影响我一生。
我和杨洋在一起一个月后,我们第一次一起去ktv唱歌,杨洋的声音唱张信哲的歌很好听,一首《太想爱你》让人动容。我无意中说了一句,李青唱张信哲的歌也很好听,杨洋愣了一下,没有说话。送我回家的路上,杨洋突然说,从今天起,我不会再唱张信哲的歌了。我有些不解的说,他是孩子她爸呀我们有将近十年的感情,你可以和小风计较,但是你不能跟他争什么?杨洋叹了口气,是啊,我没有资格。来回争执了几句,我又开始哭泣,杨洋又开始哄我,她说最怕看到我哭了,只要我一哭,她就什么脾气都没了。但是从那天起至今,她的确再没有唱歌一首张信哲的歌,她做到了。
在我们的恩爱和争吵中,这学期的课到了尾声,我们正在商量寒假的旅游行程。领导推门进入办公室说这是这学期的学生评教,递给我转身出去了。我拿来一看,杨洋的分数是最高的,我高兴的说了一声,老公,你真棒。
杨洋对学生的责任心和教学能力是我很欣赏的。
我们的假期旅游行程定的是成都。我们不想跟团,完全是自助旅行。提前一周定好机票和快捷酒店,一人拎了一小箱行李就开开心心的上路了。
一月的成都阴冷,还飘着毛毛细雨。
大不幸啊,我俩到成都的第二天居然经期同时来了,两个肚子疼的家伙就无奈的窝在酒店里睡懒觉,杨洋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变得特别话痨了,颠覆了我印象中她酷酷的沉默的形象。几乎每天晚上是把我说睡着的。醒来后,我俩继续抱在一起聊天。聊累了就亲亲,亲累了就接着聊。起床都接近中午了。
我后来一直怀疑杨洋是有恋母或者恋乳癖的。只要能让她钻进我的怀里吃奶,她居然能持续十几分钟保持同一动作,其恒心和毅力几乎让我想哭。但是我喜欢看着她静静的躺在我怀里的样子,那么安静,那么乖巧,就像一个新生的婴儿。只有那个时间,她是感觉安全的踏实的,只有那个时间,我的杨洋是最温顺的。
一天在宾馆醒来后,杨洋忽然翻身压住我开始亲我,一边亲一边调皮的说,你全身上下我都要亲个遍,嘿嘿。那天,两个欲火焚身但无法释放的经期女人用这样的方式索要着彼此。
“你是我的”
“嗯,我是你的”
“我也是你的”
“嗯,你只能是我的”
“你的身体的每一个部分都是我的”
“是你的,是你的”
“我爱你,宝贝”
“宝贝,我也爱你。答应我不要离开我”
“我承诺,我绝不先转身离开”
……
我们偶尔还得出去转转,否则实在对不起往返的机票和6天的宾馆费。锦鲤,杜甫草堂,宽窄巷子等有名的景点,都留下了我们的足迹。印象最深的还是成都的各种小吃,眼泪被辣得哗哗流,但却忍不住继续吃。
我们走在浣花溪公园的路旁,边走边聊。
“对了,你不跟你老公住一起他没意见?”
“没意见啊,我们是说好的”
“啊,说好的?”
“对啊,我们是形式婚姻”
“形式婚姻,难道他也是……”
“嗯,他是gay,我们算是朋友吧,相互理解,相互帮忙”
“那你们会要孩子吗?”
“或许吧,不知道,就算要肯定也是人工的方式,放心吧,我的身体是你的”
“还有,什么叫t啊”
“我就是t啊”
“是什么意思”
“你自己百度去吧”
“你到底有过几个女朋友”
“嗯……保密,不过我希望你是我最后一个”
“肯定是个花心的家伙”
“其实每个t都曾经试图作一个好t”
……
成都的最后一天,我们去了花卉中心,买了一大捧紫罗兰,带回宾馆后实在找不到可以放花的地方,于是就有了这张另类的照片
下午去了趟寺庙,以花供佛了。佛啊,保佑我们能一直这样相爱下去吧。
再回到石家庄,已经临近春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