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访挚友求疏肝解郁见情物致雪上加霜
程班长像是在自言自语,只是说了句“我知道了,其实我早该意识到”,就再不说话,一晚上我们就那样睡着。第二天,什么事都没发生,我的心却不安起来。接下来一连几天,程班长就像什么都没发生一样,只是晚上睡觉的时候,再不喊我过去和他一起睡。
内心的不安令我愈加烦躁,这个时候我自然就想到了二吊子,从新兵连到现在,我一直把他当成铁哥们,有什么想不开的就找他倾诉。我把炊事班、小卖铺和他们宿舍找了个遍也没见他人,突然想起来一个地方,昨天司务长刚买回来不少蒜头,他一定是在菜地排苗去了。
推开蔬菜大棚工具间的小铁门,穿过暖室,果然见二吊子一个人蹲在地里排蒜。二吊子是个很认真的兵,来炊事班一年,炒菜、刀工、养猪、菜地、小卖铺、管账样样都来,成了全能的了,他们班长对他还真没的话说,年底评功评奖炊事班就一个优秀士兵名额给他了。
见我来了,二吊子站起来搓了搓手指头上的泥土,又往作训服上一蹭,就问我怎么找到菜地来了。
“想你了呗”。
“坐!”二吊子嘿嘿地笑着,拉着我往大棚一侧的水泥地上就地而坐。
“这里面真热”,我一边擦汗一边说,“你这么辛苦干啥,你们班其他人怎么都不来干,就你一个人,欺负新兵啊,活要多的话,你和值班员说哇,让连队出点公差,省得你一个人忙活半天。”
“嗨,这点活省得叫公差了,你们训练也紧;这里头有二十多度哩,当然热,你看我都快脱光了。”
我一看这才注意到二吊子上身只穿了件黑色背心,前胸后背都汗湿了,背心贴在了身上。二吊子也许是经常干农活的缘故,身上也黑乎乎的,胳膊上的肌肉一块块突了出来,粗壮的血管彰显出弹性和张力,再加上一件隐约见到胸肌的湿背心,看起来竟也颇有几分性感。对这种体格我最没免疫力了,迷糊中我不敢再看下去。
“我们班长说今年全军有个炊事专业比武,要我下一步重点作准备,忙完这几天以后可能就要脱产准备比武了,所以赶来把菜地和猪舍看看还有什么活好忙的,再干干,干习惯了,一下子要丢开有点舍不得呢。”
“哦,是这样啊。”
“对了,今天来是不是又遇到啥事了,看你的表情就猜了个大概,是不是和张东峰又吵架了?”
我把以前和文书的大概经历,以及文书回来后自己面临在文书和铁头之间两难选择的处境和二吊子一股脑儿全倾诉出来,心里一下子轻松了好多。
二吊子很惊讶的看着我,眼神十分怀疑,“怎么,你和程班长也那个过?”
我只能“嗯”地点点头。
二吊子看起来有点晕头转向,不过很快又笑着对我说,“这样吧,我告诉你个方法,你就不会为难了”。
“什么方法,快说啊。”
“方法就是……”,二吊子故作神秘,搂过我的头对着我耳朵笑着说到,“跟我吧,我罩着你。”
我一听就知道他又在戏弄我,“去你的吧,你又来了,我把你当成最好的哥们,有什么事都和你讲,什么都不隐瞒你,你就这样一次次耍我吧。”
“没有耍你啊,你跟了我,我去告诉他们俩,就说你既不喜欢‘他’,也不喜欢‘他’,你心里喜欢的一直是我,这样他们就死心了,哈哈”。
“好啊,你越说越上脸了”,我一下子爬起来就扑过去和他笑着打闹起来,却没二吊子的力气大,反而被他压在了身下。
“陈阳,你真帅,难怪张东峰和程班长都喜欢你”,二吊子的脸凑到了我跟前说着,热乎乎的喘气吹得我意乱情迷,胸脯压紧了我的双手令我动弹不得,我渐渐地感到二吊子的作训裤硬了起来。
我羞得闭紧了眼睛,却发现二吊子疯了一样在我脖子上狂吻起来,我心里知道和铁哥们这样下去一旦我控制不住就不好了,可又挣脱不了他的力气,只能来回扭着头,下体却在二吊子来回的顶撞中不争气地硬了起来。
突然,二吊子拿起我的手往他裤子里送,一边喘气一边哆嗦道,“帮个忙,哥们儿,憋了十几天了,难受……”
我头脑里乱七八糟,手不不听使唤地帮二吊子套弄起来,没几分钟,就感到一突一突的冲击力在他胯间传来,手上沾满了黏糊糊的东西。我腾出手来闻了闻,佯作埋怨他道,“恶心”,就把满手液体抹在了地上。
二吊子翻身下来,双手枕着头,闭着眼笑着说,“爽!”
“仅此一次喔,算是上次打断你‘好事’的补偿。”我缓和着尴尬的气氛说到。
“嘿嘿”,二吊子歪过头看着我想了想,又说,“你在张东峰和程班长之间真正喜欢的是谁?”
我叹了口气,“对程班长说不清是什么感觉,刚开始是又敬又怕,后来却很舒服。”
“啥很舒服?”二吊子笑着打断我。
我知道他是故意装作不懂,“啥很舒服,舒服就是‘舒服’呗,自己想去”,就不理他,接着往下说,“我也知道这样不好;对张东峰呢,从见他第一眼就有种相见恨晚的感觉,总觉得我们上辈子好像见过一样,就是新兵连那次晚会,你知道的,熟熟的一种感觉,也许就是一见钟情吧,我们在一起很快乐,他很单纯很憨厚,为了我和老家的女朋友都分手了……总之,我对他是爱,爱他,这一点我可以肯定。”
“那你就跟张东峰在一起!”二吊子忽地坐直了,正色道,“爱他,就不要犹豫。”
我看着二吊子,第一次发现他的眼神如此坚定。
回到宿舍,发现程班长正在翻看我的相册,“糟了!”我在心里大叫一声,过生日那晚拿出来看,后来忘了锁小柜里了,就随手放在内务柜上层,程班长回来后只要打开内务柜就能看到。看到我回来,程班长手一摊,只见他拿着上次过年包饺子时铁头用面团捏的那个老二,笑着说,“你真行,想这东西想成这样!”
我脸都羞红了,一下子想到最近这段时间确实疏忽了,那个面团上次放到书后藏着,就忘了。我和程班长共用一个内务柜,上层摆书的地方一共有三层,最下层是我的,中间是他的,最上层摆放水杯和公用书籍,程班长只要一拿书就能发现面团。
我正准备去拿回相册,没想到程班长说到,“这张照片不错啊,是你和张东峰外出时拍的吧”,程班长一边说一边抽出了一张照片。我一看正是那张在赛里木湖照的,心里直呼“不好”!
“这是在哪里拍的,风景挺不错”,我刚想抢回照片,却被程班长抢先一步,翻过了照片,看到了我在背面画的丘比特之箭了。
只见程班长的脸色顿时变了,只是看了看我之后,就一声不响地把照片重新插入相册中,放回了内务柜里,面团也摆了进去,然后对我冷冷地说到,“锁起来吧,让领导看到了不好。”