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由爱狂程晋出损招因欲悔陈阳求了断
晚上,程班长喊我和他一起去小包房帮他找找出板报的颜料。刚一进门,他就反锁了门,一边亲我,一边伸进衣服里摸着了我的乳粒。这是我的敏感部位,一碰到就立刻引燃了浑身的欲火。我在文书怀里扭动,享受着胸前传来的愉悦的刺激,口中呻吟着,“有人进来咋办?”
“没事,门我反锁了,钥匙又是你管着。”
想想也是,就没再担心。自从上次程班长洗澡看到那套保暖内衣,他就生气再没碰过我,几天以来身体内部的饥渴在程班长灵活潮湿的吻之下蠢蠢欲动起来。当他的舌尖从脖子上一路游走进我的耳道时,全身的防线再次奔溃,性奋地哼哼唧唧起来。就在这时,门突然被钥匙拧开了,我来不及转换状态,上衣被撩起,**正被揉捏着,程班长正在舔舐我的耳朵,而我正扭动着身躯放浪地呻吟着……凡此种种都被站在门口的人看到了,正是铁头!他惊呆于眼前的景象,我也傻了。
瞬间,小包房的空气都冻结了,只见铁头猛地甩上了门掉头跑掉,意识到事态的严重性后我立马挣脱程班长的拥吻,跟着追了出去。铁头一口气跑到后山坡上,我急切地跑过去一边喊着他的名字让他听我解释,一边要去拉他的手。铁头绝情地甩开我的手,转过身呼地给了我腮帮子一拳,我一下子就被打倒在地。
“解释!来,我看你怎么解释,看你刚才那浪样!”铁头一定是失望到了极点,第一次对我这样说话。
“对不起……”我瘫坐在地上,无力地道歉着。
“你不是口口声声说喜欢我嘛,我为了你,为了我们这份兄弟感情,和谈了几年的女朋友都分手了,就是不忍心失去我们的兄弟感情,可你呢,你背着我都做了些什么?”
“对不起,对不起……峰,你打死我吧,我没脸见你。”
“陈阳,你说,你对得起我们的感情不!”铁头一顿猛地摇动我瘫软的身体。
“都是我的错,我做了对不起你的事,你打死我吧,我不想活了。”
铁头仰天长啸,山谷里涤荡起他“嗷嗬嗬”的啸声,悲情地久久不能散去。许久,自言自语道,“我这是在干啥!我是不是疯了!”
我大哭起来,任凭嘴角的血往下流……
“要不是今晚程班长让我出公差整理包房,刚好撞见你们的好事,我还不知道呢,你说,是不是和程班长好很久了?你说哇!”
“是……可是,我心里是一直爱着你的,请你相信我!”我哭诉到。
“相信你?我怎么相信你,你一边说喜欢我,一边又背着我和别的男人那样,反过来还要我相信你?好,我就再相信你一次,你老实说,你们都干过啥?”
“就那样……”我颤颤巍巍地说着。
“哪样?你们搞过?”铁头蹲下身来,凑到我面前,“你们是不是搞过了?”
我无奈地点点头。
“我知道了,我太天真了,原来以为你对我好,这样和你做一辈子的兄弟也值了,为了你我就算放弃所有东西也没关系,包括这条命。可我没想到你是这样的口是心非!算我看错了你。好了,这份感情我也玩不起,我还是找个女的好好谈下去,今后在连队你走你的,我走我的,欠你的我会还你。”
铁头走了,我想死的心都有。从和程班长第一次开始,我就害怕这一天的来临,只是被欲望冲昏了头脑,想着能瞒一天是一天,同时拥有铁头和文书最好,理想化的情况,既能在心里拥有铁头,又能在身体上享受着文书。可我毕竟不是神人,不能左右命运,甚至不能左右一把小小的包房钥匙。
冬夜的夏尔禾木天寒地冻,我的心更冷,已经冻得麻木了。我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办,这个局面都是我放纵情欲造成的,怪不了别人,可如果不能得到铁头的原谅,苟活下去还有什么意思!风是风,雪是雪,零下二十多度,我将自己置身其中,突然明白世上为什么有那么多为爱自尽的人,事到临头,当无尽的酸楚和懊悔涌上心头,我宁愿这样瘫坐在这片了无人烟的荒坡,斩断情丝,任由寒风摧残身体,我已经感觉不到疼痛,感觉不到寒冷,感觉不到希望……
文书找到我时,我几乎冻死过去,他把我背回宿舍,盖上了厚厚的被子。夜里,我发起了高烧,意识模糊了,一会儿感觉自己掉进了火炉,一会儿感觉掉进了冰窖。第二天早上,文书向连首长帮我请了个病假,说我感冒了,战友们出操时我迷迷糊糊地醒了,嘹亮的口号声恍惚听起来都是战友们在嘲笑我,讽刺、挖苦、讥笑、鄙视,各种指指点点……我头疼得要炸裂开来,胸口又闷得喘不过气。一天下来,高烧没退,反而出现了幻觉。
当晚,连首长来看我时说,好像有肺水肿的症状,得赶紧送团部卫生所去治疗,就让文书连夜带着勇士车送我下山。事后,我才知道当时因为肺水肿在卫生所昏迷了整整两天两夜,要不是送来及时小命就不保了。醒来,我第一眼看到的却是程班长,他的眼睛布满血丝,肿得像个熟透的桃子,握着我的手激动地说道,“陈阳,你终于醒了!”
哀莫大于心死!我毫无表情地转过头去,不想看到他。
看看周围没人,程班长说到,“陈阳,是我对不起你,我太自私了,我请求你的原谅。我很喜欢你,你应该能看出来,我知道你和张东峰好,知道么,从你新兵刚下连有天中午,我看到你和他一起躺在储藏室,我就知道你心里肯定对他有好感;后来,你又私自换夜岗在岗楼里坐在他怀中,那种甜蜜劲让我十分嫉妒;你很有才,你写的《士兵园记》团首长来看了后都说好,知道么,我在给你往铭牌上抄写的时候,心里有多自豪,可没想到这次反倒连里的战友们都说你们是天生一对;你们还一起外出,本来真不想给你们拿外出证;再后来,你调来连部,我就想以后天天照顾你,对你好,天长日久了,也许就能赢得你的心,可那天当我看到送你的内衣你转送了他,看到你们一起在赛里木湖外出时照的合影,你歪在张东峰怀里那样甜甜蜜蜜,我就知道你的心已经无法挽回了……可是,感情是自私的,我不想看到你和他好,我想要你只属于我。大前天晚上,我瞒着你提前打开了包房门,又把你管的钥匙给了张东峰,叫他晚上八点钟来包房出个公差整理下东西,却又带你到包房,故意和你亲热,那是做给他看的,本来想让他死心,可没想到出现这样一个结局,差点害了你。你在昏迷的时候,一直迷迷糊糊喊着他的名字,还一直嚷着‘原谅我,宝贝’什么的,我听着心都碎了,我才知道在你心中张东峰占据着怎样的位置,我输了,我知道我这样做很卑鄙,我也知道你弄清事情真相后一定会恨透了我,我不敢奢望你能原谅我,你放心吧,我会给你一个交代的。”
听着文书的表白,跟随他的叙述,却想起了我和铁头的过往,心中一酸,眼泪长流……
“哦,对了,忘了告诉你,在你昏迷的时候,指导员带了一班长,还有‘他’来看过你,他们上午刚走。”程班长把‘他’字重重地念了出来。
我闭上眼,拉过医务被盖住了脸,抽泣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